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禾真的就那样瘫坐了一小会儿,随即起身,呆愣愣的走向窗边,这次她趴在窗户往外看去,外面的高楼早已不复存在,但人声依旧鼎沸,又是另一幅繁华模样。
身后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看,终于感受到危机的文清禾,迅速在脑子里反应自己如何摆脱这群黑衣人。
跳出去是不可能的了,这虽然只是二楼,但是,就这样生跳下去肯定会受伤,现在她的处境还不允许受伤,她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应对之策。
她快步走到黑衣男子面前,说道:“好,我这就回去当我的大小姐!”
黑衣人身为满意的笑出了声,恭敬且有礼貌的侧身,做出“请”的动作。
“小姐,允许我们护送您回府!”
文清禾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慌,轻咳一声,抛出一声:“好!”
后,就径自迈腿往出走。
原来这是一家酒楼,因为不熟悉环境,她出门后不知道往哪里走,犹豫片刻,往左边拐去。
身后黑衣男子尖声说道:“筝小姐,您走错了!”
文清禾没有意识到在说她,并不理会,继续走,忽然,她停下脚步!
前面没路了。
文清禾额头黑线刷刷往出冒。
“真笨!”一声毫无掩饰的嘲笑声自旁边房间传出,文清禾皱眉,回头朝里面看去。
房间门口挂着珠帘,隐隐可以看到房里的人坐在屏风后举着酒杯,悠然的看向门口的她。
里面的人知道文清禾也在看她,随即仰头喝下杯中酒,缓缓开口:“姑娘,出门辨好方向,才可万无一失!”
这声音,犹如溪涧流动的清泉,清澈微凉,却实在好听。
文清禾本想借机出去到大街上找个机会溜走,现在遇到一个挖苦她没方向感的人,虽说心里莫名来火,但还是将逃走的希望分了一半出来给这个陌生人。
随即懒懒的、极具挑衅的回应道:“我不辨方向二十几年了,也健康成长着,你又是谁?!”
里面的人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想知道我是谁,何不进来一看究竟?”
文清禾撇嘴:“你都出来了,我进去有何用?”
身后的黑衣人只当这是闲来无事的公子哥的无聊把戏,并未在意,反正现在小姐答应要回去了,耽误这么一小会儿不算耽误,于是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饶有兴致的看着好戏。
里面的人走到珠帘后便不再有动作,文清禾隔着不断晃动的珠帘,大概看清了此人的样貌。
身量颀长,剑眉微扬,细长双目清亮有神,虽说身上的白衣简陋了些,但他浑身流露出的清朗气质丝毫不受布衣粗衫的影响。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晃动的珠帘各自静默了片刻。
忽然,文清禾越过珠帘一步跨进房间,对还在出神的他说道:“帮我!我不认识他们!”
那人也是反应极快,文清禾话音刚落,一把揽起她,另一只手抬起,衣袖轻甩,房门便关上了。
扔下一块银子后,他带着文清禾自窗户一跃而出。
文清禾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刚刚还在嘲笑她路痴的人,竟然会轻易答应帮她。
从窗户跳下来后,非常轻盈稳健的落了地,这身手,不是练家子,恐怕做不到。
他们刚落地,就有黑衣人从那家酒楼里涌出,来不及喘息片刻,两人便在街上狂奔起来。
之后就被他带着七拐八拐在街上跑,将那些人彻底摆脱后,来到这座酒楼里,本来在喝酒,但她心烦意乱,脑子跟一团糨糊一样,借口太闷了,到外面走走透透气,于是坐在酒楼门口台阶上,使劲想为什么自己会穿越到宋代,然而百思不得其解。
文清禾不知道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换了样子,此时她穿着白里青衫的宋衣,被那人牵着满街狂跑的时候,她真的担心自己会被裙摆绊倒。
不久那人出来,示意她跟上,然后带她拐入一个僻静的巷子,那人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一把揽起文清禾,踩着墙面轻跃几下,最后跳进一处载满了海棠花的院子。
文清禾知道自己现在安全了,但那人并没有放开文清禾的意思,反而揽的更紧了,他微低头,看向她。
文清禾想要挣脱,下一秒却被他紧紧抱进了怀里。
只听他喃喃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嗯?是啊...”
文清禾感觉到这个陌生人浑身都在颤抖。
“你去了哪里?为何都不留个讯息?”那人又问。
文清禾抬头:“什么??”
静默片刻,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缓缓松开臂膀,试探性的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那人颤声再次问道:“真的不记得了?”
“不....”她停顿了一下道:“这不是记不记得的问题,我其实并不认识你,第一次穿越,有什么穿的不对的地方,还希望你指出来!”
“..........”
文清禾是真不知道,按照穿越惯例,她觉得自己的相貌应该与他的这位故人很相像,而且,这个人肯定喜欢他的故人!
想到此处,她长出一口气,心道:真这样,就很尴尬了!
不等文清禾出言安慰,只听那人说:“我是江艽,字无岸!筝儿你....”江艽欲言又止,随后拉着她进了屋。
文清禾心下细想,黑衣人好像叫过我筝小姐,江艽又唤我筝儿,这是他故人的名字?
进入房间,文清禾注意到房内设施虽然简陋,倒也还算雅致,檀木桌椅书案,屏风上荷塘乳鸭戏水,闲趣晴好。
江艽斟上茶,邀文清禾坐下共饮。
一杯茶下肚,江艽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有释然也有无奈,只听他轻轻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的确不是她!”
说到这里,他将茶换成酒,连着狂饮几杯后,继续道:“我从未抱过她,她更不允我抱她。”
正在给自己倒茶的文清禾听了这话,感觉有那么些不自在,有意无意地解释道:
“我也不是随便就让别人抱的人,只是刚来这里,不清楚状况!”
喝了口茶继续道:“所以,不敢动!”
江艽放下酒杯,睁着一双被酒气晕红的眼,道:“敢问姑娘芳名?”
“文清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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