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西边林子,周围慢慢变得安静下来,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鸟被突如其来的两人惊得飞走了。
赵兴宝很兴奋:“好玩,在那循规蹈矩的路上尽是人,还是这里面安静。”
还是个顽童,李珺笑着摇摇头。“可别走岔了。”
“不会的!”赵兴宝满不在乎。
山间果然是空气舒畅,一点儿也无盛夏暑意。
“我听宫里的老人说过山中奇遇成仙的故事。”赵兴宝折了一根树枝打着两边的杂草。
“哦?是什么样的?”李珺问。
“说是前朝有一位臣子被贬,在回乡途中天色已晚,见到山中似有光亮,便上山去寻,寻至一山洞之中,却并没有见到人,只摆了满桌的美酒佳肴。他觉得是山的恩赐,便享用起来。
后来,那落魄臣子一直等到第二日也没有人回来,正准备起身走,外面突然下起雪来,不知从何处飘来几位仙子子,手中还端着华衣仙履。
臣子问:‘这菜肴是几位仙子准备的吗?’
几位仙子才解释是为有缘人准备的,此刻有缘人已经出现,恭请他就常留在此。”
“那他同意了吗?”
“那臣子家中还有妻儿,当然不肯。于是那些仙子便赠送了他好多奇珍异宝,才把他送下山。一转身仙子们就不见了。
他觉得脚好冷,后来他冻醒了,发现自己还睡在山洞里但是外面真的下雪了。那些只是他做的一个梦。但是他身边真的有很多宝贝。他虽然带着这些珍宝回了家,但是始终挂念着山中奇遇,最后还是辞别家人回到山中自行修炼,多年以后那些仙人又一次出现,把他带入了仙界。”
“这么神奇。”李珺听他讲着也不觉得走路累了。
赵兴宝道:“我小时候在宫里害怕,总想回家,那些个宫女、侍人就会讲故事哄我,我记住最清楚的就是这么一个,哈哈。”
“你打小就进了宫吗?”李珺问。
“嗯,大概五六岁吧……”
“这么小,几时回来一次?”
“这可说不定,过节,有的时候过节也难得能回去。”
李珺感觉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的经历。自己被带杭州府去也差不多这年纪,但是她身边至少都是亲人。
“咱们是一直往西边走吗?”赵兴宝突然站在一个岔路口问。
“目前为止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如果真的是夫子们出的谜,他们也要进来放谜啊,所以路边应该会有他们留下的痕迹,我们看仔细一点。”
“好。”
“那我们两边一看一下。”赵兴宝建议。
“好。”
赵兴宝向左,李珺朝右。仔细查看下,那沿边的草也有被踩踏的痕迹。于是李珺喊道:“赵兄,是这边!”
“来了。”赵兴宝回应,回来时手中还拿着什么。
“你那边有发现?”
“那路上不似有人踩过,但是那边草沟中掉落了一枚竹牌。”他拿出来,只见上面印了一枚火焰的标志,颜色还很新。
“不会也是夫子们掉落得吧?”
“或许吧,先带着回去再说!”赵兴宝塞到衣袖中。
二人继续沿着草踏的痕迹一直走到密林深处,不一会儿一条小溪便出现在眼前,哗哗地流淌着欢快的溪水。
“你瞧,河对面!”李珺突然发现了什么。
赵兴宝看到对面大树上竖着一根杆子,上面挂着一根很宽的红色彩条。
“哇,真的有哎!”他高兴地跳起来。
李珺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道:“还好,还好,没白费功夫。”
“咦,你瞧那旁边的树上是什么?”赵兴宝又有了新的发现。
溪水的另一边有一片低矮的小树,远远望去,深绿色的叶子呈伞状,一片搭着一片垂落下来,期间隐约有很多星星点点的黑红小点,像是果实。
“走,我们先去那一边。”赵兴宝道。
两人把衣摆撩起,脱下靴、袜,踏着小溪中的大石而过。溪水沁着脚底,还觉得有些微凉。
赵兴宝三两步已经跳到了对岸,喊道:“云谦,好像就是那掌柜说的黑梅果,你快来看!快来啊!”
“来了。”李珺笑着摇摇头。
赵兴宝此刻像个乡下野小子一般,站在树丛间,摘了果子往嘴里塞:“真的很好吃,你也尝尝。”说着,又摘了几个扔给给李珺。
李珺没接全,掉了满地:“你倒是看着扔啊!”
赵兴宝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见谅见谅啊!再来几个,你接好了。”
这下李珺用衣衫下摆捞起来等着,接是接到了,袍子上被印上了一个个紫色的酱汁。
她塞了一颗到嘴里:“酸酸的,还不错。”
“可能还没有熟透吧,等会我们再多采一些。”赵兴宝说道。
“先去那边拿彩条吧。”
“好,我来。”赵兴宝不似在书院中那般萎靡,精神抖擞的很。
没等李珺,又快速爬到那大树上。
“哎,赵兄,你小心一点儿。”李珺到了树下喊道。
“给你。”赵兴宝拔了彩旗递给李珺。“你的功劳。”
“这么客气干嘛,我们是一伙的嘛。”李珺笑着接过彩条,“十分的彩条好大哦!”
被举起的红色的彩条迎着林中斑驳的阳光,透着微亮喜人的色彩。
“是啊,我说怎么……”
“啊!”
这话还没说完,李珺就看到眼前一团身影从天而降的晃过。树枝条断裂开来,赵兴宝从树上掉下来了。
李珺吓得立刻扔掉了手中的黑梅果与彩条,跑过去看他:“你怎么样?”
赵兴宝不知道摔倒了哪里,身子蜷缩着,眼睛痛苦地紧闭着。
李珺看看他的头,又看看他的身上,除了有一些之前黑梅果沾染道德黑紫的果渍,还夹杂这泥灰,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痕。
好半天,赵兴宝才缓过来一点,用手指着腿脚痛苦地说道:“我的脚,我的脚好像不能动了。”
“什么?”
李珺立刻帮他把衣摆撩起来。因为刚才过来,他着急着往树上爬,所以没有穿靴袜,现在一看,脚底确实被一些树枝挂到破了,渗出一些殷红的血。
但这并不是最让人担心的,他说他的脚不能动了,李珺一点一点地摁他的脚踝的部位,一边询问道:“这里疼吗?还是这里?”
“啊,对就是这里!”赵兴宝被李珺摁得脸都抽搐了。
她见过舅舅的病人,赵兴宝很有可能是把脚扭到了。
“你能站起来?”李珺把他扶起来。
“我试试。”赵兴宝扶着李珺和树干。
他勉强站起来不过片刻就又瘫坐下去:“脚太疼了。”他脸上的汗珠直掉。
李珺又从他的脚踝看到小腿上面,最后强迫自己冷静地对他说:“你可能是脚骨错位了,要找大夫磨正,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不能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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