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娘,你的意思是要与我作对到底了?”
“呵。”林噙霜歪着头,这人真可笑,是不是国公府后院太过安宁了,养的这家夫人也单纯了?
“夫人,您怎么会以为我会轻易放过您呢?您对长枫动手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个结果吗?”
“盛长枫?盛长枫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然后呢?没有事那是他的幸运又不是你的手下留情,所以,夫人莫要将自己说的这么无辜,我...恶心!”
一句恶心,将国公娘子的脸皮落下还顺带踩了两脚。
“你!林噙霜,你可想好了!你们盛家儿女多,我就一个女儿。我充其量损失一个,你们盛家可是经不住这么多孩子.....”话里未尽之意,林噙霜听得明白。
只是,林噙霜依旧淡然:“威胁我?我能护住一个孩子,我还护不住其他的?”
看着眼前气得不轻的人,林噙霜终究没忍住怼她:“你连我一个孩子都算计不了,还想算计我盛家其他孩子?再者说,国公夫人,你终究不明白,盛家孩子不单单是盛家的,他们结亲了。”
说到这,林噙霜也懒得同这人再浪费时间,还以为这次出来能有什么新的收获,没想到...这人是好日子过惯了,就这些手段?
“夫人还是快些回家看好女儿吧,毕竟你家就一个孩子,伤不起的。”
放下这话,林噙霜抬腿便走,走到门口,她停住,转头同对面那人道:“夫人记得将茶钱付了。”
“你!”
林噙霜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往外走。
回到府里,林噙霜询问白芷:“李雷那边怎么样了?”
白芷此时表情有些气愤:“咱们的人去接触那李秀才,没想到人家说,往后不要再见面了,没得叫旁人看见,传到迟姑娘耳朵里。”
雪娘也是一惊:“他这是想...过河拆桥?”
“不,这是各取所需。”林噙霜笑着敲了敲桌子,“咱们的人没露出马脚吧?”
“没有,李秀才不知道是咱们派去的人,只以为是想一同吃绝户的。”
“那便将人都撤出来,往后这事与咱们无关了。”
另一边的国公大娘子也回了府,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勒令迟玉往后不准在与那个李秀才来往。
迟玉本就是绝食多日,虽靠着女使也偷吃了一些,但终究没什么力气。
国公夫人也是个狠心的,竟能经得住女儿如此闹。
“母亲,当真如此狠心?”
“我狠心?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以为那李雷是什么好人?不过是别人为你设下的圈套!”
迟玉不信。
府外的李雷等得也焦急,许多天没收到迟玉的消息,唯恐自己的算计落空。
这头等国公大娘子负气而走后,迟玉叫来春绯:“你去给李郎送封信。”
春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姑娘!我不敢,大娘子会打死我的!”
听了这话,迟玉猛地在床上坐起,一阵晕眩后,才睁开眼狠狠地瞪向春绯:“你怕母亲?就不怕我吗?我若是做主将你发卖了,母亲也不会说些什么!”
春绯一愣,紧接着便是身上一紧,她没想到多年的主仆情谊,在姑娘心中竟是这么不值一提。
“姑...姑娘...”她抿着唇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迟玉却是缓和了语气:“好春绯,你帮帮我,小心一些,母亲不会发现的。”
这副表情,仿佛刚才说狠话的不是她一般。
春绯犹豫良久,只得点头。
迟玉想的明白,早在母亲为她谋划盛长枫时,她便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夫婿。
只是耽误到这么大年岁,也是有些闲言碎语传到耳边。往日她不在意,因为她知道自有母亲替自己筹划。
可是那个盛长枫...竟是叫他逃了。
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李郎,李郎是秀才,虽然现在是不如盛长枫,但是李郎也是可以考中进士的,到那时再由父亲引荐,难保不会比盛长枫官职高。
哼,自有让盛长枫后悔的时候。
可母亲一味的阻拦,这是想断送了自己的前路,如此不容易才能寻到一个自己心仪的还有些本事的,怎么母亲......
看着春绯带着信离开,迟玉按捺住心慌,李郎绝对会有办法。
春绯自屋里出来,一路目不斜视地走向后门。
“春绯!你这急急忙忙地是想去哪?”
一个女使看着匆匆而过的春绯,忍不住出声。
现在府里谁不知道姑娘在闹绝食,这个时间春绯不在姑娘跟前守着,出门去做什么?
春绯抬头,只来得及回道:“姑娘想开了,想吃贵月斋的点心,我急着去买便不与你多说了。”
等春绯顺利出府后,还是慌得出了一身的汗。
将信交到李雷手里,春绯心里已经无波无澜,这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也不是她一个小小女使说的算的。
李雷看着手里的东西:“这...这是?”
“姑娘说了,公子是可以托付的人,如今东西交到公子手里,姑娘也不在乎名节了,只待成亲后公子能诚心以待。”
李雷听得一脸感动,看着春绯行礼走后表情骤变。
闪烁的眼神中透着得意。
他李雷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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