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火气,张长洪看到一旁的白聂正在研究那一株半灵植,道:“白兄,你培育出的这种半灵植有什么妙用?”
白聂抬首看他:“这植株以火毒培育,火毒之属,本也是火焰精华异变而来,按理只需要找些修行相应火属性仙诀的人,便可以利用其中的灵力。但是偏偏这火毒阴寒,火属大多刚烈,我是从未见过走这种路数的火属性修士,恐怕这植株培育容易,却不好变卖出去。”
张长洪回想一下,道:“除了近期落足的,紫岳丘陵的练气修士我大都见过,确实未曾见过有修行这类功法的修士。”
“不过也无妨,我培育这灵植自有用处,也不为变卖。至于张兄能用在何处,便要靠兄台自己找寻出路了。”白聂洒然一笑,又道:“这植株诞生于流焰山火脉,以阴柔火毒催生,我便为其命名-焰山烈阴花。”
张长洪心中一转:“也罢也罢,这焰山烈阴花本就是意外之喜,日后再谈其用处。目下,还请道友再施法诀,清理潭中火毒。”
白聂点头,随即再次施诀,落在面前小潭上,暗红气流很快浮于漏斗之口,随着三枚种子洒下,很快便有两枚种子发芽,第三枚则化为了飞灰。
不多时,两枚种子长成,又是两株焰山烈阴花入手。那暗红气体也已经消散,白聂心中掐算:“一次催生两枚最合适,每日催生两次,采气八个月,刨除损失,差不多可得九百株,真是意外之喜。”
张长洪见白聂收诀,立刻接手施法,两人便这样轮替施法采气,任凭时光流逝。
......
飞燕山顶的洞府之内,符开元看着面前悬浮的这片巴掌大小、扁平椭圆的榕叶,只觉的无比心累。
榕树经过灵气滋生成长三百余年,也算得上是一株半灵植,长出的叶子比寻常榕叶大上许多,灵性也充足,符开元取得的又是这榕树上品质最好的叶子。
可纵然有如此好的条件,按照法诀蕴养,以自身的法力温养其中的灵性,也耗费了足足一月,才勉强勾动了第一片叶片中的灵性。而他先前一同摘下的那些叶子,没有法力蕴养,早就已经枯黄。
“一个月了,终于蕴养出了这第一片叶子的灵性。剩下的便是铭刻法诀纹路,这便轻松许多。”
这一个月中,他将原先修炼的时间全部投入到了修行法诀当中,这么充裕的时间,自然不可能只是每日蕴养叶子中的灵性。
这《叶盾蕴灵诀》中的法诀共有三道,三道法诀各有差异,却又彼此相关,合成一套。刻成三片叶盾后,彼此勾连,自主防护头、身和下体三部分。一叶受力,三叶平摊,是极其难得的防御法诀。
尤其是当叶盾被攻破之时,三片叶盾上的法诀纹路齐齐爆发,还能够形成最后一层法盾,挡下致命的攻击。
“难怪师尊这样看中这片法诀,恐怕这法诀练成之后,在突破练气时,还能强化一些。”符开元回想法诀中的描述,不由如此感叹。
随后便迫不及待的将叶片招至身前,第一道法诀他早已经练了数十次,一笔一划的刻在叶上,刻完之后,淡青法力汇入铭刻的纹路当中,在纹路与叶脉之间循环流动,毫无阻滞。
“成了!”符开元兴奋欢呼。
念头一动,以法力勾连叶片的灵性,这巴掌大小的椭圆榕叶滴溜溜一转,缩成了米粒大小。
符开元张口吞下这米粒大小的榕叶,入腹之后,叶片被法力引导直奔肝脏。随后在肝脏中,通过法力流淌的经脉存入丹田灵窍之中。
此时的灵窍之中,一片青碧之色。他体内五脏的先天木息如今全部在这里汇聚,又经过灵力的扩充,将这灵窍空间充斥的灵机氤氲。
叶片进入这里之后,立刻得到充足灵力的滋养,还有一丝先天木息一并流入叶脉纹路之中,让符开元清楚的感受到,这叶片已然化作的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往后不需主动召唤,在有致命危险之时,这叶片会自然跃出,在自己头颈的任何一个地方出现,防护住致命的威胁。
符开元熟悉一番这叶盾,随后又开始规划着自己的修炼日程:“师尊叮嘱,先练好叶盾,《木藤术》与《枯刺诀》并不着急。
如今枪法娴熟,只需早修即可;师尊不在山间,师母要照看小师弟和小师妹,问道也不着急。如此日间只需提升修为,习练法诀。明日下山取来榕叶,近日便可闭关修习六腑。”
......
八个月的时光眨眼流逝,洞府之中,第三片榕叶悬浮于符开元身前,淡青纹路闪烁,法力灵光流转不休。
张口一吞,米粒大小的叶片化作流光被他吸入腹内,经过灵脉汇入灵窍丹田空间之中。随着这片叶子入内,立刻有两片早早进入此间的叶子被呼应。
三片叶子齐齐旋转,法光闪烁,将灵窍空间的青色木息搅动的翻滚不休。期间又有一缕木息被第三片叶子吸纳,灌入纹路之中。
八个月时光不只练成了法诀,他还练成了五腑,只差最后的胃腑的先天木息淬炼完成,五脏六腑齐辉,便可迈入淬灵三层。
符开元长身而起,如今已经八岁的他,身高不过四尺有余,气度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修为加身,枪法有成,再加上真正意义上练成了自己修仙路上的第一道法诀《叶盾蕴灵诀》,此刻他是真正的志得意满,村中顽童的痕迹已经消失无踪。
走出洞府,顺手带上立在洞口的燕尾枪,翠姐姐立刻迎上来道:“公子,夫人请你去正殿。”
“知道了”符开元应声答了,丝毫不做停留,径直往飞燕大殿中走去。
入得殿中,只看到何聆烟坐在主位之上,另有一名男子站在下首。
看面容十分年轻,约十八九岁的样子,下颌尖长,显得面上不算俊朗,再配上他身上破败的锦服,更给人一种略显猥琐奸诈的感觉。
目光不做停留,对上首的何聆烟道:“拜见师母,不知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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