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的爸爸病了,你有去看过吗?”既然宋轶歌不肯直面问题,林落归只好从他处下手。
为了帮周野,她这个发小可是费全力了。
宋轶歌倒是愣了一下,话到嘴边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林落归淡淡摇了摇头,“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宋轶歌白了她一眼,“周野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帮他说话。也不看看这几年谁把他们骂得最惨。”
“诶,过去的事咱能翻篇嘛!”
“不能。”宋轶歌一口回绝,“老娘好不容易混到这一步,怎么可能再栽周野那棵树。”
林落归无奈,“你就是……”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突然往后看了看,愣时石化。
周野和北斯暮什么时候站在她们后面的?
那呆若木鸡的神情,宋轶歌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何局面。不过她倒没受什么影响般,拍了拍裤脚边沾上的脏物,“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我就不留下来当电灯泡了。”
宋轶歌说完挥挥手就走人。
周野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没一会又跑回来,从客厅里把宋轶歌的包拿走,“你们别杵在门口,没听到吗?春宵一刻值千金。”
林落归和北斯暮:“……”
这是他们见到的周野强颜欢笑最难看的一次。
为此,林落归难得感叹,“北斯暮,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人家轶歌哥都还没原谅周野呢,我就已经被你忽悠进门了。”
北斯暮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这个无从对比。”他说得煞有其事般,“就算有区别,也在我和周野。”
额,这是夸他呢,还是夸她?
林落归轻轻叹了一口气,忽而小脸又端起认真来,“北斯暮,你会不会因为我好说话就欺负我?”
“这从何说起?”北斯暮无奈。
林落归闷闷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落落,春宵一刻值千金。”北斯暮的声音忽而沙哑几分。
林落归这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惊得后退。
这几日两人虽然同居一起,但彼此也还没跨越那条线。
她记得北斯暮说过,等她毕业了才那个……的,怎么突然就……了呢?
莫不是被宋轶歌和周野刺激到了?
还未琢磨明白,她的面门已经被手指弹了一下,“去洗个热水澡,睡觉。”
“啊?”林落归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调侃,脸色变得有点儿难以名状的尴尬,“那个,你还要工作啊?”
“嗯。”北斯暮应了句,“想喝酒,下次闲下来的时候再陪你。”
林落归抿了抿嘴。
这算是解释吗?
正发呆乐着,北斯暮已经捞起公文包轻轻推了她一下,“晚上不许熬夜。”
林落归立马点头,跟在他后面走到楼梯口,“你也是,工作别太累了。”
北斯暮难得扯了一下唇,“你这个样子……”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眼神顿了一下,神色温和又圈着淡笑,许是想不出怎么个形容词,干脆给她留了个背影让她自行领会。
林落归站在那想了好一会,仍是一头雾水。
那晚周野和宋轶歌发生了什么事林落归无从而知,只知在那之后周野突然从宋轶歌的保镖身份变成了北氏集团的保安队长,她曾两头都试探地问过,均被各种借口错开了问题所要,一如五年前那般,两人莫名其妙闹掰,几日后又莫名其妙地宣布男女朋友。
所以林落归对他们的关系如何并不担心,毕竟他们还未成年的时候处理这种关系就格外利索到位,更何况现在两人都已经是大人了呢。
只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没几天宋轶歌就出差拍戏去了,走之前也没和林落归吱声,便是被经纪人钟琳没收手机之时才给她发了一条出差信息。而林落归几乎是收到信息的那一刻就打了电话过去,那头却显示电话关机。之后她又给周野打了电话,然周野听完她的话也只是淡淡地会了一句‘哦’,哦完后直接就挂了电话。
这两个别扭的人类啊。
晚上七点多,手机进了一条北斯暮发来的消息:今晚有事不回去,你自己早点睡,记得锁好门窗。
林落归收到信息后,整个人百无聊赖般靠在沙发上。
本来心里还憋着很多话要找人说的,结果一个两个都没空。
真叫人郁闷。
与此同时正在等她回复的某人,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许久没收到回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打个电话回去,周野已经走过来,说,“对接的人已经到了。”
北斯暮略略蹙眉,默不作声地把手机收回放进口袋,“身份确定了?”
“刘虎,男,32岁,原籍湛市,现国籍加拿大,一个月前回国暂住,今天应该是和郭翔的第一次见面。”周野一字一句交代,难得正经,“有一件事特别巧,他和郭翔一样,都是在你哥入狱后的一个月离开的军队,原因不详。”
北斯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周野所说的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周野挑眉摇头,“本来还以为是个惊喜。”
北斯暮看了他一眼,拎起椅背处的外套折于手肘,淡声说道:“既然决定留下来,就不要分心。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周野淡淡轻哼,“你这算不算是一本正经地口是心非?”明知道他和宋轶歌的现状还故意说出来膈应他。
北斯暮神色依旧,“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说实话最能气死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周野不满地应了句。
换做平时,北斯暮必然会送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领会,不过这次北斯暮倒没有过多的表情,直接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周野更加郁闷。
“北斯暮,你不会想现在去截胡吧?你早就知道伯母和那个人在今天见面?”周野突然问道。
他才刚刚得知的消息啊……这人预料的本事怎么就这么强呢?
北斯暮行至门口,住步回头,“她手里能抛出多少股份?”
“她?谁?”周野想了想,挑眉道,“你是说伯母?”
北斯暮微微蹙眉,不悦状。
周野忙正色回答,“能抛出手的应该也就10%……这个要回购吗?”
“不用。这是最大的抛出极限。”北斯暮神色淡淡,语气一顿,又说道:“把评估数据下调几个百分点。”
“你,说什么?”周野吓得抬头看他,“你这是要急死伯母的节奏吧?本来公司情况就不好了,你还……万一伯母一个心急卖给孙立群更多股份怎么办?”
这话并不夸张。
自五年前北柏忠和北氏集团董事长刘清芸离婚的消息传出,刘清芸在公司的地位已然寸步难行。更在不久后北柏忠突然病逝狱中,北柏忠贪污案一锤定音,北氏集团的信誉遭致怀疑,许多股东和客户对刘清芸的在位已经颇有微词,若非有孙立群在背后替她说话,北氏集团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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