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征看到自己的妹妹坐在地上哭得伤心,再看看站在一旁的赵访烟,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将延露扶到椅子上坐下,说道,“好了!别哭了。”
说完对赵访烟道,“太子妃可真是厉害啊,如今已经在宁国宫中是要横着走了吧?”
赵访烟回道,“二公子,我并没有对令妹不敬。”
延露坐在椅子上,吼道,“怎么没有?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崴到脚。”
站在一旁的琴师开口道,“二公子,太子妃确实没有做什么,这琴弦突然断开,这是谁也说不准的。”
延征怒视着此时说话的这位琴师,朝他走过去道,“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那琴师丝毫不退却,只是拱手行礼道,“臣不过实话实说。”
刚刚指着赵访烟让她代替李乐师的人站出来打圆场道,“二公子别生气,什么事都好商量啊。”
延征一甩袖子,重新看向赵访烟道,“太子妃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啊?”
赵访烟回答,“解释什么?若不是延露对太子不敬,或许我还可以忍一忍!”
延征突然破口大骂道,“忍一忍?你算什么?少拿太子来装腔作势了!你去问问这宁国中,谁人不知你是赵国不受宠的庶出二公主,谁人不知道你曾经是个不吉利的,谁人不知你不过攀附着宁国太子,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赵访烟看着面色极为平静,朝他逼近一步,说道,“那这宁国中,谁人又不知你不过是宁国不受宠的庶出二公子?谁人又不知你性情不稳定,谁人又不知你总爱找茬多事呢?”
延征听赵访烟这么一说,更是气急败坏,走上前挥手就要打她,却被赵访烟抬起手臂挡住,手臂上顿时有些火辣辣的疼,可想这力度要是落在脸上会是什么样子。
这种情况根本顾不上疼,赵访烟朝他吼道,“放肆!”
延征冷哼一声道,“这宁国还没人敢对我说放肆的!”
赵访烟依旧不改脸色,说道,“不是没人敢说,而是说了也只是对牛弹琴,何必多此一举呢!”
延露坐在一旁沉不住气了,也说道,“太子妃不过是赵国来的和亲公主,如此对宁国的二公子出言不逊,是不是太不知礼数了?”
赵访烟朝延露望过去,开口道,“你刚刚故意诋毁宁国太子,如此出言不逊,是不是也太不知礼数,没有教养呢?”
又道,“你身为公主,而太子作为你的长兄,我作为你的兄嫂,你是否又太不懂礼节了呢?”
延露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赵访烟继续同他们二人道,“我虽是从赵国而来,但已是太子妃,你们作为宁国的公主和公子,如此不讲长幼秩序,如此贬低和亲之国,是不是不把两国的友好放在眼里呢?”
延征吼道,“你少拿这些来压我!不过仗着太子妃的位置罢了。”
赵访烟回到道,“我只要身为太子妃一日,便就仗着这个位置了!若以后谁人再敢随便污蔑诋毁太子,我定是要仗着这个位置,好好处罚她!”
说这话时,赵访烟的眼神狠狠剜向延露。
延征依旧口不择言道,“太子?呵,为何他做得太子,我做不得?”话语间透露出满满的不爽和不服。
他语音刚落,门外就有脚步匆匆的声音,配合着士兵铠甲摩擦的细微金属响声,赵访烟一瞬间以为是宁昭聿回来了,忙回过头去看,来的人其实是相言。
相言带着一队士兵走进来,说道,“二公子慎言!”说话间将士们已经把屋内围了起来。
说完相言朝赵访烟拱手行礼道,“太子妃,臣护驾来迟,请太子妃降罪。”
赵访烟问道,“相言,你怎么来了?”
相言又转向延征说道,“若臣再不来,恐怕有的人想踩在太子头上胡言乱语了吧?”
延征嗤笑道,“太子的一个手下,也这么嚣张吗?难道我说错了吗?论才、论能,我哪样不如太子?”
赵访烟看他这副不自知,骄傲自大的样子,回道,“你哪都不如太子!”
延征是最听不得这个话的,他一向最恨被宁昭聿比下去,奈何他也从未比得上过。
听到这个话,延征怒火中烧,吼道,“太子又如何?”
相言打断他的话,再一次提醒,“还请二公子慎言!”
延征已经气得冲昏了脑袋,说“我为何要慎言,我偏要说呢?你能奈我何?”
相言眼角微微一眯,仿佛一种看到猎物进圈的感觉,说道,“来人!全部抓起来。”
得到号令,刚刚围住屋内的士兵们都瞬间就上前钳制住了除赵访烟之外的所有人。
延征被压制着,吼道,“你凭什么抓我?”
相言回答他,“禀二公子,奉王后旨意!”随后下令道,“带走!”
其中一名乐师路过相言身侧时,问道,“相言公子,为何连我们一同抓走?”
相言说道,“太子妃和公主同时在乐坊中受伤,所有人都难逃其咎。”
延露这时便道,“那为何连我一起抓?”
相言道,“为何?难道公主心里不清楚吗?污蔑太子,恐怕不是个很小的罪名吧?”又道,“都带走!”
看着所有人都被带离乐坊,相言朝赵访烟伸手道,“太子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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