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寒之前想的话,甚至可以凭借邪异之力,让罗翠莲被逼疯。或者是直接邪物化……
当然了,这不符合议会的基础准则,也不符合苏寒的利益。所以说,苏寒特意控制过增幅的邪异之力,让其恰巧卡在了罗翠莲的承受极限上。
现场陷入了许久的沉默,旋即,庆帝缓缓开口,他脸上带着笑意,但目光却凝重深沉,“朕,莫名其妙置身于此地。当真是奇特!”
“朕观在座诸位,皆是气宇非凡,但身旁又有迷雾萦绕,神秘莫测……恐怕,诸位都是神庙中人吧?”
范闲默不作声的凝视着面前的一切,他此刻内心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所在?天穹之上有着月亮以及太阳悬挂,四面八方,更是有着一轮轮细小至极的星辰。
大量古朴而神秘的青铜椅坐落四方,有部分青铜椅上有迷雾萦绕,显然有人坐在其上。
“而且!”范闲想起了之前罗翠莲挥出的那一掌,瞬间凝聚成了巨大的佛门手印。这不是武林功法……
范闲回想起五竹的教导,深刻的确认了这一点……
更可怕的是,那庞大而神圣的佛门手印,居然瞬间不清不楚的就破碎了。这个地方究竟是……
“神庙?那是什么地方?”伊莉雅有些茫然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难道是……类似于女娲神庙。”酒剑仙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庆帝。
既然有神庙之名……也就说明这位新人的世界,有真正的神存在了?
“这个名字,真不讨人喜欢。”唐昊冷冰冰的开口。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世界的武魂殿。因为自己的老婆死在武魂殿手上,所以唐昊自然对其非常的讨厌。
即便他在看完了斗罗星辰,明白了比比东只是一个可怜人。但是,他心中的杀意与愤怒却未曾消减一丝一毫。
“嗯?”庆帝的大脑转的极快,看到现场众人的反应,他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这里不是神庙?那么……诸位能够透露一下你们的身份吗?”
韦伯稍作思考之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么这次……还是由我来进行解释?”
“你想的话就由你来吧,没有人和你抢。”毒岛伢子声音清冷淡漠。
韦伯被呛了一下,颇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有和毒岛伢子在这方面多做讨论。他认真的凝视着庆帝,范闲,以及此刻躺在椅子上,还没有缓过神来的罗翠莲,低声的开口叙说。
从迷雾空间的大概情况说起,顺带再详细介绍一下议会长,以及粗略的介绍了一下现场的众多议会成员。
解释完了之后,迷雾殿堂陷入了许久的安静。
许久之后,范闲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错愕,“迷雾议会?跨越无尽世界?这位兄弟……我并非是质疑你,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范闲此刻心乱如麻,什么情况?他这还没进京都呢!这就第二次穿越了?怕不是在逗他。
庆帝不言不语,他突然抬起了手掌,随后一张张卡牌从他的身上冒出。扫视着面前的众多卡牌,庆帝的面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居然是真的?”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庆帝从其中拿出了王道真气的卡牌,随后将其扔向了苏寒的方向,“那么,就麻烦您展露我的未来吧。”
就算是高傲如同庆帝,此刻面对苏寒都用上了敬语。
虽然庆帝不知晓,韦伯之前说的是不是真的,面前真的是一位不可名状的,超越了世界的无上之神……
但不管怎么说,面前之人能够无声无息的将他带到这里来,那么想要杀掉他,估计也不需要费多少劲。
苏寒没有第一时间收下,他饶有兴趣地凝视着庆帝以及范闲,许久之后,这才低沉开口,“好吧……范闲,以及范闲之父。未来,开始了!”
“什么?”庆帝瞳孔霍然扩大,范闲?这不就是他的那位私生子吗……等一下,难道说……
还没有等庆帝转头看向范闲,一条浩瀚无边的岁月长河霍然的浮现。
那道长河之中,有着无比壮阔的景象。有范闲进京,进入范府的欢乐日常,寻觅着自己母亲留下来的踪迹,也有其在朝堂之上斗酒诗百篇,震慑的北齐文学大家庄墨韩大庭广众下吐血,乃至于最后……
一切的真相都被揭露,庆帝被五竹动用激光眼杀死……
轰的一声脆响,浩瀚的命运长河凝聚成了一枚璀璨的星辰,随后静静漂浮在了庆帝的身后。
整个迷雾殿堂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范闲这才豁然转头,错愕的上下打量庆帝,“你是……我爹?那个什么什么侯范建?”
庆帝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他本意上是很想要答应下来的,毕竟这样子可以隐瞒他的真实身份,未来周转的余地很大。但是他脑海之中思绪一转,就知道了,绝对瞒不住。
毕竟,韦伯之前说过,他们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回归现实世界……而且,庆帝也看到了最后自己被五竹杀死的画面,清楚自己在原先的轨迹应当暴露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庆帝低沉的说道,“不……我是南庆的皇帝。”
“原来你是……”范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他动作只进行了一半,反应了过来,满脸呆滞的凝视着庆帝,感到头皮发麻,“你说你是南庆的皇帝?你是我爹?我是皇子……”
“这,这特么!这是什么皇宫权谋剧剧情?”范闲已经不知道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了,“等一等,既然你是我亲爹,那么父……范建是怎么回事?你绿了范建?”
“这其中的缘由,十分的复杂。”庆帝眼眸明灭不定,最终含糊过去。
范闲瘫坐在椅子上,大脑乱糟糟的。想起了进入京城前,内心的些许忐忑,他突然有点想笑……
南庆掌控着实权,说一不二的那位陛下是他的父亲,那他一直以来,都在小心翼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