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放银子的地方都告诉他?
为了能骗取信任,还真是豁出去了。
魏名砚勾起嘴角冷笑一声,他究竟该怎么来应付呢?兵法里不是讲了,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总之,他现在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沈星就是那些追杀他的人背后派来,埋伏的细作。
仅仅只是怀疑的话......
魏名砚看向坐在凳子上,专心缝制布条的人,
这认真的模样,实在是找不出一丝的破绽,难不成那些人培养细作的能力,已经到了这么逆天的地步了吗?
真有这么厉害的培养之地吗?
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甚至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过。
莫不是,
真的是他认错了?
“对了,在镇上给你买的十个饼子,你带在路上吃吧,”沈星偷偷的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人。
顿了顿,又说道:“你现在受伤了,最好是明天天一亮就走,”
沈星本来是打算,给魏名砚留下一两银子的,但是仔细想了想,还是不留了。
不是她小气,而是魏名砚看上去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人。
虽然说他身上没有银子,但是,沈星觉得从魏名砚身上那么多伤痕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跟她比起来,一定是见过很多世面,面对生活中的吃喝拉撒住行,一定比她都懂。
总之,就算她沈星饿死了,魏名砚也绝对不会饿死的。
在说了,魏名砚身上还有两个药瓶子,就算真挨饿了,也会拿去当铺当掉的。
所以,还是别瞎操心了。
不过,在镇上的十个饼子,还是可以留下给人在路上吃的。
“恩,”魏名砚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就打算还是先去睡会儿。
不管沈星是不是细作,唯一能证明的就是明天早上了。
如果,沈星这丫头,明天一早要跟着他走。
那细作的身份,也就坐实了。
看着魏名砚起身离开,沈星叹了一口气,以后可能再也遇不到魏名砚这么优秀的人了。
想想,还真是有点可惜。
沈星摇了摇头,少在这自作多情的,管他可不可惜的,
小命要紧!还是赶紧跑路吧!
是夜。
乌云将圆月彻底覆盖,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夜半的森林实在是太过安静,风声,虫鸣声,一瞬间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出现过,偶尔断断续续的从四面八方传来几声鸟的呜咽声。
夜空中,一丝月光射穿了树上密布的枯枝败叶,照耀在一个背着背篓的小小身影上。
沈星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落叶上,连呼吸声都不敢大一点,捏着衣角小心翼翼的前行。
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
也分不清做的这个跑路决定是对还是错。
她只知道,现在,此时此刻,她后悔了。
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有时候一听到那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鸟叫声,都会被吓得心狠狠一跳,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突然,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传来,好似有人在哭,又好似有人在笑,
那些从树上滋出来的枝桠,好像变成了一条条黑黝黝的手臂,仿佛下一刻,就趁一个不注意,将人拖入那无尽的黑暗里。
沈星将手放在胸口,只觉得心跳的太快了,好像下一秒钟就要从胸口蹦出来,她朝着前方那条长的望不到尽头的路,看了一眼后就闭上了眼,咬了咬嘴唇,打算一鼓作气跑过去。
然而,当她捏紧了拳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
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那条长长的,望不到尽头的路,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这...
沈星看着那黑影飘了过来,只觉得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个不停。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鬼啊!!!
沈星想大叫一声,可是牙齿不停的打颤,根本就开不了口,她想逃跑,可是两条腿颤抖个不停,软的不像话,眼看那黑影就要到她面前。
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响,眼前一黑,猛地栽倒了过去。
那黑影飘到了栽倒在地上的人旁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人吓人,果然会吓死人,”
说完后,那黑影便继续飘走,顺着树干上点点萤光,飘过了田野间,飘过了小山坡,飘到了一所房屋前,才停了下来。
黑影看了看那紧紧关闭的院门,犹豫了片刻,又从地上飘到了墙上,从墙上飘到了屋子的窗前。
“世子...我来找你了......”黑影轻声唤道。
魏名砚猛地睁开双眼:“进来吧,”
得到答复后,黑影从窗子飘进了屋子里,站在一旁,跟夜色融为一体。
“把灯点上,”魏名砚坐起身来,将放在一旁的衣袍穿上。
油灯点燃后,也将那黑影显露出来,只见他身体修长,犹如鬼魅般,全身上下被黑色遮盖的严严实实,别说眼睛了,就连一丝头发都没有显露出来。
“世子,魏微并没有被朝廷中人收买,”黑影轻声说道。
“没有被收买?”魏名砚冷冷的看向对面的人。
顿了顿,又说道:“魏一,你可知,秦河河岸那段路程,水流湍急,右边又是山壁,此低势对我军很是不利,这条路的确是最近的一条路,但也是最危险的一条路,你说魏微并没有被收买,是想说他在出谋划策上能力不足?”
“并非如此,齐询那人一向最喜欢兵行险招,已经打探道此人打的是各个击破的主意,”魏一开口解释道。
“哼!最近可有谋士自荐,”魏名砚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有,但都比不上魏微,”魏一点点头。
“你就这么看重他?”
“魏微,虽不能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但也是足智多谋,深谋远虑了,如今以魏国的地位来讲,魏微能愿意为世子出谋划策,算是如同公主下嫁了......”
“你可真是看重他!”
还如同公主下嫁?
魏名砚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也不知道他爹从哪儿找来的人,非得塞在他身边当谋士,但是魏名砚知道,这魏微对他那是一点尊重也无,从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仿佛一点也不怕得罪他这个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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