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静本还想再说上两句,但看着藤原津人抚开了她的手,靠着自己左腿作为支点的力量,硬生生地站了起来,她突然就没有了任何的字词想说。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话虽是这么说,可秋静更想问的却是另一句:“他还能够怎么办?”伤口若不去处理,难道就任由它接下来溃烂、发脓?而且若她没看错,刚才发生的可是一起真实恶劣的群殴事件,他难道也打算这样闷不作声地选择软弱地忍让过去?
秋静搞不懂他的态度,但是却不会认可这样不作为的消极处事,她虽然是刚接触学校这个名词,但是心里有准,若有欺凌,若是一味地避让,那校园暴力只会愈演愈烈。
另外,秋静还不能明白的一点就是:明明中午的时候藤原津人是有事跟着榊太郎先生所离开的,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他竟然被一群同学按压在这偏僻的树丛里猛压着打?
藤原津人拖着本就迟笨的右腿吃力地将身体从枯木干枝遍地、有尖锐树桩突出的地段上挪开,抖下制服上的枯叶尘土,拍着校裤上的泥垢鞋印,终于没有继续逞强而向秋静直接低头作了妥协。
“秋静,能替我向班级的生活委员请个病假吗?就说我下午要去东京医院做复查,他会明白的。”
秋静点点头,赞同他做法的同时又给出建议:“藤原君,还是先直接打车去医院吧。”冰帝学园离新干线的地铁站点有一段距离,用一双健康完好的双腿徒步行走过去都要费不少功夫,而现在藤原津人的状况,显然不用多想。
“你需要先告知你的母上吗?”秋静最后提到了藤原津人的母亲,不想,之前只是形躯狼狈的他面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开始变成青灰的嘴唇嚅喏,然后不愿再继续。
“我很早就和母亲分开了,现在没有住在一起……我们曾经约定过她一定会回来找我,但……她逾期未归……我也没有她的联络方式……”
从一个人的缄默,变成了两个人的寂静无声,秋静被藤原所说之话蜇刺了一下。她自己就是一个被亲身父母放弃的弃婴,只是无比有幸地遇到了顺仲先生,之后无比庆幸秋饮小姐的出现,现在是秋静竟可以无比荣幸成为一名学子。
所以此时此刻,真的在无比同情藤原津人的不幸。
“放心交给我吧!藤原君!我一定会成功帮你请出假条的,一切都请放宽心!”秋静措辞灼灼,眼神定定,这样一副表现倒真获取了藤原津人对她,虽也没有多了解其为人的信任。
藤原走出了冰帝的大门,却并没有听从秋静的建议;他仍是选择乘坐电车而非打车到医院,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东京这个繁华都市打得起出租车的。起码他知道除去那张意外发生之后而补救的支票以外,他没有那个经济能力。
再说秋静这边,她确实为藤原津人向班级生活委员请好了假,与其他同学见惯不怪的冷漠态度对比,藤原津人的同桌相原翔宇过来找她探寻了有关藤原的身体状况,倒是显得有着人情味多。
秋静也不知道藤原究竟具体是怎样的状况,心里也很挂心,她跟相原翔宇商量,准备放学后一起去探望藤原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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