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墨年年详细询问了关于学校的一切,姜祜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多。
他了解到的信息,远远不是墨年年这段时间的收集所能比的。
学校出不去,就算出去,周围也是一片虚无,姜祜走了很长时间,没碰见任何一个人,没有建筑,没有生命。
路上他遇见了几具白骨,不出意外,是那些被清退出学校的人。
出了这所学校,甚至连氧气都稀薄,他们会慢慢在窒息中死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姜祜怀疑,这是一颗荒星。
听了姜祜的描述后,墨年年对这个地方的忌讳越来越深了。
究竟是谁,才弄得出来这样泯灭人性的东西?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学校里的人相互斗争,视彼此为死敌,这样只会一点点耗尽学校所有人,直到全军覆没。
她了解过,很多种族之间并不是有着死仇,绝大部分是被学校挑唆的。
但现在仇恨已经存在,还有着“实战课”积分排名淘汰制这种东西的存在。
这样一来,想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算她现在上门去和他们商量解决办法,他们也不会听她的。
绝对的实力,才是让他们诚服的理由。
墨年年抬头看了一眼姜祜,“我想知道实战课有没有别的比赛形式?只能是一对一?”
姜祜意味深长,“当然不是,他们喜欢看热闹,除了一对一,还有车轮战。”
这里的他们,当然指的是那些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车轮战的规则很残酷,发起车轮战的人必须获得所有人同意。
一个一个单挑,直到赢下最后一人。
当然,失败一次,直接清退。
被清退出学校是什么后果,墨年年已经知道了。
当然风险越大,利益越大,赢第一个人,加一分,第二个人加两分,以此类推,只要你能赢,就能一直获得积分。
这消息刚出来时,不少人跃跃欲试,但全都失败了。
五百多人的车轮战想要获胜实在是太困了。
更别说这其中还包括许多强者。
墨年年听完规则后,微微深思,“我想挑战车轮战。”
姜祜看着墨年年的眼神都变了,隐隐带着一丝欣赏。
“你确定吗?你知道的,一旦失败意味着彻底死亡。”
墨年年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想试试。”
姜祜的眼神更加耐人寻味了,他这个小猎物还真是让他琢磨不透。
“学校目前还剩下四百七十一个人,你想赢过剩下的四百七十人,很困难。”
墨年年往姜祜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所以不是还有你吗?”
姜祜的身份不简单。
从实战课和平时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能看的出来,那些人很怕他。
还有,他是目前唯一一个,走出了学校又完好无损回来的人。
墨年年相信,姜祜的实力不低。
她在台上感觉到了,以往的她也会武,她现在要做的是尽快熟练的掌握这些技能。
她的眼睛也是一大阻碍,对付别的种族她可以听声辨位,但精灵族行动时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
她想要靠听声辩位,就显得很困难了,她得提高其他方面的感觉。
姜祜眼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伸手把玩着墨年年的手,“当然,我很乐意帮年年。”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也是要收报酬的。
他的目光从墨年年脸上一寸寸掠过,似乎在研究着该怎么将自己的猎物拆吞入腹。
墨年年略有些疑惑的对上姜祜的眼睛,“出什么事了吗?”
姜祜伸手,从墨年年脸上抚摸过,带着暧昧,“没什么,你脸上落了灰,我帮你擦擦。”
墨年年看不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蹭上的,她仰着脸,“还有吗?”
姜祜眼中笑意沉沉,手又放在了墨年年脸上,“嗯,还有一点。”
他的手从墨年年眉尾一路滑到了唇角,在他唇角停留了片刻,“好了,现在可以了。
“谢谢。”
姜祜将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一口,“年年还是这么客气。”
他的小猎物太美味了,他有点迫不及待。
他有点期待小猎物发现他真面目的那一刻,他的小猎物会怎么样。
是会吓得逃跑,还是会忍辱负重。
姜祜笑出了声,惹的墨年年又看了他一眼。
墨年年看不见,但她固执的盯着声音的地方,眼睛黑漆漆的,漂亮极了,姜祜越看越满意。
他牵着墨年年,“走吧,不是要训练吗,距离下次实战课只剩下一周时间了。”
只剩下一周时间,想要打败那么多人,确实很困难。
姜祜,“我看过你出手,实力不错,不过可能太长时间没有动手,招式生涩,需要加强锻炼。”
墨年年点了点头。
“在场绝大部分都不需要在意,他们不是你的对手。”姜祜顿了顿又道,“恶魔一族,天使一族,精灵一族,吸血鬼一族和狼人一族的首领有点本事,需要注意。”
“他们还有首领?”
“他们推举出来的,最厉害的人。”
墨年年懂了。
最关键的还是,这些人有着各种各样不同的本领。
他们会术法,会变身。
这些本领很厉害,不是现在的墨年年能对付的。
所以姜祜顺便教了墨年年一点魔法。
魔法不需要血统,不需要别的条件,只要墨年年能学会,就能使用。
墨年年也不负所望,掌握了大半姜祜教给她的技能。
之后,姜祜开始和墨年年对练,帮助她快速恢复。
墨年年又一次落败。
姜祜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指点出她刚才的错误。
他模拟的都是他提醒墨年年需要注意的那几个人,只有这样,才能掌握更多的对付那几个人的技巧。
墨年年有些脱力,就这样窝在姜祜怀里。
她真的太累了,高强度的练习,她必须集中所有精力,她看不见,所有的一切全靠感知。
光靠听力不行,还得靠别的感觉,这样一来,她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
她靠着姜祜,安静的听他讲着不足之处,这样的事多了,她习惯了,也没在意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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