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歌给楚君白盛了一碗汤,饭前喝汤多好的习惯,楚君白却暗搓搓的不想喝汤只想嫖人,贼兮兮的小眼神一眨不眨的瞅着江九歌盛汤的动作。
“给,先喝口汤。”江九歌把碗递了过去,楚君白连忙伸手去接,故意用整个手掌覆盖住江九歌的手指。
有了上次的零距离,江九歌也没那么敏感,微怔一下,准备缩回手,楚君白却转摸为抓,生生拽住那只手,小小一碗汤瞬间变得珍贵异常,稳稳的躺在两个拥有盛世妖颜的主人手掌心里。
周遭有一瞬间的寂静,两个人四只手紧紧交叠着悬在空中。
“别闹,赶紧吃饭。”江九歌严肃道。
“九歌,你的手好漂亮。”楚君白极其不配合的继续拽着她的手,顺着指尖往上滑着下去,俨然像一个会摸骨且有点猥琐的江湖术士,“啧,细长白皙,骨节分明,尖尖翘翘,想不到男人还能有这样好看的手!”
江九歌暗叹不妙,一把抽回手,把那碗汤推到她面前:“废话真多,食不言寝不语,老师没教过?”
“嘿嘿!”楚君白贱兮兮的笑笑,装出大家闺秀的样子喝起汤来。
江九歌有些不自在的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像喝白开水一样喝得无味无觉,总觉得对面那祖宗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似的。
装淑女装不过三秒,楚君白扒了一口饭,又嘚啵嘚啵起来,江九歌赶紧给她夹菜意欲堵上她的嘴。
果然吃喝都堵不上楚君白的嘴,楚君白偷瞄江九歌越瞄越上瘾,忽然她的眼神落在一个位置:“九歌,那个……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嗯?”
“你,你居然没有喉结!”
“……”江九歌蓦的抬头,心脏漏跳一拍,完了,这死小子果然发现了!
“然后呢?”江九歌佯装淡定道。
“你该不会是人妖吧!”楚君白神经大条的道,“哈哈,不过没关系,你是什么我都喜欢。”
“……”江九歌差点被一口老血卡住,“我不是没有喉结,我就是那个雄性激素分泌过少罢了,瞧你说的,简直荒谬。”
“噗哈哈哈。”楚君白毫无形象的笑到喷饭,“我雄性激素都比你分泌得多啦!我们应该中和一下。”
江九歌本就心虚,此刻也不管楚君白丢过来的话题有多扯淡,顺着台阶就往下走:“怎么中和?”
楚君白神秘兮兮的凑过来:“比如双修。”
“……”江九歌登时无语,这丫的又在满嘴跑火车了,真想一巴掌把她糊在墙上当壁画。
饭后,送走楚君白这个随时要大闹天宫的野猴子,长矢送来一份文件,一份关于周沐旸小时候的个人资料,内容极尽详细。
江九歌蹙眉,周沐旸的资料她不是早就让查过了吗?人都被判刑了,还查什么背景?
江九歌投去询问的眼神,长矢马上道:“这是段经理让查的,说让您也过目过目。”
这就更让人不解了,段锋忙静水堂的事都忙不过来了,查周沐旸做什么?
“让我过目是什么意思?”江九歌翻了一下也懒得看,不用说一定又是一沓黑历史。
长矢:“这次静水堂里与麻果有染的几个生面孔正是周小姐带进来的人。”
静水堂最近仿佛大地震了般,麻烦的起因都是麻果,而制造麻烦的几颗老鼠屎正是那几个生面孔。
静水堂每个新来的成员都必须要有段锋的批准,要有证明,但后来由于成员越来越多,静水堂放宽了政策,只要该成员部分条件符合静水堂的准入规定便可入静水堂成为江氏一员。
入帮第一条是要满十六岁,几位生面孔全身上下由内到外能达到要求的只有第一条,有几个甚至没有身份证,简直扯淡,跟玩过家家似的,静水堂又不是搞慈善的机构,这些人说进来就进来,段锋被气得肝疼,追查下去才知道这一小撮人是周沐旸带进来的。
周沐旸因为与江九歌走的近是地地道道的“太子党”,在静水堂里混的水涨船高,差不多与魏昭那样的女精英人物站到一条线上,所以如果她肯给旁人开后门,静水堂的门槛会迅速降低。
而那几个生面孔跟周沐旸没什么关系,部分是她以前混社会认识的小流氓,部分是流氓的朋友,有几个甚至还是在逃罪犯,三教九流组成复杂,都是来投靠周沐旸的。
处理这帮人可没有处理周沐旸以前那帮杀马特小跟班简单,段锋简直想把周沐旸从狱里揪出来指着鼻子臭骂一顿。
但他很快想起些别的东西,这么一撮构成复杂的人员全都是来投靠她的,这种说法会不会太勉强了?有那么凑巧的事?虽然那些人都是这么说的,但段锋也是个老江湖了,心比常人多一窍。
段锋借用江九歌“太子党”里十四东君成员调查周沐旸这个人,刨根问祖的翻查,果然查到周沐旸小时候的一些事。
结果让人唏嘘不已,周沐旸的前半生堪称传奇啊!沙河帮什么的真的只是小场面,她从八岁起便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
江九歌不再说什么,翻着资料看了起来。
周沐旸五岁上幼儿园,十一岁辍学回家,六年级只上到一半,是一大家子人里唯一受过教育的,虽然水平也很渣。
受家庭成长环境所影响,周沐旸自小就性格孤僻还有点暴力倾向,因为她母亲对她的教育从来都是能动手的绝不动口。她有个傻大姐,也是经常挨棍棒,傻大个人傻疼了只会叫打得狠了只会躺地上打滚,她母亲揍她竟跟揍傻大个没什么区别,下手贼狠,虽不是后娘却跟后娘一个德行。
周沐旸排行老二,一家六口人四个孩子,她还有个妹妹由于人小没怎么挨揍,只可惜感冒发烧治疗不及时被拖死了,唯有小弟还算幸福,父母俩对小弟的疼爱非比寻常,差点没把他送供桌上供着。
周沐旸厌烦极了这样的家庭,受过教育的人总比没文化的人多些想法,比没文化的人更容易生出叛逆心理。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可偏偏周沐旸不仅在家里不幸福她在学校里也不幸福,经常有人欺负她,她不是任人拿捏欺负的软弱之人,她脾性生在那里加上一点暴力倾向,她常常与同学们大打出手。
打输了自己吃亏自己受苦,打赢了还是自己吃亏,被打的孩子总有人替他们出头。每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一个熊家长这话还真不假,被打的孩子家长找上门来要周沐旸父母讨个说法,周沐旸父母不问青红皂白的又把她胖揍一顿,直到消除对方家长怒火才肯罢休。
各种不好的遭遇让她比同龄人早熟许多,比同龄人独立冷静有想法,只是失去了快乐,永远的失去了。
这样的家庭和同学周沐旸受够了,所以她在十一岁时辍学打算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到这鬼地方了。
她在八岁时认识了一些“外面的人”,这些外面的人不是神也不是鬼,只是相对她家乡这个交通不发达信息闭塞的小山旮旯而言,算是外面的人。
她通过这些人进入了一个名叫“复仇组织”的机构,这样的组织实在太对她胃口了,届时的周沐旸觉得自己真的很需要复仇,所有人都该死,所有人都跟她有仇,整个世界都是错的。
看到这儿江九歌心情沉重的可以聚云了,翻开另一页,上面记载了这个“复仇组织”的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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