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请放心,一切都会为您处理妥当的。”年迈沙哑的声音在东京医院五楼走廊的左侧尽头对着手机响起。
“嗯,那有劳三浦管家。”直江信郎挂完电话,冷冷瞥过正在向他请罪的男人,平贺谦文。
旁边一起站着的其中之一个同伙忍不住地出了声:“直江少爷,平贺少爷也是为了替你出气呀!我们查到细川那个贱人这一个月以来都背着你去找那小子,平贺少爷见不过就废了他一条腿,这都是他自找……”
“啪”一个巴掌重重落下,止住了他想再继续说下去的冲动,他的头被打偏向了一边。
平贺谦文收回手,以请罪的口吻在直江信郎的下首点头说道:“抱歉,直江,给你造成了困扰。这次没有你的指示,擅自去找那小子,是我鲁莽了。”
“医院那边汇报说你们把他的腿筋踩断了,严重到会影响步行……算了,我已经让三浦在处理这件事了,你们不要再自找麻烦,听清楚了没有?”最后,直江信郎又着重警告了一遍众人。
三浦宏一柱着盲人棒森然出现在医院长廊的另一端———最右边的病房室。
津人手里还攥着那张支票,心里还泡着滚烧沸水,他想呐喊,想咆哮,想痛哭,但这些都要建立在有人愿意心疼他在乎他的基础,才算有点看头。
病房门突然打开,进来一个年迈老人,还是一身黑色,一根标志性盲人拐杖,再次出现在津人眼前———三浦宏一!
“让你找的《千金酌》有下落了吗?”来人一进来就气焰万丈的架势颐指进退。
津人没有理会,紧绷着脸、紧持着身体,下一刻就像要猛跃出去扑倒来人,三浦宏一皮笑肉不笑。
病床上躺着已经瘸了的少年,病床前站着已经瞎了的老人,剑拔弩张。
“还没有就赶紧抓紧时间!”
“哦,对了!少爷决定补偿你,那张支票上的数字你还满意吗?”
看还是无人应声,三浦笑里藏刀地走近病床道:“这就是你自作孽,不要想着再跟少爷去争,十六个年头过去了,你应该早就明白一点———有些东西你永远都是低人一等!”
藤原津人这次的反应倒出三浦宏一的预料,这些年来一直在他耳边的冷嘲讥讽和洗脑式警告总能激起他的情绪化,虽然看不见但感受得到那种恶狠狠被盯着的眼神,还有他的骂声连连,可这次等了多久都没有直射过来和粗口而出。
三浦宏一的一双眼睛因为替人挡过一刀,造成了变为盲人的事实,所以看不见藤原津人到底是个什么反应,但就算不去看也想必肯定很精彩。
“记住,现在《千金酌》是你的使命!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那种地方拉出来的!”
津人一反常态一直都没有答话,三浦宏一几度在心内盘算,最后再次提及到他的母亲后,藤原的声音这才传来:
“知道了。”
藤原津人看着三浦宏一他一步一步靠着盲人杖探索着离开,牙印泛着血迹出现在下嘴唇上,支票也已经被短短的指甲压出好几道弯弯扭扭深深的印痕。
他用劲全身力气去抚平,然后将其收了起来,拉起头顶的一层皮质物,推进了支票,妥善贴好那一层,又整理好头发。
他动作利落,神色冷静,眼神中似有专注的什么东西,淡淡黄色的瞳孔四溢出暗芒,东京的天也莫名开始森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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