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流华刚好冲到宁昭聿和赵访烟二人的跟前,紧张地喊道,“太子!太子妃!”
赵访烟立刻招呼着,“传太医!找几个人过来,备担架,把太子抬回去。”
有条不紊的安排完之后,赵访烟才轻声同依旧紧紧抱着她的宁昭聿说,“你先放开我,我们要回储宫了。”此刻宁昭聿已经紧皱眉头,眼睛死死的闭着,似乎是在忍受疼痛。
他听到赵访烟这样说,缓缓松开了手,赵访烟便从他怀中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他,也不敢去动弹他一下,只能等着太医来。
赵访烟上次从马上摔下来,最是知道不可乱动,不然骨头仿佛在互相磨蹭着,那更是钻心的疼。
可宁昭聿想试着爬起来,忽然痛呼得闷哼一声,“啊......”
赵访烟赶忙按住他,说道,“你先别起来,等太医来了再动!”
宁昭聿为了不让她担心,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没事的,真的......”
赵访烟也是执拗的,佯装生气道,“不管你有没有事,都得看了太医再说!”
宁昭聿看她如此紧张担忧的样子,便也不再挣扎着爬起,而是好好的躺在地上,拉过赵访烟的手握住放在心中的位置。
没多久士兵们就抬着担架快跑过来,赵访烟已经是等不及了,招呼着四个士兵,小心翼翼的将宁昭聿抬上担架,说“快!回储宫!”
然后又道,“再去通知一遍太医,让他快点!直接到储宫来,还有这件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军法伺候!包括父王母后也先别告诉,你们都听到了吗?”
士兵们都齐声应是。
赵访烟了解宁昭聿的性格,这件事他肯定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那还是等他没事了,再亲自告诉父王和母后吧,到时候自己也要去跟前请罪。
宁昭聿从刚刚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松开,搬运他的四位士兵,之后不由自主的抬起双手看了看,流华注意到,一瞥眼便惊了,说道,“血?!”
那四位士兵便同时摊开两只手,均都有血迹,赵访烟看到的那一瞬间,心跳似乎都漏了好几拍,轻声变得喑哑,“这是......太子身上的血吗?”
流华也十分着急,道“太子!你的后背......”话说到一半便被宁昭聿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只得住口。
赵访烟听出了不对,赶忙背过身用手背胡乱抹了脸上的泪水,强装镇定道,“抬起!走!”
于是便将宁昭聿抬入了储宫,刚好太医后脚就跟着他们来了,赵访烟叫屋内其余人都退下。
太医号着脉,赵访烟紧张的捏着手,指节都捏得发白,号完后忙问,“太医,如何?”
太医便说道,“启禀太子妃,好在太子常年习武身体极好,重的伤没有,可这皮肉筋骨之伤,也要好些日子才好的了。”
赵访烟想到刚刚那四双手上的鲜血,说道,“太子的后背,太医也看看。”
两人轻轻将宁昭聿扶至侧躺,这一看,赵访烟顿时下意识就捂住了嘴巴,眼泪瞬间就从眼眶中滚滚落下。
只见他的整个后背刚刚在地上摩擦的那段距离里,已经显得面目全非,就连最里面的中衣都看得到。
刚刚在地上划破衣裳,露出的一块块红肉也都翻开来,触目惊心,肉里还嵌着几块石头渣子。
太医将他的衣服扒开,用酒倒在后背上清理伤口,只听宁昭聿忍痛得轻呼,“嘶——”
赵访烟便在一旁安慰着,“一会就好了,再忍忍!”
之后太医用镊子将肉里的小石块取出,再一次倒上酒,之后便给他上好药,然后用纱布将后背包起来,这才处理完成。
太医说道,“每天我都会过来给太子换药的,之后便让太子静养几日。”
赵访烟担忧道,“几日会好?”
太医道,“四五日便好。”
可看着宁昭聿痛苦的样子,赵访烟实在是不确实真的只是擦破皮吗,又问道,“确定太子真没有别的伤了吗?”
太医肯定的说,“太子在地上擦破了后背后又承受住了重创,所以一开始才这样疼痛,睡一会休养便会好。”
将太医送出去只有,赵访烟给宁昭聿掖了掖被子,小声道,“睡一会吧。”
赵访烟不注意间,宁昭聿忽然拉过她的手,这是瞳孔瞬间放大,他拉着她的手惊慌道,“这是怎么回事?”
宁昭聿这才发现,赵访烟的右手上一道鲜红血液凝固后缰绳勒的印记,之前她一直递给他左手,都不曾发现,原来刚刚在马背上,她用力拉拽缰绳已经受伤了。
赵访烟想缩手回来,却被宁昭聿一把拽住,他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冲门外喊道,“让太医再来一趟!”
门外一直候着的流华听到后,便去拦快要走出殿门的太医,在给赵访烟清理过伤口之后,好在她的伤势勒的不是很深,他这才稍微放心。
他拍拍床道,“上来睡一会吧,我一个人睡不着。”
赵访烟便听话的躺上去,两人并肩躺着,没一会真的在这场慌乱结束后睡着了。
睡了片刻,宁昭聿便醒了过来,温柔的望着身旁的赵访烟,心想:还好你没有事,还好......
赵访烟在感觉到身边的人轻微动了一下,便猛然惊醒,一睁开对视上他,便急忙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宁昭聿还不敢太用力翻身,只能侧一点点身子,说道,“已经没刚刚那么疼了。”
随后想到赵访烟的手,他便软言道,“烟儿渴不渴啊?”
赵访烟翻身坐起,问他,“你是不是想喝水啊?我给你倒。”
她刚下床,宁昭聿便说道,“先不着急倒水,烟儿打开左边那个柜子的第三个抽屉。”
赵访烟疑惑间也全都照做,拉开那个小小抽屉后,看到里面放着几个小白瓷罐子,和当年他丢在自己脚边的那个一模一样。
宁昭聿道,“你拿一瓶出来给我。”
赵访烟依旧照做,递与他后,他同时也拽住她的手,看到刚刚似乎血肉模糊的手心已经清理干净,便将罐子里的药一点点轻轻的涂在伤口上。
这熟悉的味道更让她确定,她说道,“这个药和你上次给我的是同一个?”
“恩。”宁昭聿道,“上次给你可用了?”
回忆起当时的事情,赵访烟显得有些激动,说着,“当然,药效很好,你这里有这么多,我以后可以尽管用了。”
宁昭聿躺着一边轻轻为她上药,一边闷声道,“我希望你永远都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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