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心头疑窦丛生,如此这般下去,何时才能集齐一百份气运?
他摇摇头,继续前行。
坚信气运之子必定存在,只因近半年他寻找得太频繁,须进一步拓宽搜索范围。
“究竟何处才有呢?”
方源眼中闪烁着精光,开始回溯记忆中观看过的那些电视剧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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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中院,此刻气氛紧张至极。
“许怀德,带上你老婆,立刻给我滚出我家!”
何大清的话音中充满愤怒,他们一家风尘仆仆归来,却发现自己的家已然无存!
白寡妇与其他人一同怒视着许怀德,而何雨水则显得较为平静,她在许灵月下乡后,正忙着整理许灵月的物品,准备稍后将其移到许大茂曾居住的房中。
面对何大清与白寡妇的责难,许怀德虽感心虚,但一想到日益显怀的张寡妇,以及这段日子在此享受到的舒适生活,他硬挺脖子反驳道:
“你们全家被当兵的带走,两月未归,谁知道你们是死是活?我只是暂住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现在可以去住我原来的那间房,我老婆已经习惯了这里,短时间内搬不走。
“等我老婆生完孩子,我们再商量搬家的事宜,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何大清还未回应,白寡妇率先炸开了锅。
“你想什么呢,这是我们的家,在街道办事处都有登记,凭什么是你们住?!赶紧给我滚蛋,否则我去派出所告你们!”
许怀德翻了个白眼,高声反驳:“你尽管去告,我老婆要生孩子,这是天大的事,你若敢从中作梗,我跟你没完没了!”
他铁了心要赖在这里不走,心想:等何大清一家搬进自己先前的住所,待张寡妇诞下孩子后再来个死不认账。有能耐你就来告我试试!
这就是许怀德心中的如意算盘,正如张寡妇此前所说,房子太小,将来一家五口肯定住不下!
对此,四合院的其他居民们议论纷纷。
“许怀德这么做真不地道,竟侵占别人家的房子!”
“可不是嘛,人家都回来了,他还霸占着房子,实在过分!”
“趁早搬走才是,这样做岂不是结仇么!”
“唉,只希望别出什么事,今年咱们院子可不太平啊!”
随后,白寡妇冲上前与许怀德扭打起来,何大清和屋内的张寡妇连忙上去拉开。
“许怀德,你个不要脸的家伙,竟敢抢我家的房子,我和你拼了!”
“少血口喷人,我哪抢你家房子了,不过是暂住,懂不懂暂住的意思!”
“都别打了,冷静点!”
“住手,你们快住手!”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这便是当前没有管事大爷的四合院,虽然街道办事处答应会管理,但实际上一周才派人来看望一次。
就在打闹声、四合院住户们的喝彩声以及何大清的劝架声中,陡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痛呼。
“哎哟!”
怀有身孕的张寡妇摔倒在地,顷刻间身下流出大片鲜血。
中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你们在做什么!”
许怀德立刻慌了神,推开白寡妇,忙去搀扶满脸冷汗的张寡妇。
许大茂已故,他肩负传宗接代的重任,好不容易将张寡妇迎娶进门并有了身孕,万一出事,无疑是要了他的老命!
白寡妇和何大清此刻也脸色苍白,面面相觑。
倘若张寡妇腹中的孩子出了意外,即便许怀德在先理亏,恐怕也会为了此事与他们拼命。
“还愣着干嘛,快去找车!”
许怀德紧紧抱住张寡妇,冲着何大清二人怒吼。
“噌!”
虽然四合院的人情淡漠,但在关乎张寡妇生死的大事面前,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很快有人推出一辆破旧的手推车,将张寡妇安置其上,由何大清和许怀德一起拉着飞奔向轧钢厂医院。
至于白寡妇和何雨水,则留在了四合院中。
围观的群众看过一场热闹后,各自心满意足地散去。
前院,方源坐在家中悠然享用着韭菜猪肉馅饺子,耳畔听着中院的动静,面色泰然。
“何大清一家竟然被释放了,他们究竟是放弃抵抗了,还是在充当诱饵呢?”"
方源耳朵微微一动,察觉到四合院外潜藏着几道呼吸声,毫无疑问,一定是又一批监视何大清一家的便衣人员。
“看样子,这场纷争还将持续良久。”
桑巴国,一座无名港口。
傻柱已全身心沉浸于酒色之中,从未料想世间竟有如此欢愉之事。
他手中不多的钱财迅速消耗殆尽,就在这样一个清晨,他被扫地出门。
“等等,我有钱!”
傻柱往口袋摸索,却发现已是囊中羞涩。
“钱,花完了!”
傻柱呆望着前方妖娆的女子,不禁心生惆怅。
“我需要钱!”
他沮丧地返回旅店,却被告知船长明日将出海捕鲸!
傻柱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
只要捕鲸船启航,他便能在船上担任厨师,从而赚取金钱。
这样一来,又可以买酒寻欢了!
的确,傻柱已然沉沦。
抛开天命之子的身份,他不过是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此前未曾体验过男女情感,如今一旦开启,便如决堤洪水般难以遏制,越发无法自控。
回家的念头被他抛诸脑后,甚至想找方源报仇的心思,此刻也抵不过饮酒作乐的重要。
**... ...**
四九城,轧钢厂医院!
张寡妇被紧急送入手术室,许怀德紧随其后,满头大汗地等待在外。
看见身旁有些手足无措的何大清,许怀德忍不住怒吼道:
“何大清,我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没了!”
何大清同样满头大汗,内心无奈,明明是许怀德先占据了他们的房子,怎会发展成如今这般局面。
最终,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回应。
“你别急,会没事的。”
“哼!”
许怀德冷哼一声,转头焦急地盯着手术室大门。
他并不担心张寡妇,而是深深担忧张寡妇腹中的孩子。
两个大男人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何大清看起来比许怀德更为焦虑。
当然,他有理由着急,若是张寡妇腹中的孩子未能保住,他可就摊上大事了!
届时房子还能顺利收回吗?
大约三个小时后,手术室上方的红灯熄灭,一名女医生走了出来。
“产妇已脱离生命危险。”
何大清和许怀德同时松了口气。
许怀德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追问:
“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女医生瞥了他一眼。
“由于产妇失血过多,孩子已成功取出!”
说完,她便欲转身离开。
“取,取出来了?”
许怀德喃喃自语,仿佛失去全身力气。
张寡妇怀孕尚不足五个月,五个月大的胎儿被取出,还能存活吗?
答案无疑是死亡!
紧接着,他将目光重新投向女医生,低声询问:
“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男孩!”
听到这个消息,许怀德双目圆睁,骤然起身,一把抓住不明所以的何大清衣领,愤怒嘶吼:
“何大清,你害死了我儿子,你给我偿命!”
许怀德悲愤交加,他半年多来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他再次失去了儿子,张寡妇还能不能再生育呢?
袋鼠岛,名不见经传的小镇。
方源开启潜行模式,在黄土路上徐徐行进,周围充斥着尖锐的嘶喊与哀泣之声。
此地居民热衷于构建小镇,追求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方源告别已被攻略的镇子,眺望远方成群结队的袋鼠,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此处的动物仿佛对人类并无惧意。
“方源哥,我要那个!”
梦境魅魔指向旁边树梢上一只慵懒的小考拉,方源闻之哑然失笑。
“不可以,就在这边玩耍吧。”
他并不喜欢饲养宠物,因为无法承受朝夕相伴的宠物离世所带来的痛苦。
“好吧!”
梦境魅魔悻悻地飞回他肩膀上,颓丧地蜷缩着休息。与此同时,花妖精灵采集完花蜜归来,坐在方源肩头,递给他一小罐封装精美的花蜜。
“这个给你尝尝!”
“谢啦!”
方源接过来金色的小罐,一口饮尽其中的甘甜花蜜。熟悉且清冽的感觉蔓延全身,方源的灵魂力量随之增强。
“启程吧!”
将空罐交还给花妖精灵,方源施展传送术,回归隐秘的小院。接着,他再次启用潜行技能,返回了四合院的家中,并利用分身术召唤出幻影替身。
“去准备早餐!”
此刻天边泛起微光,四合院里的住户们正忙于烹饪,方源则开始倾听院落内的各种声响。
“嗯,张寡妇流产了?”
前夜深夜时分,何大清鼻青脸肿地从钢铁厂医院返回,带来消息,张寡妇腹中已有五个月的胎儿不幸夭折!
这一消息在四合院引起轩然大波,何大清深知自己惹上了麻烦,遂主动提议与白寡妇及其三个儿子搬入许怀德的房间居住。
“这样一来,院子里可真是热闹非凡!”
方源轻笑着,静待幻影替身送上早餐,今日的餐食是韭菜盒子搭配香辣汤。
享用完早餐,方源大踏步离开四合院,继续踏上寻找新晋气运之子的旅程。
…………
遥远南方,一艘捕鲸船上。
海浪翻涌,傻柱在船舱厨房里忙碌不停,脸上偶尔流露出莫名的憨笑。
也许,他在怀念港口那位美丽的女子。
“再过十天就能回家了,只剩十天!”
傻柱口中反复低语,只需十天光阴,他就能重返港口,重拾那份喝酒与美丽女子共度良宵的乐趣。
此刻,一名船员疾奔而来,朝着傻柱大声呼喊,但傻柱并未听清他的言语。
“什么?你再说一遍!”
然而,已来不及了,一股强烈的震动自船底传来,傻柱猝不及防栽倒在地!
甲板之上,一片哀嚎遍野。
若傻柱能走到外面,就会看到捕鲸船此刻剧烈摇摆,遭受来自海底两头庞然大物的撞击。
高昂而悲痛的鸣叫穿透空气,令倒地的傻柱立刻清醒。
“是鲸鱼!”
今早捕鲸船再次猎杀了一头鲸鱼,那头鲸鱼尚且年幼,宛如初长成的崽子。如今,鲸鱼的双亲寻仇而来。
猛烈的颠簸再次加剧,捕鲸船在两头鲸鱼的冲击下险象环生。
傻柱听见船长震怒的咆哮,甲板上的船员们纷纷手持渔叉投入战斗。
他们意图捕获这两头鲸鱼,让这家三口得以团圆。
四合院,中院区域。
时光流转,三天过去,许怀德满面悲愤地搀扶着张寡妇归来。
他失去了尚未出世的儿子,医生告知张寡妇若想再次怀孕,至少需要修养半年。
这让许怀德几近崩溃,他已年近五十,哪敢保证明年还能具备生育能力。
因此,一回到四合院,他便去找何大清讨个说法。
“何大清,白寡妇,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滚出来!”
许怀德在自家门前厉声怒斥,何大清与白寡妇过了许久才面色难看地走出来。
一照面,白寡妇就针锋相对地质问。
“许怀德,你想怎样?分明是你先占了我家的房子!”
许怀德怒火顷刻间攀升至顶点。
没错,是我占了你的房子,还给你不就是了。
可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能让他死而复生吗?
所以说,一切都是你们的过错!
他当下拽着何大清走向门外。
“今天我们去派出所评理,把事情掰扯清楚!”
他并未打算上报街道办事处,毕竟抢占他人房屋,确属其咎由自取。
径直去派出所,控诉他们涉嫌伤害罪,这对狗男女,居然害死了他的儿子!
四合院的邻居们饶有兴致地围观着几人相互拉扯,一路出了院门,朝着四合院外走去。
何雨水安静地立在小屋门前,表情淡然。
四九城,南城派出所!
调解室内,当李爱国听到何大清与许怀德的争执时,顿感头疼不已。
若是他仍担任刑侦大队长,这种琐碎小事自然无需他亲自处理。
遗憾的是,他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角色。
失去记忆后,他现在只是南城派出所里一名普通的民警。
定了定神,李爱国转向情绪激动的许怀德询问。
“对于此事,你希望如何解决?”
许怀德脖子一梗,语气坚决。
“我要他赔钱!”
许怀德心中早已盘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