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哥哥,真的没事,我听说陆总教头和司徒教头一起下了命令,严禁所有人私下讨论昨天的事情,有他们发话,这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的。”冰晴也挪了过来,适时的宽慰元宵。
“真的?”听到冰晴的话,元宵垂头丧气低着的小脑袋猛的抬了起来,有这两位出面制止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那就应该没什么事了。尤其是陆总教头,在讲武堂素有“冷面魔头”恶名,他的话谁敢不听。
元宵的心中这才稍稍安稳了许多。
“真的,你放心,这个我也听说了,是真的,讲武堂昨天晚上就处罚了几个造谣生事的人,好像其中就有那个西门飞。”另一边的瘦猴也一起出声证明冰晴的话。还幸灾惹祸的说出了西门飞被罚一事。
“西门飞?他为什么要这样啊?”元宵将信将疑地扭头左右看了看身边的两人,不解地问道。
“你忘记了啊,上次他被你教训了之后就一直想着怎么报复你,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他这么可能会放过。而且这小子坏得很,一肚子的坏水。”瘦猴恨恨地解释道。
元宵点点头,没有做声,西门飞确实是这样的人。
过了一会,瘦猴见元宵心情转好了许多,又忍不住凑上前去问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元宵,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昨天是怎么回事了吗?就算是晕倒了,那之前呢,晕倒之前你发生了什么总还记得吧?”
“唉,真的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拿起那把剑,它就自己断了,然后,然后我就晕倒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既然外面已经传得各种版本都有了,元宵索性就装糊涂到底,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省得麻烦,就像酒叔说的一样,即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冰晴和瘦猴,其中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外面的各种说法和版本正为他提供最好的掩盖,他没有必要自己再去说明。
瘦猴见问不出什么来,有点失望地坐在一边,原本还以为元宵会说点什么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不过这样也好,重要的是元宵没事就行,记不记得也不重要。
另一边的冰晴到是觉得无所谓,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她本来也就对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不感兴趣,只要元宵没事就好。
元宵没有说话,瘦猴也没有再玩闹,一时间小院子里安静异常,一阵春风吹过小院,带给这午后的小院一丝的清爽。
这时,冰晴歪着小脑袋,眨着眼睛,望向一旁的元宵,此时的元宵的脸上爬满了低落地神情,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冰晴想了想,用柔糯的声音试探地开口问道,“元宵哥哥,你是不是在担心以后还会出现昨天那样的事情啊?”
“有那么一点吧,要是每次都发生昨天这样的事情,那我也就不用在讲武堂待着了,什么兵刃都拿不了。”元宵懊恼地捧着脑袋回答,神情沮丧。
一旁的瘦猴眼睛一转,心中冒出了一个主意,对着元宵怂恿道,“要不让冰晴或者酒叔去找庄主说说,把你转到讲文堂来?这样你就算不能拿兵刃也没有关系,而且我们也能在一起了。”
冰晴听瘦猴一说,也是眼中一亮,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这个办法好,我现在就去找我爹说说。”说着就要起身而去。
元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刚刚站起来的冰晴,果断制止了她,让她坐了回去,“不要了,这样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有范大小姐出马,这事绝对没有问题,再不行的话我们双管齐下,让酒叔也去找庄主说说。”瘦猴继续开导着元宵,示意他有冰晴出马,再加上酒叔,此事没有任何问题。
和两个儿子相比,范商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是疼爱有加,全庄上下人尽皆知,只要她去开口,范商一定会答应的。
冰晴也适时的点了点小脑袋,示意元宵放心,就等他一句话。
“可我还是想在讲武堂啊!”
“你这不开窍的家伙,真拿你没办法,脾气怎么会这么犟呢,小小年纪不懂得变通。” 瘦猴听完元宵的话,叹了一口气,坐回了台阶上。他和元宵从小一块长大,深知他的脾气,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瘦猴坐下之后,身子后仰,隔着元宵对冰晴说道,“你不劝劝?”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啊,元宵哥哥的决定我都支持。”冰晴闪着大眼睛回答。
她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做一件事情就要坚持到底,半途而废不是元宵的性格。
既然元宵自己没有答应,她也就不会去找爹爹开口,元宵哥哥不答应自然有他不答应的理由,自己只要听他的就好了。
“唉,真要被你们气死,你们还真是夫唱妇随啊。”瘦猴收回后仰的身子,坐直了身体,无奈地叹了一声,不满地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话音虽小,但坐在一旁的元宵还是听到了,他转头坏笑地看着瘦猴,“瘦猴,你又皮痒找打是不是?”元宵捏了捏拳头,对着他示威道。
不等元宵再有所动作,瘦猴就一个箭步窜出,远离元宵的身边。但他嘴里依旧提高声音嬉笑着调侃道,“我又没说错,咋地,就允许你们夫唱妇随,还不让别人说了啊。”
元宵既好气又好笑,他也没有说话,起身追上前去,两个人在院中嬉闹在一起。
依旧坐在台阶上的冰晴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两人的玩闹,一边拍手叫好,一边不时地给两人加油。
另一边的大黑也兴奋地“汪汪汪”得叫了起来,加入了两人追逐地行列,时不时地挡在瘦猴逃跑的前方,仿佛在给元宵帮忙一般。
而瘦猴一边绕开大黑,躲闪着后面追逐的元宵,一边气急败坏地大叫道,“大黑,你这条忘恩负义的笨狗,忘了是谁经常给你带骨头吃了?我就该让你天天跟着元宵吃草。”
在前方挡路的大黑不为所动,依旧孜孜不倦地帮元宵拦截瘦猴。一人一狗配合默契地对着瘦猴围追堵截。
“瘦猴哥哥,大黑可听不动你的话。”冰晴咯咯咯的笑着替大黑辩解道。
“胡说,它聪明着呢,怎么可能听不懂,上次我说给他带了好吃的,他就马上窜了出来。”瘦猴边跑边辩解道。
不多时,身型瘦弱的瘦猴就被元宵骑在身下,双手反覆身后,一个劲的求饶大喊,“元宵,快放手,手疼,疼疼疼。”
“看你还敢乱说。”元宵从瘦猴的身上站了起来,又一把将瘦猴扶起,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君子不与匹夫斗也,看在你大病初愈和伺候周到的份上,我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瘦猴活动了一下刚刚被元宵拿住的手臂,看着在给自己拍尘土的元宵,嘴里依旧不甘示弱地叫道。
“瘦猴哥哥,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旁边的冰晴掩嘴偷笑,嘲讽了一句。
“他就这德行。”元宵笑着使劲地拍了一巴掌在瘦猴的身上,拍得瘦猴倒吸了一口凉气。
“敢不敢轻点?”瘦猴被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后,假装生气的大声吼了起来。
“行,行,行,猴大爷,我轻一点,但能不能麻烦你先把那张臭嘴闭上?”一旁的元宵哭笑不得。
瘦猴也不恼,胡乱收拾了一下衣服之后,两人回到台阶上,一左一右地坐在冰晴的身边。
瘦猴抱着脑袋,仰躺在台阶之上,望着碧蓝色的天空,依旧说道,“真不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而且西门飞他们几个因为议论你昨天的事情被陆教头狠狠处罚了,你回去之后他们一定会怀恨在心,想办法刁难你的。”
瘦猴扭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元宵,又补充了一句,“没有我在你身边,就你这老实木头的样子,还不被他们欺负惨了啊。”
“可我不想半途而废,还是想去讲武堂。”元宵也顺势躺在了台阶之上,双手放在脑后,有点不甘心的说道。
瘦猴听完,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丢向元宵,气急骂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讲武堂有什么好的,成天训练,累死累活的。”
元宵顺手接过瘦猴抛过来的小石头,又再次将它高高地抛起,用另一只手轻巧地接了回来,说道,“酒叔也应该不希望我半途而废当逃兵吧,你们难道希望看到这样的我吗?”
瘦猴听完默不作声,没有再接着劝下去,似乎元宵说得也有道理,慕然之间,他也找不出其他的好理由去反驳元宵。
冰晴更是觉得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只有元宵自己觉得好就行。
一时间三人无话,只剩下元宵在不断抛石子的声音。
少顷,冰晴突然开口道,“既然元宵哥哥不愿意离开讲武堂,又担心昨天的事情,那要不我们给你找一把更好的兵器?”
“更好的兵器,什么意思?”元宵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地看着冰晴。
“对啊”,旁边的瘦猴一滚碌的站起身来,大声叫道,把旁边的元宵和冰晴吓了一跳,“我怎么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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