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笑的一脸开心道:“罗夫人喜欢便好,这茶说来有一段故事。”
韵蓉一脸好奇道:“什么故事?”
“这茶还是不久前才被发现的,说来也是我们家老爷有心,若不然,这茶树可就被毁了,这茶水看起来和普通茶树没什么区别,所以这茶树一个村民拿出来卖的时候被人当成一般的茶树,那村民也不知道这茶树是个什么情况,也就当成普通茶树开卖。
可巧了,卖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当街收租的,那收租的语气不好,说那村民沾了商用地,必需要给银子,那村民就为了卖一颗茶树,一听要给银子,自然不干了。
于是就说他不卖了,结果那收租的还不依不饶,还说不给银子就不让走,说着还让人拿起他的茶树,说要是不给银子,就先把这茶树砸了。
我们家老爷这个时候出现了,他过来视察家中的铺子,那铺子就在那村民摆摊的对面,他一出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走进了一看,想问问什么情况,别耽误了自家生意,然后就看到了那颗茶树。
我家老爷早年做过茶商,对茶颇有研究,那茶树虽然看起来像普通茶树,但是叶子有些细微的不同,而且茶树的根也有些不同,所以我们家老爷便想到这会不会是新茶树。
这么一想,就想把这茶树买过来,买下来之后便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确实是新的茶树,便派人找了埋茶树的村民,询问了挖茶树的地点,又找到了不少,因为怕这些茶树适应不了外界环境,我们家老爷便把那座小山给买了下来。”
韵蓉没想到一棵茶树还有如此曲折的境遇,听着倒是觉得有趣。
“李老爷果真是慧眼识珠啊!”韵蓉感叹了一句。
李夫人听了韵蓉这话十分高兴,不过还是要谦虚一下:“也算不得慧眼识珠,就是运气好了些。”
可不就是运气好了些吗?
韵蓉又说:“刚才听李夫人提起,李老爷不是做茶商,如今茶商生意不错,怎么不做了呢?”
李夫人叹了口气解释道:“茶生意确实不错,但是中间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伺候茶树,而且还要担心茶的好坏,而且茶若是采摘下来,处理起来也颇为费时费力,中途运输也需要担大风险。
后来年轻的时候和一个外国商人有了些交情,有次那人走得急,需要脱手一批海外来的舶来品,老爷当时就买下来了,从哪以后家里变开始慢慢不做茶生意了。”
韵蓉也是一脸感慨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呢,话说回来,这舶来品的生意好做吗?我这从京城过来,那边虽然也有铺子会买舶来品。但是瞧着里面卖的东西也不多?”
李夫人一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样子说:“是这样,咱们这边靠近海,所以一般海外来的舶来品都会整批脱手,他们省时省力可以快速拿到想要的东西,所以这边的东西是最全的,种类样式都多一些。
离广州近一些的地方还好,毕竟容易运送,但是像京城那边,运送过程有太多的不便,中途若是出了个意外,整个身价都要赔去半个,不如就近买卖,安全有保证啊!”
韵蓉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道:“这样啊!听李夫人这么说,我倒是真的对这舶来品来了兴趣。”
都看出来韵蓉身份不一般,知道她对舶来品感兴趣,就开始往这方面说,再说了,今日的宴会本来就和这方面有些关系。
李夫人:“罗夫人若是喜欢这舶来品,府里就有,罗夫人喜欢什么,回头我让人给罗夫人带几样回去。”
韵蓉自然不会要她的东西,笑着说:“多谢李夫人的美意,我只是听闻舶来品十分珍贵,对它的来历十分感兴趣,好东西也没必要拥有,恐怕要辜负了李夫人的一番美意了。”
李夫人也没生气,非常好性的说:“既然罗夫人想知道这舶来品的来历,程夫人倒是对这些知道的比较详细。”
下面坐着的夫人们当中有一个笑着开口:“李夫人可别捧我了,我也就有些了解罢了。”
然后看着韵蓉说:“既然罗夫人喜欢这些东西,那我就随便说说,罗夫人也就当做听个乐呵。”
韵蓉笑着说:“既然李夫人都说了,想来程夫人必然精通,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这个程夫人却是有些门道,对这些事情知道了不少。
“我嫁给了一个英国商人,曾经跟着商船出去过一次,不过没有走远,只了解一些情况,我知道的是这这些舶来品都是来自很遥远的海外。
那里有很多这些舶来品,就像咱们大清的茶叶瓷器绣品一样,非常稀松常见,在海外,我们大清的茶叶瓷器绣品非常受欢迎,能用得起的都是些贵族富人。
所以大多数海外来的商人都会拿出很大一部分用来换去这些东西,回到自己的国家转手卖出去,他们出海一次,若是能够安全回程,基本上可以富贵一辈子。
不过海上也不是特别安全,出了海上环境恶劣,存在很多危险之外,还时常有海盗出没,运气不好,经常会命丧大海,这也是为什么虽然海上生意赚钱,只有一部分人敢做个买卖……”
这位程夫人说了很多,韵蓉听的一脸认真。
然后终于听她说道船上具体的情况了:“……说起来这船上环境不是特别好,船上一大半都是奴隶,为了保证船能够正常运行,船长会定时给那些奴隶发放提神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后面程夫人说了什么韵蓉就听的不太清楚了,听程夫人那么说,韵蓉突然想到了一种东西,绝对提神,也可以控制人。
鸦片。
我的天哪!韵蓉实在不敢想,怎么可能,鸦片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
韵蓉赶紧回神,保持着状态,直到离开。
在回程的马车里,就她一个人,她脸上的笑脸消失不见了。
回到住处之后,韵蓉来到胤禛的书房。
今天聚会发生的一切都有人转告胤禛,所以胤禛必然也知道了。
“你原来就知道了?”
胤禛摇摇头,说:“不确定,因为我也不敢往这方面想,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
确实不是好事,可是胤禛还是想到了。
实在是鸦片对胤禛来说印象深刻,紫禁城被攻,胤禛在外飘荡时就碰到过吸食鸦片的男男女女,为了鸦片真的什么都愿意做,而且形容枯槁,看起来跟没有骨头的人,歪躺在大烟馆,醉生梦死,结果也确实死的透透的,连尸体都没人愿意收。
“如今确定了,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自然要把这东西扼杀在摇篮里,这种害人实在不浅。
胤禛非常严肃的说:“这东西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若是有人敢碰,或者用它作恶,必然要挫骨扬灰。”
不怪胤禛如此,实在是这东西可以说是民国之器也不为过。
韵蓉亲眼所见,虽然清楚鸦片的危害,但是她比起如今生气的胤禛倒是多了几分理性。
“你先别着急生气,如今还没有具体证据证明这东西的危害,而且按照如今的提纯技术,相比如今用来控制奴隶的鸦片还没到是人什么都愿意做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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