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临眼眸微深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幕,心里也非常的不是滋味。一股酸涩的滋味就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
虽然知道向南音对林深只是哥哥的感情,但林深对她可不是对妹妹的感情。自己的情敌将自己的爱人抱在怀中,这怎么能叫人不吃醋呢。
但是看在林深救了向南音的份上,盛君临也没有闹起来,更没有去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他对于自己的魅力还很有信心的,同时也对向南音非常有信心。
林深看着突然出现的盛君临眼眸变得幽深,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的放开了怀中的向南音。毕竟盛君临才是向南音最后的选择,才是向南音孩子的爸爸。
而自己,也只是向南音一个朋友一个哥哥。
但那温软的身躯离开自己的怀抱后,林深还是忍不住的卷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仿佛这样就能把向南音在他怀里留下的那点芳香与温度。
“盛君临来了。”
向南音离开了林深温暖的怀抱,抬起头就泪水汪汪的看着不远处的盛君临。
原本还在吃醋的盛君临一对接到向南音那泪水盈盈的双目,态度就变得软了。他迈开自己傲人的大长腿,一个呼吸间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他直接就把林深给巧妙的推开了,然后一手将向南音拽了起来,摁进了自己的怀抱当中。他的动作虽然看似粗鲁但却非常温柔。
向南音原本关闸的泪水顿时就决堤了,她伸手紧紧的圈住了盛君临精瘦的腰“呜呜呜,盛君临。”
盛君临看着泪流满面的向南音,内心也是被揪得生疼,他低头变吻在了向南音白嫩的脸颊。慢慢的将向南音脸上的泪水吻去,但是向南音的泪水却不断的滑落。
林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非常的刺眼。他很想冲上前去分开这两人,但是他不可以。林深默默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控制着自己的冲动。
盛君临将向南音的头摁在了自己的颈窝,然后大掌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乖,不哭了,我在这。”
听着盛君临的那句我在这,向南音就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她压抑的哭声终于变得宣泄,双手紧紧拽住盛君临的西装。
林深看着两人,只是默默的转过了身子,“盛君临,好好照顾她。我说过的,你若是保护不了她,我会抢走她的。”
语毕,林深也没有再多留的就夺门而出了,但紧握的双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盛君临自然也是听到了他的宣战,但是他如今并无暇顾及他。
“音音。”盛君临摸着向南音被泪水浸湿的有点发凉的脸颊,抽过了一旁桌上的纸巾就在不停地擦拭着泪水。
感受着向南音此时还在瑟瑟发到的身体,盛君临的眼眸在向南音看不见的角度闪过一丝杀意。
“盛君临。”向南音带着哭腔的喊道。
“在。”
“盛君临。”
“在。”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向南音哽咽的说出这句话。
“不,你很厉害很有用。”盛君临听见向南音自嘲的话语,斩钉截铁的否认道。
他的女人怎么会没用呢?他的女人要是没用又怎么会俘获了他的心,怎么把他给吃得死死的。他的女人,最有用了。
但是听见盛君临回答的向南音还是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中。
“我很想念孩子啊,呜呜呜。”向南音被人挟持着的时候并不难受痛苦,她难受是她还是没能找到自己的孩子,痛苦的是自己找不到他。
向南音觉得自己做母亲做得太失败了,她真的很想很想他,可是她找不到他了。向南音越想心里就越痛。
“我找不到孩子,我找不到他。”向南音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还在林心怡的手上,她就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盛君临听见向南音提起孩子,心里也是微微一疼,“没事的,他会没事的。他可是你我的孩子。”
“他现在自己一个人肯定很害怕的。”向南音趴在盛君临的怀里不断的哭着,一想到自己孩子现在还不知道被人怎么对待着,她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我会把他找回来的。”盛君临一想到至今杳无音讯的孩子,就忍不住加紧了自己手中的力度。
“盛君临,都是我不好。”向南音一想到自己孩子是因为自己才失踪的,她就心如刀割。她恨不得想要打死自己,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她的孩子来受罪。
为什么!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孩子就不会被林心怡绑走。”
“要不是我,孩子就不会这么小就经历这种事。”
“都是我的错啊,呜呜呜。”
“可是我却找不到他,我找不到他!”
“他肯定很怨我怪我的。”
“不,不是你的错。”盛君临听着向南音那一句句怪责着自己的话语,只觉得她的话就像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刺在他的心上。
“是我的错,不是我,林心怡就不会记恨上我们的孩子,不是我,她就不会把我们的孩子藏起来,不是我,她就不会把我骗到那个地方去,却不把孩子还给我。都是我的错!”
向南音听着盛君临安慰的话,情绪却一时间的变得激动了起来,然后就感觉世界一片眩晕后变黑了。
盛君临看着昏迷过去的向南音,立马就把她平放在了床上,然后按下了医院床头的警铃。
看着不断在向南音身边忙碌的医护人员,盛君临的双手紧握起来,那胳膊上的青根凸显,把周围的护士姑娘都吓跑了。
盛君临眼中的杀意不断的翻涌着,林心怡!
......
幽幽转醒的向南音迷茫的看着四周的环境,然后才想起来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
想起自己的孩子,向南音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揪着疼。但是经过昨晚的发泄后她理智了很多,情绪也没有再崩溃。
但是看着空虚的病房,向南音没有发现那熟悉的身影。
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盛君临是有什么事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