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平南将军醒过来宁昭聿和赵访烟的担忧才减少,看着他稍微进了一点流食之后才真正放心。
宁昭聿同他说道,“将军现在受伤,在宁国多休养几日吧,等伤好一些再走,免得舟车劳顿又让伤口复发。”
平南将军自从刚刚听到说会放了赵邦,已经是满心的感恩,此刻听到这关怀的话,连忙说道,“好!好!老臣听太子的,定不让太子担忧。”
之后便让平南将军歇下了,赵邦一刻不离的在身边伺候着,平南将军看着他也很是欣慰。
随后宁昭聿和赵访烟便回去了,走前顺便吩咐了照顾将军的下人们,准备了滋补的食材。
宁昭聿刚刚回到储宫,流华就前来求见,说话间吞吞吐吐,但赵访烟看他的样子很是着急,便主动说,“太子先处理公务吧,我先退下。”
宁昭聿看流华这着急的样子就已经猜到是何事了,拽住赵访烟即将要离开的衣袖,同流华说道,“没事的,直接说吧。”
流华也是个激灵的人,得到了准许后,便开口道,“有人前来禀告说,魏国使者已经在城中不起眼的一个小客栈住了下来,此人正是上次大婚时在殿内口不择言之人。”
宁昭聿点点头,问道,“他身侧可还有其他人?”
流华又说,“只带了他身边常伺候的一人,两人同行。”
“恩,知道了。”宁昭聿说道,“可还有别的事情要禀告?”
流华恭敬道,“没有了。”于是便拱手行礼退下。
他走后,赵访烟看宁昭聿一副镇静的样子,此刻正在往茶杯中倒着水,顺便也给她倒了一杯,举到她面前同她道,“烟儿喝点水吧,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用水,看你嘴唇有些干涩。”
赵访烟轻轻抿了嘴唇,接过杯子慢慢的喝着,问道,“为何魏国使者忽然又来了?”
宁昭聿便同她道,“这就是我之前没有跟你说的事情,你也察觉出来不对劲,那么如今就直接让你知道,也好预防着一些。”
“魏国此次来的目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多半不是善茬,烟儿万事多加小心,这宫中之人除了身边信得过的,也别再接触旁人。”宁昭聿嘱咐着。
“好,我记下了。”赵访烟笑着道。
宁昭聿又说,“我不想你因为担忧我而胡思乱想,所以便告知你,也好让你多防范一些,可这件事还需静待,一切还要等到时候再商议。”
赵访烟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你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也不必担心我。”
随后赵访烟又道,“我去厨房看看香阳姐姐的菜做得怎么样了。”
宁昭聿也道,“好,烟儿去吧,那我在书房等你。”
看着赵访烟的背影朝厨房走去后,宁昭聿才向书房走去,一进去就把门落了锁,唤道,“出来吧。”
听到他的声音,屏风后面的两个人才现身,一见他就恭敬的拱手行礼道,“太子。”
宁昭聿在桌前坐在,也示意他们二人也一同坐下,流华率先开口道,“刚刚在太子妃面前,臣不敢多言,这才有所隐瞒。”
宁昭聿说着,“没事,本来有的事也不该让她知道得太多。”随后又问,“刚刚没有禀告完的是什么?”
流华看向乘归,乘归便说道,“不出太子意料,我派人盯着二公子,这魏国使者才刚住下没多久,二公子就到客栈中,二人见了面。”
宁昭聿又问,“可当真亲眼所见?确实是两人相见,不是巧合?”
乘归坚定的说着,“确实亲眼所见,探子来报,我便赶了过去,到时刚好听到屋内他们二人的交谈。”
宁昭聿说道,“可听到了些什么?”
乘归便道,“不过容臣猜测,此次魏国使者来的目的,恐怕二公子也不知情。”
宁昭聿说道,“说来听听。”
乘归便描述道,“臣刚到客栈的时候,二公子刚到没多久,魏国使者热情的邀他进屋。”
宁延征手中拿着魏国使者写来的书信,捏在手中敲打着,魏国使者看到他手中的书信,有些紧张的轻轻拿过,谄媚道,“二公子怎么把信件一块拿出来了呢?”
宁延征奇怪道,“不是你在书信中写让携带信件一同前来的吗?”
魏国使者尴尬的笑了笑,说着,“是我糊涂!是我糊涂!”说话间便把信件随手撕得粉碎。
延征说着,“你信上写说寻得几坛好酒,你此次来宁国就是为了这事吗?”
魏国使者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目的,听他这么说着,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便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对啊,这不是想到上次同二公子欢饮之后很是难忘,如今寻得了好酒便想到了公子。”
宁延征依旧觉得很是奇怪,又问,“可你这不是刚刚才从宁国离开,怎么这么快又折返回来?”
魏国使者愣了愣,说着,“在回去魏国的路上途径一个农家,借住了几晚,偶得这些酒,便又想到公子,这不就折了回来。”他胡诌着,说话间已经将酒倒满,双手举起递给了宁延征。
宁延征一闻就知道是好酒,便接过一口饮下,又说,“你可真闲啊!天天外出潇洒寻些好玩意。”
魏国使者从中听出了端倪,便问,“难道公子近日很忙吗?”
宁延征气得咬牙切齿地说着,“忙倒是不忙,就是触了眉头,被罚了几日。”
魏国使者一点点的探着他的话,问道,“这是为何?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二公子被罚?”
延征说道,“还不是那太子......”随后他把剩下的字咽在了肚子中,只说,“罢了!不想提!只是这事害得我那妹妹崴了脚,硬是在屋里哭了好几日。”说着又接连饮下几杯酒。
他这么一说可是把魏国使者的好奇心全都引了上来,试探着问道,“太子?二公子刚刚是说太子吗?”
延征一边饮着酒一边说,“我说了吗?你可能听错了吧!”
魏国使者也不和他争论,只是笑着说,“可能是我听错了,来来来!我们不说这些,喝酒喝酒!”
酒色醇香,入口回味,可这酒度数恐怕不低,延征是常饮酒之人,酒量算是极好的,可这时也有些微醺,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拿着桌上盘子里的花生米往嘴里送,一边说着,“喝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魏国使者赶忙站起身去扶他,说着,“二公子这就要走吗?再多聊一会吧!”
见他有要走的意思,魏国使者心中沉不住气了,再看他已经醉了,估计嘴也松了些,直接问道,“二公子不妨再和我聊聊最近有什么新鲜事。”
延征脸颊喝得通红,走两步也是摇摇晃晃,说道,“能有什么新鲜事,不就都是那些,哪个国家又来了人,哪个国家又来拜访,无聊得紧。”
魏国努力在他的话中找寻关键点,问道,“二公子是说有人来了宁国?”
延征喝了酒,说话不禁思考,口快了些,回答道,“对啊,赵国的人来了。”
魏国人这时心口一沉,都知这宁赵两国已为友好,可没想到自己这刚到,赵国人已经走在了前面,不免心中紧张,问道,“赵国怎么忽然也来了?”
延征呛了句,“就准你魏国来,不准人家赵国来啊?”
魏国使者只得顺着他的意思,说“我哪是这意思啊!这不是想知道为何嘛。”
延征便道,“还能为何,这不就是之前带领和亲队伍的赵邦赵公子失职走了水,被关起来了,前几天赵公子的父亲平南将军便来要人。”
平南将军的名声,其他几个国家也是知道,魏国使者不敢多往将军身上去打探,只是奇怪道,“赵公子被关起来了?可上次在大婚典礼上还见到过他,当时略有听说走水之事,还以为是谣言呢!”
延征瞪他一眼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魏国使者见他此时也晕乎,便不和他多计较,只是自顾自说着,“恐怕这赵公子走水之事没那么简单吧,说不定和两国之间的关系有关联。”
延征一听这话一机灵便打了个冷战,心想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落在父王耳里,他恐怕是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了,瞬间就清醒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国使者见他恼了,便笑着安稳道,“二公子别激动,是我说错了话,我赔不是,还望公子不要与我计较。”
延征甩开他的手,就要开门出去,魏国使者又赶忙去拉他,说道,“既然赵国来了,魏国作为邻国按理说也是该去拜见,到时候等赵国要离开时,还望公子派人来通知一声,我也好去送行。”
延征这才好生同他说话,“这话还差不多!那我先走了。”说完便摆摆手走出门去。
客栈外延征身边的下人一直候在那里,见他出来赶忙将他扶上马车,低声说了句,“公子怎么又喝醉了,这要是回去被娘娘看到,小人又要挨一顿骂。”
延征这时才放下警惕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马车摇晃中什么时候回去,怎么躺到床上去的,他早已不省人事都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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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几章昨天已经重新修改过了(分别是93—97),大家可以折回去再看一次,小天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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