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的战友武贡梓,肖越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很快就联系上了。
武贡梓是封龙庄所在的X市(新X城)人,算是原著民,所以是最适合与陆离配合办案的人,陆离得知这些消息,相当激动。
“武公子,你好,我是肖越的朋友陆离。”陆离马上在电话里介绍起自已。
“你好,武贡梓。”武贡梓听到陆离的称呼,眉头紧皱,感觉这是个不太正经的人,明明是叫人名,听着像是尊称。
“武公子,我们能见面聊聊吗?”陆离求人帮忙,而且还是一个陌生人,所以想先见个面认识一下。
“我很忙,电话里就可以说。”武贡梓表示在工作。
“那下回找机会了,我想了解一下封龙庄上的王福,前些日子被人谋杀的那个。”陆离直截了当说出所求。
“王福,犯罪嫌疑人还没有接受法律的制裁,所有许多事情不能向外人透露。”机关单位有是规矩的,武贡梓也是有原则的一人个。
“我不需要这个案子的信息,我只要王福的个人资料。”陆离理解武贡梓的难处,而自已要的信息,与命案无关。
“哦,这样的话,我试试。”武贡梓谦虚地回答。
“先谢谢了,越快越好,麻烦你了。”陆离已然默认了武贡梓答应了自已。
既然武贡梓这么爽快,陆离顺势又说:“武公子,既然这样,四十年前在封龙庄有起失踪案,失踪人是康桥,可以帮忙查一下吗?”
“好吧,一起办了!”武贡梓倒也爽快,只是这是件未破案件,康桥至今生死未卜。
陆离也没想到,居然非常顺利,结束电话,陆离还激动了好一阵,然后再把亡屋火灾案卷宗和陈英华的档案细读一遍。
抽空,陆离又查看了一下模拟追踪器的反馈信息,陈英华也没有实质性的动作。
……
没有梦,无限入侵系统依然没有获取足够的信息,无法指引陆离找到实质性的线索,所以陆离不得不继续努力获得更多的信息。
接下来,陆离就是等待。
晚上,陆离和王琼费了好大的精力,做了几个硬菜,而且还有酒,这一顿吃得非常嗨,完全忘记了,自已占的是一家无主的饭馆。
摇摇晃晃爬上了楼,回到自已的房间,陆离还没完全迷糊,又摇晃着到了冰箱前,取出那本包裹得严实的日记本。
再回房间,又从头看了一遍日记,这部日记,写着王福传奇的经历,像传说,像小说,寻常人无缘经历的事件。
深夜,陆离在酒精的作用下,抱着日记本睡着了。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但仅在瞬间,黑暗就支离破碎,出现在陆离眼前的是一片火海,烈火焚烧着一片房屋。
这是守陵人居住的亡屋,这里位于黄土高原,干燥,而亡屋的房子,是土木结构,火势一起,根本就控制不住。
火中有人呼喊,而且是一片惊恐的求救声,但不见人。
而此时的远处,却有人一直在盯着,只是不易被人察觉,听着这阵阵的绝望呼喊声,陆离的心都在颤抖。
转眼间,陆离眼前是一片黑色的废墟,焦糊气味,甚至还有一丝的肉香味,在风中扩散。
一个中年男子跪伏在地,哭得撕心裂肺,浑身颤栗。
“你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消失。”陆离喃喃道,但男子听不见。
突然,从一侧冲出几个人来,把跪伏在地的男子拉了起来,男子没有反抗,任人摆布。
男子被拖进了废墟,隐藏在断壁残垣之中。
这里已经没有尸体了,都被取走了,这里也没有人再关心了,从此开始荒芜,接着一个诡异的灵异故事从这里传播开来,再无人愿意接近。
“说,墓在哪里?”
一共五个人捉住了男子,他的脸,是王福年轻时的样子,他就是年轻的四十年前的王福。
“……”
男子抽泣着,他选择了沉默。
“啪!”
一记耳光抽在年轻王福的脸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指印。
“说,墓在哪里?”
“……”王福依然坚持沉默。
“你知道昨晚火中的凄惨呼救声吗?”一个男子,捋起了袖子,大概是他表演的时候到了。
男子长得五大三粗,捋起袖子的手臂上有伤疤。
“……”痛苦只有王福在承受,知道不知道与他人无干。
“好吧,既然这样,生火,让你也切身体验一下。”五大三粗的男子嬉笑。
马上,就捡起了一堆已经成烧成炭的木头,重新点燃了火,片刻之后,炭火已旺。
“是时候了!”五大三粗的男子抓住了王福的双手。
“慢着。”此刻,一个高个子男子开口说话了。
高个子男子长得还挻帅气,模样似曾相识,陆离马上联想到了陈家梁。
“现在说,还来得及。”高个子男子把嘴里的烟递到了王福的嘴里。
王福咬着,然后吐气,把烟吐到了高个子男子的脸上。
“不识好歹,行刑,让他见识见识炮烙。”高个子男子一抹脸上沾着的烟灰,咬着牙啐了一口唾沫到王福的身上。
一阵焦味,一阵肉香……
“呜呜……”王福想要呼喊,但嘴被捂住了。
王福的双臂被置于炭火上烤,双臂被烤焦了。
“墓在哪?”高个子男子重新点了一支烟,蹲下问。
“……”王福已然决定沉默到底。
“换腿。”高个子男子咬牙,气急败坏叫嚣道。
一阵焦味,一阵肉香……
“呜呜……”王福忍受着无穷的痛苦,脸上的汗珠犹如黄豆一般滚落,咬着牙,最终没有挻住。
“把头(盗墓者头目称谓),他晕过去了!”
“浇醒他。”
“噗……”
一口冷水吐在王福的脸上,一个激灵,悠悠醒过来。
“最后一遍,墓在哪?”高个子喝了一口水重新问。
“X城以西五里。”王福无奈,他想报仇,自已就不能死,不得不招了。
“X城以西五里?”高个子一愣,所有人都懵圈了。
手搭在烤伤的手臂上,轻轻一捏:“胡说什么?”
“啊——”王福仰头凄惨地叫了起来,声音传播得很远,带着痛苦与恐惧。
不远处,一个放羊的娃听到之后,倏地奔跑,扔下羊跑回封龙庄,嘴里一边喊:“亡屋有鬼叫,亡屋有鬼叫……”
这一声声惊恐的呼叫声,让陆离一个激灵回归到了黑暗的房间里,发现浑身是冷汗,梦境太残忍了,这是一个噩梦,将纠缠他很久挥之不去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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