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二十四章和二十五章是卡文的时候写的,写的不是很好,剧情有点崩,所以删了重新写,修改后的二十三章是两章合在一起,后边的来不及写,明天会全部都补上,真的万分抱歉,同时感谢大家对半妞的支持。)
竹君高坐位上,裙裾摆好,美目一扫殿中,竟压住了全场的声响。
荣娘笑得意味深长,行走间衣摆带上风声,动作克制又略带一点小心思的张扬给竹君奉上茶水。
竹君接过茶盏,素手启盖,青瓷盖擦过杯口带出一声清脆的摩擦声,殿中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竹君手中的茶盏吸引。
撇了撇漂浮起的茶叶,竹君笑着抬头问道:“刚才进来时看诸位聊得很开心,都聊些什么,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郑婕妤几人面面相觑,八公子生母听见竹君的话顿了顿,拿着绢扇媚笑道:“都是些妇人之间的私语,臣妾几人之间说说倒还可以,这要是给殿下说的话……怕是有些不妥。”
“不妥?”竹君挑眉,点头道:“确是如此,本宫虽然掌管凤印,但终究是未及笄,有些话确实听不得。”
竹君语气谦卑,八公子生母听了心中有些得意,手中扇子摇地像花一样,凑上前去正要说话,竹君转头看向黄容华。
“黄容华今日的仪容很是庄重大方,不过怎么看着与往日不同,少了几丝潇洒,多了几分倦态?”
黄容华听见竹君问询,笑得含蓄又温和,对上竹君乖巧答道:“多谢殿下关心,昨夜夜雨磅礴,击打着屋檐响声极大,臣妾睡眠浅,睡得不安稳,今日仪容有失,让殿下见怪了。”
“这有什么见不见怪的。”竹君似是想到什么,有些抱歉道:“说到仪容一事,前几日本宫记得说是要送你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不想这几日事多给忘了,今日就补上吧!荣娘,去把东西拿来。”
“是!”荣娘躬身退下。
黄容华听闻竹君送礼,连忙站起来行礼道:“臣妾容貌鄙陋,岂敢承受殿下赠礼,还请殿下……”
竹君挥手止住黄容华,笑道:“礼是本宫送的,有没有资格,本宫说了算。本宫说你受的起,你就受的起。”
听到竹君这么说,黄容华呐呐不语,只能低头受了礼物。
等到漆盘放置在黄容华身侧桌上时,殿中众人俱看向盘中精致的钿盒。
八公子生母看着桌上金光璀璨的钿盒,眼角处转瞬即逝闪过一丝嫉恨,待人定眼看过去时,却又只见一个美貌妇人在那里端庄微笑。其余几人也俱是暗藏各样的情绪,除了月美人一直低头,盯着自己裙上的绣花。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个小小的钿盒引出宫中百态,竹君恍若未见,坐在殿上和众人继续交谈。
齐婕妤的住处离涤蕊宫不远,不过半刻,几个宫女半搀半押着把齐婕妤拉进殿中。
袁太医在后面远远跟着,待齐婕妤进殿后身背药箱站在殿外廊下。
齐婕妤不过双十年华,生的美艳,一双凤眼格外撩人,今日宫女把她强押过来,路上挣扎间,一身粉橙色的宫装被拉扯的上下歪斜。
衣衫不整的美人,抬起头来眉眼之间漏出了几丝惑人的媚气,纵然都是女子,殿中的几人亦俱被齐婕妤摄住神魂。
齐婕妤甩开宫女的搀扶,晃了晃脖子,柔弱无骨道:“殿下!您这是何意?臣妾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您为何如此对待臣妾?”
“齐婕妤何出此言?”竹君坐在上首笑得可亲可爱,道:“本宫自然与你无有冤仇,齐婕妤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没有道理!”齐婕妤嗤笑道:“殿下您既然说起道理,那臣妾就跟您好好说一说道理。”
说完这话齐婕妤环看了一下四周,又冷眼看了几眼拉她过来的宫女,说道:“殿下,今日晨起臣妾还在安睡,您的宫女不等通禀直冲进臣妾宫殿,将臣妾拉到此处,还连累着嫔妾妆容不整……”
齐婕妤一身粉橙宫装青春自然,未施粉黛别有一番柔弱娇美之感,站在殿中生生压住众位妃嫔一头。
“您说说,这件事是不是好没有道理?”
竹君亦笑道:“这件事,确实本宫宫女办事不利,宫中女眷其他勿论,首要的妆容衣着一定要齐整。”
话说到这里,先前拉着齐婕妤过来大家几个宫女连忙跪地求饶。
竹君也不多苛责她们,低声吩咐了荣娘几句,荣娘点头应允后,带着这些宫女退入内殿,不一会,荣娘从内殿走出。
“本宫已经让她们在宫中受罚,齐婕妤可满意?”竹君转头问齐婕妤。
听到竹君问询,齐婕妤骄矜一笑,开口道:“殿下,您这又是何意?几个贱婢而已,殿下您非要为了几个贱婢与臣妾过不去?”
“齐婕妤为何这么说?”竹君惊讶,“这些宫女是奉本宫命令前去请婕妤,只是因为她们刚来本宫宫中,不通事务下手重了些,只是因为这样就要重惩?”
齐婕妤语塞,还要再说时,竹君开口道:“倒是今日竹君有事问婕妤,为何今日晨昏定省不见婕妤踪迹呢?”
齐婕妤嫣然一笑,道:“王姬殿下,近日天阴多雨,嫔妾身子不好,一直卧榻在床,就连您说要嫔妾抄的女四书都没抄完,再加上您新近得了凤印,正是春分得意之时,嫔妾不敢触您的霉头,故而每次晨昏定省都差人前来告假,怎么?这次嫔妾那儿没人来告假吗?”
这语气委实无辜,竹君歉意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倒是本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荣娘,今天齐婕妤宫中的宫女什么时候来告假的,怎么不早些告诉本宫?”
荣娘一脸委屈,道:“主子,不是奴没有及时告诉您,而是齐婕妤宫中今日确实没有派人过来啊!”
“哦?”竹君诧异,看向齐婕妤。
齐婕妤笑意不减,听见荣娘叫屈,道:“哎呀呀,难道是今日本宫宫中的贱婢懈怠,忘了自己该干什么?殿下恕罪、恕罪。还请您多多包涵,嫔妾回去之后一定严惩那些贱婢。”
“那倒不用。”竹君摆摆手,道:“既然是宫人疏忽,竹君错怪婕妤了,来人,还不快给婕妤看座上茶?”
立马有宫人放好高椅,齐婕妤也不客气,微微对竹君福了福身转身干脆利落地坐下。
殿中其他几人看了一场不咸不淡的交锋,比对着竹君和齐婕妤的气势,暗中都起了思量。
八公子生母在旁边看了满眼,心中不知打了什么主意,拿了绢扇凑上去,笑道:“齐妹妹今日气色素雅,可是病情有些好转?”
齐婕妤斜了八公子生母一眼,淡淡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生了病,哪有说好就好,再加上今日受了惊吓,现在又感觉昏昏沉沉的,身子不爽利。”
竹君坐在上面拿了茶盏正要喝茶,听到这话笑言道:“看本宫这记性,先前本宫托了袁太医与那些宫女一同过去,想着齐婕妤身子不好,顺便让太医给婕妤看看。”
“袁太医,齐婕妤久病,可是有什么宿疾?”竹君朝着殿外轻声喊道。
听见竹君唤袁太医,齐婕妤微有些不自然,旁边黄容华看的分明,悄悄给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
袁太医听见询问,在殿外回道:“殿下恕罪,臣刚才随侍,因在宫中起了争执,并未替婕妤把脉,故而不知婕妤病情。”
“既然这样,你现在就给齐婕妤好好把把脉,诊断一下病情!”
“是!”
袁太医奉命进殿,走到齐婕妤旁边,微躬行了一礼道:“娘娘,请恕臣失礼,劳烦您把手伸出来。”
齐婕妤下意识躲避着袁太医的眼睛,转向竹君笑道:“殿下这是干什么,嫔妾只是不耐雨天湿热,不敢劳烦太医,今日的看诊还是算了吧!”
竹君不满道:婕妤说的这是什么话,人最忌讳讳病忌医,快些伸手给太医,早些知道病情,身子也早些好的利索啊!”
八公子生母与其他几人“眉目传情”了一会,这会子看到竹君催促,在旁边补刀道:“是啊,齐妹妹,殿下说的是,你看太医都在这儿等着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齐婕妤心中暗恨,却又耐不住众人劝说,无奈之下从袖中伸出手放置在桌上。
袁太医用丝帕抱住齐婕妤手腕,指尖搁置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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