“杀啊!”
东门内街道上,快马奔腾,一手持长刀的年轻汉子在前领头,身后跟着一群嗷嗷叫的兵丁。
一路从北门奔来,也有巡街的衙役想要拦下这在城中纵马狂奔的恶徒,可是看到那恶徒身后跟着几十匹快马,还有几百号人,各个举着大刀长矛,这些人瞬间便怂了,顺带着将身上的公服一扒,扮作农人,急急逃命去了。
这盐山县,要改天换地!
朱慈炤骑在马上,带着他的一票人马直往东门而去,临到快到东门,却远远地看见韩飞扑到在地,有人两人已然举了长矛,欲要将韩飞除了,心中便是一惊。
他身侧的黄渊耀却也是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分说便掏出羽箭搭在弓上,只瞄了大约一两个呼吸便松了弓弦。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刚刚飞出,黄渊耀便掏出了另一支羽箭,紧接着搭弓射箭,一刻也不停留。
朱慈炤虽然心中早有答案,可是还是不免期待的看向那羽箭,只见两只羽箭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一两秒钟,便射中了那两名欲要向韩飞下狠手的团练。
“好!”
朱慈炤不禁大赞一声。
黄渊耀得朱慈炤夸赞面上不禁露出得色,出征之前他智谋不如这位小皇子,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现如今他展现出展现出自己强大的射术,亦是有意为之,想要显摆一番。
少年郎嘛,自然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更何况还是一位能文能武之人?
马蹄飞快,转而东门已经近在眼前,就在黄渊耀还沉浸在自己的荣耀之时,便见朱慈炤却已经纵马横冲,冲到东门那群人中。
“他竟然亲自上阵!?”
黄渊耀见永王朱慈炤竟然一马当先心中不免惊讶,但是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胯下那骏马驮着他也已然冲进了人群中,他前后左右的骑士却已经挥刀杀了起来。
黄渊耀见此便要弃弓箭抽刀,但这时他的侧前方一人持着长矛便向马上的他戳了过来。
见那明晃晃的矛头直向自己戳来,黄渊耀一下慌了,来不及将弓箭收好,便举刀招架。
黄渊耀哪里经历过这些,虽然他箭法高超,但是事实证明,他也只能在后面射射人肉靶子,真正面对敌人,对阵厮杀时他真的只是一个初哥,一个弱鸡。
眼看那人的长矛便要刺到他的腿上,可黄渊耀的应对之法却只是无力的将刀挥舞向那人,可是刀短矛长,人家够得到他,他如何伤到的了那人?
“怎的不躲,闪开!”
只在这时,一声暴喝传来,却是朱慈炤看见黄渊耀有危险打马来到侧面,然后用力一挥刀,将那长矛直接砍断,顺带着刀势不减,顺着那长矛杆子便砍向了地上那人。
“撕拉!”
那人挨了朱慈炤一刀,只见从头到肚脐一道长长血痕,惨叫着躺下了。
朱慈炤看向黄渊耀,只见这厮已然吓傻,苍白的脸上还溅了两道鲜血,那血珠正在他鼻梁上缓缓流下,滴在他的衣袖上。
“黄渊耀,你不要命了,还不打起精神来!”
朱慈炤拿着刀侧面拍了拍黄淳耀的胳膊,直把他吓得又是一哆嗦。转而看向朱慈炤,一脸茫然。
“你速速后退,不要在前面丢了性命!”
朱慈炤却不跟他废话,喝道。
紧接着此处已然混战起来,朱慈炤骑马根本活动不开,而后面的长矛兵和刀兵等已然跟上来,朱慈炤便招呼一声周边的骑士,翻身下马,挥刀肉搏。
这时韩飞那边也已经撞开城门,一群被韩飞激的“嗷嗷”直叫的汉子们冲了进来,他们见人砍人,见刀对刀,直把门洞里的衙役和团练们吓得连连后退。
城门外的汉子们则使了吃奶的力气,将城门完全打了开来,紧接着一窝蜂的全涌了进来。
这北门的衙役和团练们见被两面夹击,心中暗暗叫苦,他们也动了投降的心思,可是眼见着刚刚一个欲要举刀投降的同袍还未及说话,便被砍倒在地,他们为了保住性命,也只能拿着兵器招架着。
此时在这混乱的厮杀中,稍一迟疑,便会没命!
再说黄淳耀被朱慈炤一声暴喝唤回神来,见周边已经乱成一团,虽然心脏跳得犹如打鼓一般,但却不想被人看轻了,拿着衣袖抹了把脸上的血珠,骂了声“直娘贼”,握紧手中大刀,翻身下马而去。
他刚一下马,却有一名团练见他甚是文弱,径自寻他而来,那人使的是一杆长矛,虽是长矛却又和普通长矛不同,只见在长矛侧面却又分出一个月牙,那矛杆尾部,也带着一个铁尖,分明不似长矛而像是方天画戟。
那人来到近前,二话不说举起长矛便是当头劈下,黄渊耀刚刚下马便遇强敌,忙是举起长刀迎头一挡,哪知一股巨力传来,刀身一坠便贴着他的鼻尖划过,失手飞了出去。
黄渊耀亡魂大冒,便要去捡刀,那人怎会给黄渊耀机会,长矛一划便向黄渊耀面上划去,黄渊耀眼见那长矛直奔自己面皮而来,头皮不禁一麻,可是却也躲无可躲,便下意识向旁边躲去,他向旁边躲,却也有人把它往旁边拉,那人力气极大,拽住他的胳膊又把他拖行了几步。
“吾之股也!”
黄渊耀感觉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抬头看去却是永王殿下。
“还不快躲!”
那永王殿下喝了他一声,也不再理会他,便直接操刀朝刚刚那持着方天画戟的团练杀去。
那团练见自己手中战功被人救走心中大怒,又见那救人的白面书生竟然直接向他奔来,不禁心中大喜,将手中改装过得长矛一舞,直朝天一飞,做劈砍状。
“殿下小心!”
黄渊耀呆坐地上,忽见那团练又使出这招当头横劈,便急忙喊道,却一时情急道了真言。
朱慈炤却置若罔闻,身形一闪,巧妙向侧面躲过那长矛,接着便是军中常用的一招“侧踹横踢”,踢到了那汉子的侧肋,并借着后力,猛地闪退回去。
就在朱慈炤后退之时,却听“咔嚓”一声,那汉子的肋骨被踢断几根,疼的他如杀猪一般惨叫起来。
“俺要你死!”
那汉的看家本领没有伤到朱慈炤,反而被朱慈炤踢断了几根肋骨,顿时疼的哇哇大叫,舍了长矛便赤手空拳直冲朱慈炤而来。
朱慈炤本见他有长矛难以近身,本想玩一出“猴子戏猫”,让他疲于应对,没想到这汉子却恼羞成怒,舍了长矛,却不是正中朱慈炤的下怀,举起长刀便迎了上去。
见那汉子竟然也不躲,朱慈炤斜斜里便是一刀,直奔那汉子脖颈而去,那汉子没想到朱慈炤竟然有两下子,刀法如此刁钻。
猛地一弯腰便要去抱朱慈炤下身,朱慈炤怎会让他得手,辟出这一刀的同时往后一闪,手中变斜劈为下刺,直接将长刀从这汉子的背后刺进了体内。
说时迟那时快,这汉子脸色一苦,便跪在了地上,嘴中一阵蠕动,那鲜红的血便从嘴中溢了出来,然后被朱慈炤踢翻在地。
“教头!赵教头死了!”
忽的旁边有团练大喊,顿时人群中那些团练们一阵慌乱,也齐齐向这边看来,见那长矛赵教头竟然被杀,又见那白面书生此时满是鲜血,犹如杀神,一时竟是呆了。
要问这赵教头是何人,整个盐山地界却也有名,他本是山东总兵刘泽清手下的一名亲卫,因为赌钱输了身家,便去刘泽清帐中盗窃,被发觉之后便北逃至这盐山县,做了五百名团练总教头,平日里仗着力气大,又使得一招开天辟地矛,在盐山县可谓无敌,人称长矛赵教头,在团练中的威信更是一言九鼎。
众人见赵教头只在那白面书生手中走了只不过两招,便被杀翻,心中恐惧之意更甚。
朱慈炤“唰”的拔刀抽出,那鲜血一下喷出三四尺高,更是将朱慈炤映的狰狞无比。
他听周围有人喊这汉子为教头,便举刀又将这汉子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提在了手中。
大喝:“赵教头已经伏诛授首,降者不杀!”
紧着便也有机灵的兵丁跟着大喊:“赵教头已经伏诛,降者不杀!”
赵教头被杀了的消息一时传遍了整个混乱的战场。
那些团练和衙役们等的便是这句话,忽听朱慈炤大喝降者不杀,竟是心中一喜,也不招架对手,将手中的兵刃往地上一扔,开始大声求饶。
朱慈炤见此,松了口气,他还有两个城门要去,真的是无法在此拖太久。
吩咐将投降者的兵器全都没收了,并将他们暂时关进兵房,又留下五十矛兵在城门下,五十弓箭兵在城墙之上,关闭东边城门。
朱慈炤便要上马去南门,临上马时,看见那黄渊耀还呆坐在地,便将脚下的大刀踢到了黄渊耀身边,喊道:“黄渊耀,你他娘的发什么傻呢?快拿着你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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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三千字,还堂主大大的打赏,且慢些,让我缓口气
大家给数着,这是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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