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极而泣的这一刻,阶级的鸿沟暂时隐去,固有的偏见暂时放下,每个人都为了活着而庆祝,每个人都为了团结而欢呼!
在市民们忘却性别、年龄、收入、阶级的分别,紧紧相拥时,他们的三观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他们意识到,无纲魔和牛鬼蛇神,以及他们制造的凄风苦雨,才是人类的主要敌人!
为了抵御这些敌人,团结仍然是人类之间不可动摇的主旋律!
紧接着,在严肃新闻平台上,揭露射影师、女士通过操纵舆论来左右攻守之势的社评,也接二连三地发表出来。
“这一场战斗,深刻提醒着我们,意识形态阵地是我们不容有失的阵地!文化和舆论战场是我们必须重视的战场!”——《魔都观察》
“社交媒体前的每个人,都应该以对自己负责、对事实负责、对历史负责的态度,助力舆论场的天朗气清,为加固人类命运防线贡献应有力量!”——《人民之声》
在生死之间逃回一命的名流们,纷纷把自己的感悟分享到社交平台上。
一些曾经被谣言和骗局裹挟的网暴者,也纷纷公开了自己的心路历程,规劝粉丝们不要和自己犯下同样的错误。
至此,亚洲区的精神稳定水平开始逆势上扬,进入稳定的平台期!
而诬师在网络上发布的诬告骗局,也开始逐渐碰壁,因为群众已经练就了一双雪亮的火眼金睛,面对离谱的诬告和骗局,大部分人开始留言:“不信谣,不传谣,只信蓝底白字小公告!”
处决射影师以后,显着压缩了诬师的作案空间,被“三大人奸”入境害得疲于奔命的国研院和周碧彤,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空间!
来自国研院的祝贺电话,接二连三打到君怀安这里,但是都遭到了千篇一律的自动回复:“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留言请口述。”
因为,冰清正在直升机里哭的天昏地暗,君怀安飘在机舱外都哄不好的那种。
邹凯明把外套递给君怀安,让他捆在腰部,遮一遮驴具。
夏星洲笨拙地劝俞冰清:“还哭什么啊,你老公不是没死吗,这不是好好地站在……飘在外面吗?”
冰清揉着哭肿的眼睛,抽泣得像打嗝:“老公,你,你吓死我了,我,我差点就跟你去了!”
邹凯明倒吸一口凉气,盯着俞冰清的侧脸:“你果真打算宰了所有人给他陪葬!”
冰清本来快哄好了,听见露馅,哇的一声又哭了,边哭边狡辩:“我不是,我没有!”
夏星洲看到俞冰清又哭起来,气得缓缓扭头看邹凯明,目光怨毒得像一只过度劳累的精神抚慰犬,仿佛在说,活阎王,我刚刚哄好的,你怎么又把她弄哭了?
邹凯明只好退一步:“当我没说,我给你保密!就当做无事发生!”
俞冰清立刻不哭了,拍了拍身边的座椅,对外面的君怀安说:“老公,快上飞机,我带你回家。”
君怀安45度后仰,看了一眼背后拖曳十米的头发,就抓起头发,横起天一剑一割,十米白发立刻应声切断,在平流层的狂风中四散飘远。
夏星洲已经猜到了什么,蹙眉问登机的君怀安:“J教授,你压缩了多长的时间线?”
君怀安披着齐肩的白头发,面无表情地回答:“十年。”
夏星洲蹙眉计算了一下,根据通讯频道共享的情报,射影师动用了十万水军恶灵附于黑矢,这样计算,君怀安确实要坍缩十年余生,才能赢下这场战斗。
人奸牌还有31张,可君怀安还剩几个十年?
夏星洲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俞冰清紧紧抱住君怀安那肌肉健美的胳膊,美孜孜道:“老公等于是娶了一个比你小15岁的娇妻,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冰清原本比君怀安小5岁。
现在君怀安的时间线坍缩了10年,所以,现在的冰清比君怀安小15岁。
观察当今社会,能娶小15岁娇妻的,大多是惹人艳羡的存在。
所以冰清心直口快地嚷出来,“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君怀安实在绷不住,瞧着俞冰清笑了。
冰清终于哄丈夫开心,美得傻笑,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贝齿。
夏星洲和邹凯明面面相觑,掰手指笔划:“等于是三十六岁变成了四十六岁。”
邹凯明一摊手:“那你看看,人生最美好的十年,没了。”
夏星洲痛惜:“是啊,从年轻干部,摇身一变,变成老干部了。”
冰清猛回头,用力盯这两人。
夏星洲一缩头,不吱声了。
然后冰清回过头去,抚摸着君怀安的背脊,柔声哄他:“老公别理他们,你都瞧不上那些!你有个副厅级的老婆,老婆上班养你!”
邹凯明抄着袖子看窗外的云,嘀咕:“啧。甜得牙酸。”
冰清第二次回头,用眼神杀邹凯明,仿佛在说,你有意见?
邹凯明面对比自己低两级的姑娘,竟然退缩了,息事宁人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示意自己愿意闭嘴。
夏星洲缩在邹凯明身边,小声嘀咕:“你竟然退缩了,你丢了副部级的脸。”
邹凯明小声怼道:“谁叫她是咱俩的董事长?我这叫旗帜鲜明,拥护领导,你懂个屁。”
夏星洲嘿嘿笑:“借口!嘿,明显是借口!”
实际上,邹凯明是被十分钟前的冰清吓到了。
胸有骇浪而不形于色,腹有良谋而不浮于表,面无表情地部署天崩地裂之计,还能雄辩地说服联席会议——邹凯明见识过那种疯批的俞冰清之后,就不打算再跟这个董事长作对。
冰清此刻,正紧紧抱着丈夫的胳膊,喋喋不休地说不相干的话:“老公,我就喜欢比我年纪大的,特有安全感,气场特强,像你这种男人更是越老越带劲,回头我再带你去我御用理发师那里做个发型,你这发色,那叫一个摇滚!绝了!连焗油都免了!”
邹凯明缩在座椅角落里,羡慕得冒泡:“怀安娶的什么老婆,也太能舔了。”
冰清第三次回头,瞬间从甜妹变成阴间人,阴恻恻地睁大美目,问邹凯明:“你是想跳伞了?”
邹凯明看一眼机舱外的层层白云,第二次举手投降,示意再不说话了,再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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