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寂静的夜空下多了数道刀剑出鞘的声音。随后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腾空杀来。
彦浅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见黑衣人举刀一阵乱砍,她也来不及多问便展开自卫。渐渐地意识对方的目的不在马上之人,而是自己的小命,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狠厉抢过他们的刀,一杀一个准,极速解决着。
“你到底是谁?”连杀了好几个人,彦浅清都不觉得累,反而越杀越猛,越杀越可怕起来,黑衣人不敢置信一问。
“不是你们要来杀本小姐的吗?怎么,是怂了?”缰绳一勒,她立马就解决了一个,唇角划过一抹讥屑的浅笑。
“管它是不是弄错了人,她杀了咱们弟兄,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另外一个叫嚣着,举着刀横空砍来。
这什么逻辑?还讲不讲理了!
彦浅清侧身,敏捷闪开,一把拍在马屁股上。见马儿驮着人向某个方向而去,她反手拿刀悬空式倒刺,又解决了一个。
“原来你们是弄错了人啊!”
不由感叹流年不顺,她运气怎么会那么差呢?
“少废话!嘿看招!”黑衣蒙面人们相互对视了眼,做好了如何才能解决她性命的对策,统一蜂拥杀来。
“喔去的!”低骂一声,彦浅清权当怕了他们,赶紧的突破黑衣人群,一个劲地跑。
不跑等着他们围攻死?只有跑掉了,才能给这些家伙腾出位置来解决该解决的人啊,她可不想结怨,被当成替罪羊。
一众黑衣人见她不和他们过招,拨腿就跑,气得牙痒痒,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就开追,显然已经忘了他们潜伏的目的。
前方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行着,行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彦浅清正好从它侧面跑过,跑过去才发现它后面也跟了一堆黑衣蒙面人。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这些黑衣蒙面人原来都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为了堵截追杀这辆马车里的人。
讪笑着,她连忙退后退到马车帘外,不禁呢喃:“大神……前后两边都有杀手,你在劫难逃不说,别连累了无辜之人啊!”
“嗯,那你还不上来?”隐隐的笑声从帘内传来。
彦浅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该死的!她好像听到了那谁蛊惑人心的揶揄!
“这是两伙人,废物的一堆是来杀我的,至于你才看到的这堆……说不定是来找你的呢!”那人淡淡地说着。
废物的一堆?她从来没听人这么定义过杀手!
“你是君……无忧?”
“彦大小姐,不是我家公子,谁会让你进去啊!快点,刀剑不长眼!”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彦浅清看去这才知道他是谁,明晓马车里之人是谁。
赶忙爬上马车,一把刀闪着寒光落下,砍去马车的一角,再落下持刀之人就被另外一波凭空出现的人给杀了。
君无忧安静的坐在马车里,见彦浅清掀帘进来便伸手去接。那张笑脸永远是那么柔、那么暖,看得人忘却一切,仿佛可以洗涤去内心深处的罪恶。
手是瞬间给他抓住了,可人却失了重心扑进了他怀里……
彦浅清尴尬,抬头见他笑意全无,赶紧起身。不料被他拦腰搂住,一个侧身将她碾压身下,而头上几支箭羽“咻咻”穿过。
“君无忧。”她瞪直了眼,后知后觉心跳加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
君无忧紧抿着唇,神色微微,揽着她的细腰、感受着她的柔软,急促的呼吸一下没一下的冲击在她的脖颈处:“不急,再等一会……”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人不是一伙的?”盯着直插在一旁,差点就射中她们的箭羽,彦浅清不敢动弹。
君无忧压着她渐渐合了眼,没有回复她,却道:“你真的打算嫁给慕容珏?”
她撇嘴:“不想也不行啊!”想动,隔衣感受到身上之人传来的体温,她选择安分守己。
为何每个人都那么关心她的婚事呢?皇帝赐婚,十里红妆,多少人羡慕不来的风光大嫁啊!既不能改变它,问还不是白问!
“主子,逃了两人,是否追捕?”不到一刻钟,外面之人禀报。
君无忧吃力起身,侧躺一旁,整张脸看起来苍白无色。他掩唇干咳了一阵,才道:“退下吧!”
彦浅清之前还想他是不是有意吃她豆腐,现在看来,人家行动不便不说身体还很羸弱。她都在想些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羞耻!
无力望天,她不住叹气,斜视着那张苍白无色的暖阳脸,已经算不上暖阳脸,任人看了都会生出怜悯之感。心疼啊!
君无忧垂眸看着久久躺在地板上不动之人,她拥有着光洁的额头、如烟似柳的黛眉、黑珍珠般的水眸以及嫣红而性感的薄唇……柔和的青丝如瀑布一缕缕顺势滑落,似游蛇扭动娇躯缠绵缱绻于衣袂间。
眼睫微颤好像蝶羽,虚掩着洗涤干净的珍珠眸,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看得出来,你挺有势力!”
“四大家族明争暗斗,光是君府里的,就让人头疼。咳咳!这些人,咳咳,都是祖母指派来保护我的。没有他们,我连房门都不敢出……咳!”他掩唇咳嗽着。
“公子,您不要紧吧?”外面之人焦急的声音传进。
君无忧颔首,艰难地挪了挪身子,待坐好了才道:“回府吧!”
一句回府,惊得彦浅清倏然坐起,也不管某人作何神情看她,她慌忙叫停,然后掀开马车帘子逛出去。
她怎么给忘了,那匹黑马!上面还有个重伤之人!
“彦大小姐你这是?君府和将军府就隔了条街,很快就到的!”
下了马车,彦浅清才将这赶马车之人看清,他不就是两天前给她结账的小哥嘛!不推轮椅,改为赶马车了?
“那个……呃,是这样的,我还有事情忙,你们一路好走啊!”讪笑着对人家挥了挥手,转身的瞬间笑肌瞬即垮了来。
要不是他们,她也不用遭遇什么黑衣人的追杀。她一定上辈子得罪的杀手多了,来了这里都不得安生。
“长安,恩公还要溜马,咱们回府。”马车里君无忧说出特解风情的话,听得彦浅清很是受用。
走远了,人才色变:什么?这人……还真恩公上瘾了!
马车腾腾而去,丝毫没有要停下了的意思,就好像她随时会反悔追上去似的。
扫视周边,宽阔的街道上静的出奇,彦浅清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经过一番打斗的后的这里少了点什么,不该是这样的。
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在一棵树下找到那匹黑马,见马被上之人挪了点位置,又给她挪了回去,确定稳固了才牵马走。
“小黑啊,你真乖!我刚才还以为你会把人弄丢,然后自己跑回家去呢!”找不着人说话,她牵着马走就对马说了。
这么晚了,说不怕那是假的,就比如刚才遇见的,君无忧那话……貌似是在说她遇上的黑衣蒙面杀手很菜。
那几支箭羽,想想都可怕,不刺穿身体就划伤肌肤,若箭矢淬得有毒,那人不就死翘翘了嘛!
这就是为何有句话这样说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领教了!
不知道走了久,总算来到承德医馆门前,看着微闭的店门,彦浅清犹豫了翻,还是牵着马走近敲了门。
门被人打开,她大致知道了里面的情况。就是看病诊疾的人多了,也不是什么有钱之人,于是就席地而坐相拥而眠了,真遭罪。
开门之人不是医馆里的人,而是靠在门边上闭目养神的病人。见彦浅清风尘仆仆的样,身后还牵了匹马,驮着个受伤的人,立即就腾出条道来。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长条手绢,青蓝色的、一角绣着兰草图案,掩住口鼻,前往柜台伸手敲醒沉睡的姑娘。
姑娘是茯苓,一个很能吃苦,为病者尽心尽力人。几乎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都会在柜台上趴着睡觉。
“茯~苓~”凑近茯苓耳畔轻声唤,见人睡眼朦胧打着呵欠,彦浅清拿起放在她一旁的病症记录手册翻看着。不等人尖叫,便道:“我来抓药,很忙,钱先欠着!”
“大小姐,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别人还要睡!你这都是干什么来了?很忙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好闲不闲的看这些!”茯苓被扰清梦,语气低沉透着无奈,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发飙了。
但面前这位……呵呵,不论是现在的身份还是以后的身份,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主。谁叫人家有资本呢?没钱也能说得那么硬气!
“茯苓小姐姐,快点行吗?我的病人情况危急,还等着用药!”三两下翻完手中的小册子,彦浅清语重心长地道。
不等茯苓应下,她便滔滔不绝地念了好多药材的名字。
因着有些药材在这不知作何名称,与她那个时代的大相径庭,她只好按葯的功效来说。
茯苓一听病者情况危急,来不及多说,人就快速按照彦浅清说的,药的名称、药的功效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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