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来了好些日子了,知道你会来这儿,为了见你一面,在这边帮忙。”李媛把丁香在这儿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她是个好的,我相信她说的,可是我那后母为何因为她瞧见了她睡觉就要把她赶出去?”这也有些说不通。李珺被这事弄晕了。
“这,她之前真的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李媛奇怪地问。
“姑姑的意思是我后母知道自己怀了,怕丁香看出来?”李珺大胆猜测。
“姑姑可没这个意思”李媛调皮地眨眼。
“若是她知道说出来大家定然会更好的呵护她。”
“难道她怕胎儿太小会保不住?”李珺猜测。
“你是在宫里听故事听多了吧?你父亲现在除了她一人连个妾室也没有,谁会害她肚子里的孩儿,要么就是你?”
“她怕我?”李珺咧咧嘴。
“指不定是呢!”李媛也打趣道。
姑侄二人不过是玩笑话。
李府宅院里的事情却又起了一拨。一向文弱的杜氏不知道为何又同李珉闹了起来。
“听说了吗?大爷好像外面有人了。”苏木同白薇道。
“什么,怎么可能?”
“真的,听说孩子也有了。”
“大少奶奶真的不能生娃娃吗?”白薇之前也听过一些闲话。
“这个不清楚,但是大爷这事是真的,昨个那院子里都闹翻天了!”
李珺才起来就听到两人在那里小声嘀咕:“又怎么了,一大早闹哄哄的?”
“小姐,”苏木上前禀报道:“昨个夜里大少爷院子里闹哄哄的,大夫人还把他们院子里的人都支了出来。有嘴快的说好像是大爷在外头有个外室,还生了孩子。大奶奶哭得不行,闹着要和离呢!
李珺挽好发髻:“之前没动静?怎么一下子孩子都有了?
“这种事儿自然是掩着盖着的。”
“大哥哥可不像是那样的人!”李珺知道珉在从教被谢氏管教的很好,斯斯文文的同杜氏也是郎才女貌。
白薇上前拿了李珺惯常喜欢的簪子给她插上:“是真的,大奶奶吵得厉害,要不然也不至于气得大晚上得回了娘家。
“大嫂嫂回娘家去了?
“是,大夫人拦都没拦住。”
“那大哥哥和大嫂嫂之前怎么样?”李珺问。
“这个奴婢们怎么可能知道?先前大老爷同大爷自请丁忧在家后,大爷就不怎么去朝上了。但是也没听说两人怎么大红过脸。”
“这回算闹得全府尽知,可能是真的气狠了。”白薇叹道。
“亏大爷还是个状元郎。”苏木也嘟着嘴愤愤不平。
“所以说男的没有一个是好人的。”白薇也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珺听了又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说什么呢!”
白薇苏木面面相觑不由红了脸。
这时,外面洒扫的婆子喊道:“白姑娘,前面的门还没开,那院子里是不是不用扫了?”
白薇应声出去:“那边人现下忙得很,要照顾小少爷,还要伺候夫人月子,大概是忙得忘了吧。待会再看看吧,能帮他们一点儿就帮一点儿。”
“好,老奴晓得了。”
深秋微风中也带着丝丝寒意,谢氏焦急地过了圆月门,往宗荣堂里走去。
“哟,大嫂今日可真是早啊!”沙氏正巧在门口瞧着满面愁容的谢氏地喊道。
“弟妹也是。”谢氏低着头回了一句。
“听说,昨个留昕回娘家了?”沙氏声音微微上扬。
“是。”谢氏依然声音不高。
沙氏看似诚恳地劝道:“大嫂,不是我说珉哥儿。咱们李家的规矩没满四十,那外室自然不能进门。”
谢氏突然抬头狠狠地盯着沙氏,没有说话,旋即又收回了目光。
沙氏似乎被惊了一下,迟疑地问道:“怎么,我说错了?”
屋里老夫人似乎听见了,立刻喊道:“老二家的,我那碗汤熬得这么许久还没好?你去瞧瞧。”
“哎呀,让鸾绣去吧,大厨房里这会子正忙着。”沙氏推脱。
“你去!”老夫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母亲……”沙氏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等她走远了,谢氏走到老夫人跟前便跪下,也不开口先哭了起来。
老夫人好似也有所耳闻:“说吧,珉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氏连磕了几个头,才开口:“母亲,母亲这可怎么是好!……”
“这,这是怎么了?”老夫人惊讶地问。
谢氏一向稳重,小儿女之间的事情她作为长辈说几句是应该,说不通也不至于到她这儿来负荆请罪啊。
“珉儿,珉儿他……”谢氏艰难地仿佛开不了口,眼眶里又泛起了泪花。
“好好儿说,大不了让茂昆带着珉哥儿上杜府登门道歉去。”老夫人厉声道。
“珉哥儿,这个糊涂虫啊!”谢氏突然崩溃了一般瘫坐在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说出来啊,真的连孩子也生了?”老夫人看得着急了。
谢氏泣不成声,气得把帕子也摔了才终于倒起了苦水:“他倘若是在外面找的也就罢了,老祖宗!您可知道,他竟然,竟然同馥如生了孩子!老三媳妇!老三媳妇生下的孩儿就是珉哥儿的骨肉,也是您的重孙子!”
“什么?!”老夫人突然觉得脑袋胀得生疼,“老三媳妇生下的孩儿就是珉哥儿的骨肉,也是您的重孙子!”这一句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荡,重重地压得她气也喘不过来。
“他和馥如?”老夫人颤声问。
“是,娘,这可怎么办啊!造孽啊!”
谢氏又哭着说了些什么,老夫人再也没有听进去,她颤着站立起来,“扑通”一声往后晕倒了。
王馥如的院门连着几日都管着,李珺想要去问候都被郑妈妈拦下了,说是小娃娃生病了,人去多了更易吹到风。
李珺只得算了,嘱咐白薇多探听着西院的动静,自己回了坤宁殿。
谁知,不过几天,白薇却递来的却是王馥如那孩儿不幸夭折的消息。
李珺又匆匆告了假赶回李府。
但奇怪的是院子里还像往常一般,并没有挂办丧仪的黑白幔布。
西院里也是,门口倒是有两个婆子看着,见李珺来了便要进去通报。
李珺连忙摆摆手,自进去了。
屋子里与上一回热闹的气氛完全不同,萧瑟、安静。
竟然大伯母谢氏还有她面前的诗韵、谚玉亲在照料着。
见李珺来了还有些惊讶。
王馥如毕竟月子还没有出,脸上也是憔悴得很,嘴里还不停地喊着:“还我孩儿!还我孩儿来!”
李珺虽然本来与她并不是太亲近,如今她痛失幼子,人道母子连心,瞧着也让人觉得可怜。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李珺瞧错了,王馥如的目光不知为何一直狠狠地盯着谢氏……
谢氏无奈道:“你母亲怀那孩子太过艰难,如今没了,人都有些魔怔了,来一个人就同别人要孩子。”
“大伯母亲辛苦了。”李珺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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