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咱们卖酒吧?”
“啊?”雪娘有些吃惊。
“恩,卖酒,这些年我存了点钱,你去买间铺子,就在这条街上,不图多大,带个院最好。重要的是,下人们都要忠心,签死契。”
“是,小娘。”
“可以从咱们自己的铺子里抽点人过来,但是主君给的铺子里的人不要动。”这几年,盛纮也前前后后给了不少银钱和铺子,但是对于以后给孩子们准备嫁妆和礼钱还是不够。盛纮给过一个庄子,很小,种的东西也不多。
“既然决定卖酒,咱们的庄子上就种些粮食。顺便安排信得过的人去临安府,在那买个小庄子,种梅花,夏天种荷花,这件事紧着办。”
雪娘明白了,主子这意思是铺子遇不到合适的可以等等,但要先把庄子买了。
“白苏。”
听林噙霜叫自己,白苏赶忙上前。
“小娘?”
“你对汴京城熟悉,知道哪有镖局吗?”
“回小娘,汴京有一家汇银镖局,是咱们这最大的镖局。他们走镖稳妥,走的地方也多。”
人多眼杂,林噙霜不可直接去。
“走,转道买些樱桃煎。”
汇银镖局旁边有个铺子,专卖些小食,出行的马车停在铺子门口。
雪娘下了马车,林噙霜坐在马车上,撩开帘子抬头看了看铺子名字“嘉庆坊”,不由得笑出声,这要是到了清朝敢取这个名字,还不得抄家灭门?
雪娘带着白苏、白芷往铺子里走。
“店家,称点樱桃煎,再来点嘉应子......”旁边的白芷机灵的开始吆喝小二,一边说,还一边在店里转了起来,还不时的问问。趁这个机会,雪娘带着白苏从后门出去,转到镖局。
一见镖局的镖师,雪娘便开了口:“我们也不是走什么标,只是听闻镖头见闻颇广,特来求镖头办一件事,当然,咱们来回的车马费我们也是按规矩给的。”
李镖头一听来了兴趣:“不知夫人想求些什么?”
“当不得镖头一句夫人,是我主家爱吃一些稀罕的水果,可否请镖头走镖时多多留意?”
“留意?夫人是指?”
“自汉后,这些水果有些地方是有大面积种植,我所求的不过是镖头在走镖时顺便留意,给奴婢带回些秧苗,我种出来好去讨好主家。”
李镖头是个粗人,但能把镖局做到汴京最大,也不是什么缺心眼的,他没信雪娘说的,却认为这不过是女使的主家争宠的手段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这秧苗带回来可以,只是路途中不好保存啊。”
雪娘明白这是要好处,提价格,他们走镖的,什么没运过?
“镖头放心,虽说我只是个女使,但手里还是有些银钱的。”说完,自袖中掏出50两银票。
“这是定钱,事成后,自会补齐剩下的。只是镖头,这秧苗自是多多的为好。”
李镖头明白了,这是个长远的买卖。
“您这活儿我接了,咱们怎么联络?”
“镖头去街上寻‘沉檀拣香’的掌柜的,自会有人给我递消息。”
安排好后,雪娘匆匆而回。
听到转述后,林噙霜点点头,心想:这雪娘放到现代高低是个高级特助。
马车去往玉清观,此趟出行不过是个由头,林噙霜也没太在意,上了柱香后,便乘车离开了,连斋饭也没用。
“小娘,你多少吃一点啊。”.
雪娘在旁边劝。
林噙霜摇头,没错她晕车了,想吐。雪娘想了想转身从箱笼里摸出和纸袋。
“小娘,您吃一颗盐渍梅子,好受些。”
林噙霜拈了一颗,放嘴里,压了压想吐的欲望。
刚好受些,马车却来了个急停。这一下,林噙霜想吐得欲望到达了顶端,什么都顾不得,弯腰便要出马车。雪娘一看立刻起身跟着,身边的两个丫头连忙跳下马车,提前下去扶着。
一下马车,她便站在路边吐了出来:“呕——呕——”
看林噙霜吐成这样,雪娘张口便骂:“死人吗,会不会赶车,磕着小娘主君定会治你!”
白苏这边端来了茶水,趁林噙霜停下的间隙忙递了上去。
那边车夫也急急跑过来:“林小娘,前面...前面有一伙人闹事。”
这时几个人才听到前面有声音传来,“跑啊!接着跑!”伴随着木棍敲击皮肉的声音。
林噙霜顿觉心惊:不会卷进什么是非里了吧?
正想着,便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穿着灰色短打的男人走过来。
马车周围的护卫立即将林噙霜护在中间。
只见来人并未近前,站在远处,一鞠躬:“惊扰了夫人,是小价考虑不周,小价是畅春楼的下人。此次不过是跑了两个奴隶,小价抓回罢了,我们会立即处理完。”
林噙霜稍稍放下心,点了下头,闲事莫管,苟到大结局,这是她的人生信条。
雪娘看她点头,朗声道:“有劳小爷。”
那人回去,吩咐了几句,就见打手们将地上的人拽起,退至道路一旁。
上马车后,几人还是有些心惊,林噙霜连晕车都暂时忘了,赶紧回府。
车轮重新转动起来,路过那伙人时,风轻轻吹动帘子,林噙霜没忍住,透过缝隙向外扫了一眼,只一眼,一句话便冲口而出:“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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