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牧甲哼了一声,俨然一副严兄的模样,“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陈兄弟及时通知我,你怎么把性命丢了的都不知道……”
“哦?”
牧乙有些错愕,往陈牧羽看了过去。
但陈牧羽却并没有给她好脸色。
我特么差点被你坑死,还能给你笑脸相迎?
牧乙道,“兄长,我也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当时……”
“不必说了。”
有旁人在,牧甲给她留面子,也不好过分的训斥。
正想问点什么的时候,旁边的伥獗开口了,“牧乙妹子,东西可曾拿到手了?”
就是这么的直白。
牧甲有几分不悦,你都不能委婉一点么,我妹妹这才刚刚脱困,你就逮着她问这个?
牧乙也是一滞,旋即装傻道,“伥獗兄也来了?不知,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呵。”
伥獗闻言,淡淡一笑,“在我面前,还需伪装么,牧乙妹子强闯莽山老母道场,不就是为了寻找玄武圣主那批本源珠么?”
牧乙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承认。
但伥獗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看来,我也只能默认你寻到了……”
说完,伥獗转向旁边的牧甲,“牧甲兄,我这大老远的陪你跑这一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你妹妹擅闯我南方世界的地盘,我可是有权利追究的……”
“既然你妹妹已经寻到了本源珠,那我也不多要,一家分一半便可,这应该不过分吧?”
……
不过分,当然不过分,太莽深渊本就是伥魁神国的地盘,牧乙本就是越界了,之前怕牧乙死了,牧甲发飚,他才有所顾忌,但是现在,既然牧乙还活着,那当然得谈一下该谈的了。
牧甲皱着眉头,她往牧乙看了过去,显然他也不确认牧乙究竟有没有拿到本源珠。
牧乙却是连连摇头,“伥獗兄,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找到什么本源珠……”
伥獗闻言,却是轻笑,给了牧乙一个眼神。
你觉得我是信还是不信呢?
“牧乙妹子,你不必解释什么,我说过,你既然进了莽山老母的道场,那么,我只能默认你拿到了宝物……”
伥獗的语气平淡,完全一副宁愿杀错不愿放过的态度,反正你进去了,那我就认为你已经拿了。
毕竟,我也不能搜你的身,就算你让我搜,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谁知道你有没有藏到别处。
“伥獗兄,你不讲道理。”
牧乙有些被气到了,本来被关了这么久的笼子,她心中就是郁闷,现在刚刚脱困,却又被伥獗给来这么一处,更郁闷了。
伥獗道,“牧甲兄,你说我讲不讲道理?”
牧甲有些语滞,随着牧乙被找到,他内心的火气也降了下去,现在是伥獗合理的述求,他还真找不到话来反驳。
毕竟,站在伥獗的角度,怎么可能就这么被你们三言两语的糊弄过去。
你说没有拿,就真的没有拿么?
你就算拿了,也不可能承认呀。
你哥在这儿,我又拉不长你,锤不扁你。
那可是本源珠,足够你们鸿蒙宫壮大多少实力了?
牧乙一张脸,涨得通红,突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想要辩解,但她清楚,辩解没有意义。
现在是黄泥巴进了裤裆,不是翔也是翔。
牧甲道,“伥獗兄,舍妹刚刚脱困,惊魂未定,我看,这事咱们之后再慢议,如何?”
伥獗眉头微皱,旋即舒展,“也好,不过,牧甲兄可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牧甲心中叹了口气,他也希望牧乙能把本源珠给拿到手,不然的话,情况会很被动的。
这还只是一个伥獗,糊弄糊弄,可能就糊弄过去了,但是,不还有一个悟心么?
若是悟心拿这事做文章,可就有点棘手了。
伥獗目光扫过整个空间,“牧乙妹子,这片空间,你可是都探索过了?”
他也没忘,来这儿还有另外一个目的,这是玄武圣主的洞府,有玄武圣主的传承留下。
胡不归大老远的跑过来寻找的传承,肯定不会是什么本源珠。
毕竟,本源珠对于现在的胡不归而言,并没有多少作用。
牧乙摇了摇头,“我来到这儿,已有两旬,刚到这儿,就被困在了这座大殿之中……”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或许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俏脸有些许的红晕。
这都多少次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被关笼子里关了三次,说出去都有些丢人。
别人要是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只余下尴尬。
一直被困在这儿,也就是说,其他地方并未被她探索过,胡不归所找的传承,应该还在。
当然,也不能保证牧乙说的就是实话。
众人往胡不归看了过去。
被这么一帮大佬盯着,胡不归的心还是有点慌的。
早知道是这样,真的就不该来的。
牧甲道,“龟老,接下来,看你的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胡不归讪讪的点了点头,没有办法,大家都看着你,你还想遮遮掩掩的不成?
左右看了看,胡不归直接腾身而起,往后方的建筑群飞去。
众人急忙跟上。
片刻后,在建筑群的后方,一个被法则守护的封界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封界有法则缠绕,像是被一个彩色的玻璃罩子给扣着,透过封界,可以看到,里面是一堆假山,在假山的中间,有一口墨绿色的池子。
便是此处么?
牧甲二人动用神念,却发现神念根本无法穿透封界。
这封界上的法则力量非常强大,而且,让他们感觉到很熟悉。
这是玄武圣主的力量。
他们都经历过那个时代,自然对这股力量很熟悉。
当然,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完全是可以将这个封界打破的。
但是,没有必要。
那样做,吃相太过难看了些。
胡不归毕竟是鸿蒙宫的人,牧甲自然不会去抢一个属下的机缘。
而伥獗就算有那个心,但顾忌着牧甲在旁边,他也不敢动手。
更何况,这里的传承究竟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