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扶华一路抱着女人回到寝宫,一路上面不红气不喘的,而习安青在他怀里睡的不知道多安心呢。
这样的一幕出现在皇宫的小径上,自然是引来不少人的羡慕嫉妒恨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燕太后的耳朵里,得知此事的她气的恼羞成怒,拍案而起。
“你们这群不争气的东西,不是说他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能和那个女人眉来眼去了?”
芙蓉跪在地上,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回娘娘,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天我找他也不给他看过了,陛下的脉搏乱的很,而且您给他送过去的东西他也都吃了,如果说他是装的,也不大可能啊。”
燕太后一阵狂笑,讽刺道:“你以为他真的会吃哀家让人送回去的东西吗?那小子早就对哀家有了防备,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相信。”
“娘娘,那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燕太后叹了口气:“如今,就只有把瘟疫这把火烧大一些,逼迫他不得不离开这里。”
“是,奴婢明白了。”
就在燕太后处心积虑想要陷害的时候,容扶华也没有闲着。
他这边刚把习安青放在榻上,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算没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了。
“嘘——”
就见她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跟过去。
“事情查出来了,那个是贵妇鸽,是一样一种给贵人们观赏的鸟类,它不仅长的好看,而且味道鲜美,之前也是西洋的使臣进贡给燕太后的,不知道怎么就流落到民间了。”
云子晖把自己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道,而容扶华却是一副早就了然于心的样子。
“它身上怎么会有寄生虫呢?”
“这个还不清楚,应该是从西洋就带进来了。”
皇帝摇头问道:“而且你也说了,这种鸽子只是起到观赏的作用,怎么会突然在市场上大批量的生产还有人卖,而且还这么便宜?这件事必须查,要彻查。”
“是!”
“臣会让暗音阁的兄弟暗中查清楚这件事。”
“动作一定要快,别让那边的人察觉到什么了。”容扶华叹了口气,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云子晖刚离开,习安青这边就起来了,她单手扶额,有些狐疑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太医院的药庐里么?”
“醒了?”
某皇帝说的云淡风轻的,眼里的关切之意却是怎么都无法收敛起来的,可是女人却从来不多看她一眼。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习安青轻捶额头,她竟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换做别人就算是离自己三步之内都会有察觉的,可是他却没有,难道对他已经没有了防备。
连习安青自己都没有察觉道,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接受这个男人,只是心高气傲的她还不愿意承认。
“你不用太感谢朕了。”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透着不愿低头的傲娇,和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女人一把推在他身上:“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全家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我要留在那里做记录的,你把我弄回来算怎么回事儿啊?我的心血都会白费的。”
女人说完,就气呼呼的离开了。
“我?”容扶华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脸的懵逼,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找不到人说理了。
“我怎么还成了多管闲事了我?”
见两人如此银兮忍不住偷笑,她本来应该追上去的,可是看到自家娘娘刚睡醒,就回来拿件衣服,刚好碰到某人正在那里发牢骚。
“陛下,您别和我家娘娘一般见识了,她是一个女孩子,再说她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陛下啊。”
银兮好心劝说着,可是不说还好,一说某人的火气就更大了。
“她是为我好不假,难道我就不是一番好意了?怎么被她说的。”容扶华沉着脸,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陛下,您别生气了,我替娘娘向您赔不是了。”
“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要赔不是也是她自己来。”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容扶华倒是傲娇起来了。
银兮叹气,自己就不应该说这些话,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劝还好,你一劝反而事情更大了。
“陛下,我先去找娘娘了。”
小丫头一路小跑,等看到习安青的背影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
“娘娘,您等等我。”
听到她的声音女人停下了脚步,回头就看到小丫头正快步朝自己过来:“你怎么来了?”
“给您送件披风,您刚起来,别冻着了。”
银兮说着,自顾自的给习安青把披风系上。
“我没有那么娇弱的。”女人含笑,如果在这个宫里她还能感觉到一丝温暖,或许就是这个小丫头没日没夜对自己的关心吧。
“还是披上的好,这段时间瘟疫横行的,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奴婢可怎么办啊?”银兮小声嘀咕着,那关心却是发自内心的。
女人轻笑。
或许这就是生在古代的好处吧,一人得道可鸡犬升天,可若是失势,也会连累整个家族的人,这可能也是古代人忠心的缘故吧。
若是有一天我离开皇宫了,这个丫头该如何自处?
“娘娘?”
见习安青出神,银兮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啊?”
“没事,衣服都送到了,你回去吧。”
听到这话银兮有些犹豫,没有挪动的意思:“娘娘,您还是让我跟着您吧,陛下在寝宫呢,那脸色可难看了。”
银兮那唯唯诺诺的小表情委实把她给逗乐了:“怎么?你很怕他么?”
“天啊,这个皇宫里还有谁不怕他?陛下只是平时看着嘻嘻哈哈的,其实可较真了,整个皇宫除了隔壁宫里那位娘娘,也就您敢和他对着干了。”
“好了,你就别恭维我了,我不让你回去了,你跟着我还不行吗?”女人调侃道,她这人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怕了,但就是听不得好话,也受不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