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祀国在三千年前时古西域中既神秘又令人向往的“神明国度”,多少慕名而来的邦国,赠予了数不尽的财宝,这些财宝全都积压在巫祀国地下王城的深处,随处可见,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直到搬到家中四合院堆不下东西,灵诡才劝包老头收手。
“我说,差不多得了!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丫缺钱缺到这地步?我家都放不下了,你那小破院更塞不下!”
瞅着小犼、墨黑墨白、烛龙他们在将最后一波财宝送回家中。
灵诡在角落,偷摸的和包老头窃窃私语。
却引来老青乌的白眼,“老子现在没权没势,就一破糟老头子,没点钱怎么活?中个彩票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要是不多弄点儿,睡大马路去?就我附身这老头的一家子赚的那点钱,还不够我养老的!”
“那行吧。”
“我那小破院子放不下,可以放你家宅子里啊。”老青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呵!你还把我家当提款机了?”灵诡翻了个白眼。
“那可不!老子把金银财宝存你家更方便啊,我也知道你那宅子厉害,还有无天和鸿钧加持过的镇宅凶兽庇佑,谁敢偷啊?”成为包老爷子身体宿主的老青乌朝着灵诡挤挤眼,笑的那叫一个贪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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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有人撤离巫祀国地下王城的时候,帝都已经再次天黑了。
拜无忧收集齐了巫祀国古城中的所有壁画和文字。
包老爷子的金银财宝堆满了灵诡四合院中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下脚走路的地方都快没了。
宫司屿凿了好几块千斤重的极品和田玉料背了回来,打算回头找雕刻大师做把玩的物件给灵诡玩儿。
这个小插曲,让大家伙儿暂时从寻找地藏珠的紧迫中得到了一丝缓解。
也因为地藏珠已经找到,所有人暂时松了口气。
从西疆归来的大伙,晚上难得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后,拜无忧、封锦玄和封玄清因要回三界总局,早早的离开了,包老爷子背着沉甸甸的一箱金条和财宝,做贼似的从灵诡家的四合院,回到了隔壁不远处的自己家中。
那帮他搬回来的大量财宝,就真的暂时存放在了灵诡家中。
因为寂亡喜欢憨憨那只大黑狗,他特意向包老头将憨憨要了过来,寄养在灵诡家两天。
深夜,灵诡浑身洗净后,换了件睡袍,任由宫司屿检查她后背的伤口是否完全愈合,正当两人要睡下时,灵诡才想起地藏珠还藏在黑莲中,她必须通过地藏珠的珠灵,来获知太虚珠和万佛珠所在的方位。
“帝司,我怕地藏珠一出现,不知藏在哪里的弒帝那些人,会感觉到地藏珠的气息,从而暴露我们,我要去趟冥界。”
宫司屿看了眼墙上的西洋钟,紧蹙眉头,“没必要非得现在,你可以休息一晚,明早再去。”
“可……”
“听我的,身体重要!”
宫司屿语气强劲,灵诡迟疑了半晌,十分听话的点了点头,圈住了他的腰,依偎进了他的怀中,她的确觉得身子疲乏,这两天没怎么休息好,还倒霉受了伤,头重脚轻的。
见灵诡听了自己的话,宫司屿板着的严肃脸渐渐缓和,眸光在昏暗的卧室中,异常温柔。
“真乖。”
亲了亲灵诡的额头,他宝贝的将她拥在怀中,相依而睡,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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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灵诡在宫司屿和弟弟灵殇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冥界冥府司顶层蒋子文的办公室内。
恰逢神医局中医部的老神医华清在给蒋子文把脉。
刚刚结束,老神医华清已经在收拾东西,并在嘱咐着什么。
灵诡已经许久未见华清了,再见时,笑意盈盈的道了声好。
蒋子文西装革履,霸气而冷酷,伟岸凛然的坐在沙发那处,正慢条斯理的扣着手腕衬衫袖口,举手投足间尊贵如帝王,气势逼人。
“蒋王大哥身体不适?”
灵诡见办公室内的鬼仆纷纷退出去,华清也准备收拾药箱离开,关怀备至的问道。
因为终年不见阳光,蒋子文那张英俊逼人如雕刻的脸庞,的确没有什么血色,看上去苍白而冷酷,再加上之前在阿鼻地狱遭受的地狱酷刑,灵诡的确担心他是不是受了伤,却没告诉任何人,只是默默独自承受着。
灵殇闻声,不屑冷哼,当自己家似的在蒋子文身旁的单人沙发坐下,阴寒的紫眸弥漫某种怨色,似还在为阎王印和事情和蒋子文置气,故意道:“肯定缺德事儿做多了遭报应了,呵。”
“并无,别多想,只是近来睡不好。”
蒋子文宽慰的凝视着灵诡,旋即冷然透着威慑的目光侧过,盯在了见到他一脸不爽的灵殇身上,敛眸,也不反驳,无动于衷的问:“你们怎么来了。”
“自然是有事。”
灵诡挽着宫司屿的手臂,刚说完,一旁,宫司屿见华清要走,忙扯住他。
“老头儿,诡儿怀孕了,给看看?”
在巫祀国古城中,灵诡满背是血,撞断了脊椎的样子依旧浮现在他脑海中,生怕她自己心大,不注意,哪怕不舒服也不会和他说,宫司屿逮住机会就让华清替她看看。
华清慈祥和蔼的笑眯着眼,背着药箱,也没拒绝,朝着灵诡伸出手,“阴阳大人给我左手即可,看看就看看,瞧给他急的。”
灵诡尴尬的朝着蒋子文笑了笑,只能撩起袖子,伸出手腕,递向了华清。
把脉了半晌后,华清时而拧眉,一脸凝重,时而眉宇舒展,面带喜色,让宫司屿看的心情如坐过山车一般,“怎么样?”
华清最终放下了灵诡的手腕,朝着宫司屿抱拳恭喜,然后比出两根手指,“俩!怀俩呢!早闻阴阳官怀孕,但是你们都以为只有一个?”
华清的话,顿时让宫司屿和灵诡错愕至极,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怀了两个?
他们根本不知道,甚至连清瑶姬他们也未发现。
竟然是两个!
华清喜上眉梢,捋了捋白胡子,继而又道:“就是小的那个,太弱了,不细细把脉,跟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