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抿嘴一笑,转身跑向常风:“你怎么才来?”她躲到了他身后,朝安达吐了吐舌头。
常风把她纤巧的手捏在掌心,把她拉进怀里,双唇在她眉心一点:“我到处找你。”
安达怎么不知道两人的亲昵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呢,他无动于衷地笑笑说:“是不是你的女人,现在说还早着。”
林湘说:“不管什么时候说,我是他的,他是我的,没你什么事。”
“看,你继承了灵族的不要脸,你是灵族无疑。”安达把她刚刚的揶揄悉数还给了她。
“你是真不走了对吧?你不走我们走。”林湘拉着常风,一会儿就跑没了影。
安达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跑得再快,也跑不过会飞的灵族啊,当然,他也没想着死皮赖脸跟上去,灵族是单纯,不是没有脑。
两人在林中跑了没多久,林湘就松开了常风,她朝他狡黠地一笑,加快了脚步跑在了他前面。
常风也微微一笑,紧追不舍。半悬木林外是一小片不知名的草叶林,比人略高,没树干,草茎比手臂还粗。在林中穿梭,处处是清新的青草香味。
她在绕过一株青草的时候被他追上,她撞进他怀里,被他双臂一合,紧紧地钳住。
她嗅着他胸膛散发的气味,说:“我故意让你的,你跑不过我。”
“我还需要你让我?”他轻轻吻着她的头发。
“我们较量过了,你不是我对手。”
“现在不一样了,你要再试试吗?”
“谁怕谁?”
他用手指帮她理顺覆在额上的乱发,用一个吻来代替了回答。
他的吻很深,过了许久,他才放开了她,他问:“他们想要什么?”
林湘耸肩,她知道无法隐瞒:“他们认为,我属于灵族,我应该嫁给灵族的精灵,退出人界和兽界的纷争。”
果然如此,他又说:“那你怎么想?”
“你觉得我会怎么想?你希望我怎么想?一天里来了两拨人叫我嫁人,我才二十岁,还不允许我反感吗?”
“只是反感这件事?”
“那当然。我还能反感你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正式问过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干嘛生你的气……”
为了之前的一切……而这已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了。他点了点头:“婚事……是他之前向我提过的,我答应了。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她笑着说。
“你知道我不会谈恋爱。你说过要教我,不过我觉得我可能这辈子也学不会。”
他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她心里无比的受用。她说:“我忽悠你的。你不用学这个。”
“我没你聪明,天生就不会。”
“来,看着我。”她深深地笑着,“不要管灵族和兽族,就只是我和你。你要不要我?”
“我要你。”他不假思索地说。
“这就行了。”
她伸手拉下他的颈脖吻他。
他也抱紧了她,他把她轻轻放倒在一片草叶上。在她的问题上,他肆无忌惮,寸步不让。这是他的女人。
他想她。思绪里千丝万缕尽是她,身体的本能也是她。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像在攀爬一座连绵的山。
她把她的身体完全地开放给他,迎接他的到来。
……
“痛吗?”林湘吻着他已经愈合如初的光洁的肩膀和胸膛。这两个地方都曾经被她挫伤过,捅在左胸上的那根竹子差点要了他的命。
然而常风回答说:“不痛。你呢?”
她知道他问的是在粤城体育场伤她的那一次,也是伤在肩膀,现在,她肩上还留有淡淡的伤疤。他抚着她肩膀上的伤痕,她点点头,她不会忘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
他又问:“那时候恨我吗?”
她转转眼珠想了想说:“也恨,不过比起恨更多的是难过。现在,我们打平了。”
“不能这么算。”他觉得,他的伤只是伤在身体上,与她的不一样。
“那你就加倍对我好啊!”她在他怀里偷笑,“还有,那个,你和杨一倩,我们也打平了。”
她和苏桓,常风和杨一倩,都是天意弄人,她默默想道。她答应过杨一倩让她当鼠王,然而杨一倩死了,她体内的心灵石转移到了常风身上。
常风没有告诉她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她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
“你很在意?”他说。
“她是真的爱你。”她没有因此感到伤心,反而替杨一倩感到惋惜。
“我知道。”
“你心动过吗?我不在的时候。”
“你吃醋了。”他觉得她问这个问题纯粹是多余的。
“有一点。可是如果我不在,你应该心动的。反正……我是这样子。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不会为你守一辈子。”她似乎在为自己寻找借口。
她全心全意地爱着常风,但她也无法对苏桓的感情无动于衷。
“我只为你心动。”
他说着,再次把她纳入他的身体下……
他们手拉着手走回半悬木林。
风几乎停止了流转,接近中午时分,天色本该大明,可是被红霞遮蔽的天空看起来就像接近黄昏一样,太阳在红烟中若隐若现,偶然有穿透进来的阳光,也显得十分可贵。
他们走到了议事厅前,安达已经在门前候着:“气消了?”
林湘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在这等了半天?”
安达看看常风,心照不宣地说:“是有够久的。”
安达抬起手,木门已经在他身后自动打开:“进去吧,长老们在等你。”
他让出一条路,见常风没有松开林湘的意思,他又补了一句:“灵族的内务会议,兽王不便参与。”
林湘摇了摇常风的手,凑近他耳边说:“没事,我去跟他们说。”
他这才放开了她。
林湘走进门中,安达也跟了进去,她听见门再次合上,剪断了常风的目光。
她昨晚到议事厅的时候,这里挤满了人,她光顾着看人了,没留意这屋中的陈设,现在进来,才看到了屋子正中央的大方桌。这圆屋配这方桌,颇有天圆地方的意思。
桌子的木头是深褐色的,表层搽了清漆,油光可鉴。然而木头的纹理很深,仔细一看,似乎纹理还会发生变化。
桌子正对着门口的一边坐了三个人,正是灵族三大长老,旁边一人站着。林湘一见这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头了。
不是说灵族的内务会议吗?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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