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访烟好奇地问道,“要去哪里呢?”
宁昭聿翻身爬起,说道,“咱们这已经大婚后好几日了,按理说刚过门的新娘子都是要回娘家的。”
赵访烟忽然兴奋道,“你是说如烟?”
“没错!”宁昭聿说着,“也就当出去养伤了,烟儿可得照顾我。”他说着站起来张开双手,示意赵访烟给他穿衣服。
赵访烟脸颊微红,笑着替他把衣裳的系带系好,说着,“夫君,咱们何时出发啊?”
宁昭聿搂过她的肩膀,整个人斜靠在她身上,活脱脱市井公子爷的作势,说“现在就走着。”
赵访烟轻声笑了笑,重重拍了他的手背,嗔道,“没个正经样儿。”
宁昭聿忽然语气软糯道,“和夫人在一起正经不起来。”
看着他们二人这副姿势推开门,门口的流华先是一愣,这个样子的太子和平时严肃冷酷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宁昭聿开口吩咐道,还是那副清冷的语气,“准备一下马车,去如烟。”
流华愣住了,没反应过来,一直盯着宁昭聿看,他便说道,“我这样很奇怪吗?我是个病号啊!”
流华这才立刻回过神,慌忙说着,“是,是,马上去备。”
看着流华匆忙跑远的背影,赵访烟在他腰间捏了一把,说“站直了,这都吓到流华了。”
宁昭聿便忽然放声爽朗大笑起来,过了一会似才想起来般对门外的丫鬟道,“去把南霜香阳她们都叫过来。”
赵访烟立刻就懂他的意思,“姐姐们也一起去吗?”
宁昭聿宠溺的眼神中像一湾透亮温润的泉水,说“对啊,她们都是你的娘家人。”
流华办事一向是最有效率的,没多久两辆马车便已经准备好了,驾着马车向如烟方向缓缓驶去,走得极慢,似是在欣赏外面的风景一般。
绕小道而走,不惊扰城中百姓,穿过小巷出了城门,从一片葱绿的树林经过,之后入眼的便是那一整片熟悉的竹林。
宁昭聿率先下车扶赵访烟,她便道,“你是伤者,应该我搀扶着你才对。”
说罢,宁昭聿又扶着她的肩膀,半靠着她身上,说着,“现在扶也来得及。”
赵访烟故意瞪他一眼,随后也欣然一笑,将这故意之人一路扶回卧室,跟在他们身后的香阳南霜乐呵呵捂着嘴笑个不停。
清凡偷偷朝南霜说了句,“姐姐们,太子妃什么时候能生个小公子呢?”
这么一问,又惹得大家紧紧捂住嘴巴偷偷乐个不停。
宁昭聿是个耳尖的,看赵访烟认真扶着他的这幅神情,忍不住逗乐一下,说“你听到身后她们说什么了吗?”
赵访烟没有注意听,也随口回应他,“说了什么?”
宁昭聿便篡改了原话,说“她们在说,我们该生个小公子了!”他没想到,这么一说,赵访烟立刻羞红了脸,低下头什么话也没说。
随后,才道“你这身上有伤,还尽瞎想。”
宁昭聿见她这副害羞的模样,甚为欢乐,哈哈大笑着,赵访烟将他扶到床上坐着以后,便逃跑似的出去了,说着,“我让香阳姐姐给你做好吃的,你等我!”
“诶!”这一说完,一溜烟就跑没了,宁昭聿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能摇摇头又低声笑着。
刚刚马车往如烟来,宁昭聿让流华和相言也一同来,常年在带兵打战的他,一点风吹草动便十分警醒,所以这一路上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见赵访烟刚好跑出去,这才得了个空,轻吹口哨,忽然一个人从窗户外翻进来,跪在地上,恭敬道,“请太子吩咐!”
此人是宁昭聿暗中培养的手下,一直都跟着他暗中保护着,不到危机时刻一般不出现。
此刻这种时候,若是吩咐流华和相言,一来怕赵访烟以为出了事而担心,二来万一只是捕风捉影搞得人心惶惶也不好,三来若真有问题不易打草惊蛇。
宁昭聿一改刚刚的笑容,此刻已是一副凛不可犯的样子,说道,“乘归,这几日把如烟附近盯紧了,再派几个人去一百公里之外察看一番,若有情况速速来报!”
乘归坚定的回应,“是!太子。”随后才问,“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宁昭聿表情严肃,冷若冰霜,说着,“或许此刻已经有一双眼睛也在盯着我们了。”
乘归不再问,而是翻身出去,消失了身影,暗中完成太子安排的事情去了。
随后他才又召来相言,同他道,“你以前也是烟儿的好友,这段时间除了我在她身边,就请拜托你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相言赶忙跪下行礼道,“太子的吩咐,臣定不辜负厚望。”
如此安排之后,宁昭聿才稍微放下心,同赵访烟一起享受着在如烟的时光。
如烟是他私人买下的宅邸,除了每月从宫中来打扫的嬷嬷以外,就没有什么人,如今来了人气,如烟也像活过来一般,但仅仅也只是赵访烟身边的人,再无其他。
人少,也便更加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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