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挺命大,无人区周围只有我们这个站有一架老式直升机,再深入无人区,直升机都进不去了,开车回洋湖市要三天,太慢了,只能用直升机,这里海拔太高,气候条件恶劣,她要是没办法送洋湖军区医院,撑不了多久了。”
女孩的随性物品被全部拿上了直升机。
但是救援队长却说:“你们两个得跟我回去说明情况,或者一个也行。”
总之必须跟着救援队走一个。
灵渊自然是让仓央去的。
“你去。”灵渊用胳膊撞了撞仓央。
仓央一脸犯难,“老纪兄弟,不是我不去,这姑娘开进无人区的吉普车是我大本营的,她被救走了,我现在肯定要把这车一起带回去,只能用黑的拖着白的走,不然这一辆车好几十*扔在无人区,我得亏死。”
白色的吉普车因为过长时间停留在气候条件恶劣的无人区,长时间未启动,出现了故障无法启动,肯定要靠其他车的动力拖回去,这是个大工程,尤其在这种地方。
可仓央也看出灵渊的不愿。
因为灵渊那冷峻的脸庞,寒的就跟冰川似的。
“要不这样,你先跟着去,问什么就说什么,等我回洋湖市,我就去找你们,我大本营的游客出了事,我肯定也有责任。”
没办法,灵渊只能跟着去了。
灵渊本想着结束雪区*游的生活后,新的一*,他已经开始构思接下来的行程。
结果全被这插曲给打乱了。
灵渊只能拿着自己的行囊,上了直升机。
先跟着救援队的人回保护站。
因为直升机是不可能开回洋湖市的。
但刚巧保护站有飞机来运送物资,所以伤员和灵渊就一起上了飞机,回了洋湖市。
飞机上。
灵渊简单的回答着救援队长询问的问题,并被告知,一会儿回了洋湖市,会有警方再一次做详细询问。
灵渊虽不愿,但也只能配合,他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回洋湖市的路上,飞机引擎的杂音扰的人心神不宁。
隐约间,灵渊还听到了那些救援队员的谈话声。
“队长,找不到手机,只有一封遗书。”
“身份证号已经传输给了警方,他们会通知她的家人。”
“她叫什么?”
“林幼。”
......
戏剧化的是,因为洋湖市的海拔在四千米。
这轻生的女孩肺水肿严重,必须前往海拔低于三千米的城市医院治疗。
所以到了洋湖市,只能转机送到雪区海拔最低的萨城,也是最繁华的中心城市。
灵渊无语的地方就在这。
这本与他**关系。
可因为仓央还**回洋湖,还在把吉普车往回拖的路上,根本来不及赶回去,所以电话中,仓央求菩萨求奶奶,就差隔着电话喊“灵渊”一声好兄弟了。
“老纪兄弟!这样!你先跟着去萨城,此行我给你免单!那姑娘因为是从我大本营出去的,她*纪太小,我有间接性的责任,所以我打算给她把医药费救治费报销了,息事宁人。”
“......”
“因为警方说,她的家人都不肯来雪区,借口忙,还说什么她是成*人了她如果要死在外面也拦不住,总之好像问题很复杂,现在她也没人照看,你就过去帮帮忙,我两天后就去萨城!我先把医疗费转给你,不够你再和我说!”
“你给我......”
然后,电话挂断了。
灵渊的手机微信立刻就收到了一*块钱的转账。
仓央是个极为人心,又很负责任的藏族大汉,为人豪迈,灵渊是挺欣赏的。
但是让他留在萨城,在医院陪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小姑娘。
灵渊觉得,大可不必。
来萨城的第二天。
灵渊做完了所有笔录,登记了****。
仓央预支的一*块钱医疗费根本不够治疗,灵渊只能默默无言的帮忙垫付了两*。
被救的女孩肺水肿伴随严重脱水,高烧不退,身体虚弱至极,但好在是捡回了一条命。
灵渊在医院旁边的四星级酒店定了一个套房,住了两天。
每天早上回去医院了解一下情况,然后电话告诉仓央。
医院的很多护士都被灵渊那张狂野俊美,桀骜悍厉的锐利脸庞吸引,却也只敢远观,不敢近距离搭讪。
等第三天。
仓央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医院。
同时,那女孩也醒了。
灵渊并不想和陌生的女人,又或者是女孩有过多的交集。
这三天,他距离女孩最近,也就知道在病房门外和医生交谈罢了。
结果仓央一来,他先去了一趟警局,然后来医院把所有钱还给了灵渊,和医生聊了会儿,一言不合,也没问灵渊同不同意,一五大三粗老爷们儿拽着灵渊的胳膊就一起进了女孩的病房。
因为女孩的情绪极度不稳定。
她醒来后一度拒绝治疗。
只能靠镇静剂让她冷静下来。
所以医生只能给她换了单人病房,以防止吵到别的病人。
灵渊被仓央推拽着走近了病房,前脚进,后脚转身就要走。
“老纪兄弟!你走什么?这救人也有你一份功劳呢!”
“......”
仓央热情的把灵渊给拽了回来。
灵渊一副极度无语并不想理会仓央,却又必须忍耐着不生气的冷酷样,相当不好相处。
他进入病房,蹙眉,未看那躺在病床上小小一个的身影,只是言辞冷厉的和仓央道:“你救了人,损失了钱财,她醒了却还继续寻死觅活,你救她的意义在哪?图个良心安稳?”
仓央完全不在意灵渊的质问,憨厚沉声的笑道:“老纪兄弟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灵渊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无法沟通的。
林幼躺在病床,鼻间插着氧气管,手背插着吊针。
她两脑空空,浑身无力,头痛欲裂间,黯淡的大眼睛里全是绝望和**生机的死气沉沉。
然后她就见到两个高大*分的男人走了进来。
一个笑声朗朗,浑然有力,一个言语锐利,冷酷无情。
她下意识的有些害怕,却在听到“损失钱财”四个字时,努力大声说话道:“我会把钱还给你的......我有钱......你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