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安两天一封家书,讲沿途风景,讲军营里的趣事,讲自己对姜柔的无限思念,还会单独为姜柔肚子里的孩子写上一段,让姜柔读给孩子听,美名其曰教导孩子不准折腾娘亲。
读着季淮安的家书的姜柔脸上挂满笑意,宁希来的时候便看到姜柔躺在贵妃榻上读信的画面,这幅画面看的宁希一阵牙酸,她酸溜溜的说道“人不在,倒是会给自己找存在感”。
听见声音姜柔抬起头来,听到宁希的话她脸上一片羞涩,她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朝着宁希道“宁希姐姐怎么来了,刚来到便想着打趣我”,低头朝着肚子道“宝宝咱们不理她”。
看着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宁希脸上挂上宠溺的笑容,走到姜柔身边温声道“今日秦王府的嫡孙的百日宴你忘记了,不知道你这个小脑瓜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说着还在姜柔额头亲昵的点了点。
姜柔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瞧我这记性,竟把这件事忘记了”,说着还抓着宁希的手道“幸好有姐姐在”。
宁希一脸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朝外面喊道“来人将东西拿进来吧”。
宁希话音刚落,几个训练有素的侍女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姜柔有些疑惑的看了宁希一眼,宁希朝她笑了笑,扶着她走到托盘前。
姜柔刚走近便看到了托盘上的东西,有精美的服饰还有许多饰品,宁希先她一步拿起一只簪子,别在姜柔发髻上,满意的说道“太后娘娘的眼光果真是极佳的,这簪子除了你没人适合”。
姜柔抬手摸了摸簪子,看着精美的饰品疑惑问道“这些都是太后娘娘给我的吗”。
宁希笑着点了点头,为她解惑道“国事繁忙太后娘娘许久没有见到你,自然是想念的,又听闻你要赴宴,念你是首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特地送来这些东西”。
姜柔闻言眼中荡漾出笑意,抚摸着肚子朝着宁希道“确实许久未见了,孩子都四个月了还没见过崔姐姐呢,等宴会过后宁希姐姐要陪我进宫,我也甚是想念崔姐姐和外祖母”。
宁希对着姜柔自然无有不应,扶着着她坐在镜子前,让人为她打扮着,姜柔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崔京妤送来的衣服是千金难求的浮光锦所制,而姜柔这件淡青色则更为难得,头上戴的玉头面是成色极好的和田玉。
梳妆侍女是个手巧的,不多时便为姜柔上完妆,姜柔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浮光锦泛着淡淡的光华,同头上的和田玉莹润的光相呼应。
宁希看到她恍若神仙妃子的扮相愣了一秒,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姜柔身边,牵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嘴中不断的发出赞叹的声音,姜柔羞红了脸。
看着她这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宁希内心直呼季淮安当真好福气,姜柔脸色红润,肤色如雪,因为害羞微微抿着双唇,鹅蛋脸上出现一个小小的酒窝,清雅的不可方物。
见姜柔害羞,宁希不再打趣她,恰好季老夫人来请,宁希便扶着姜柔向外走去。
姜柔虽然腰肢纤细,但是小腹却微微隆起,季老夫人牵着她的手一一的为她介绍世家夫人,姜柔全程面容带笑,姿态端庄,丝毫没有传闻中孤女的模样,让人暗暗点头,见状季老夫人内心的自豪不可言喻。
看着来往不断攀谈的人,季老夫人朝着姜柔慈爱道“累了吧,让小希陪你去歇息”,姜柔倒没硬撑着朝季老夫人说了几句便和宁希朝后花园走去。
看着不远处一个较为隐蔽的亭子,宁希扶着姜柔坐到了亭子中,轻言从荷包中拿出几块糕点放在了石桌上,朝着姜柔道“夫人出门前没吃多少东西,离开席还有段时间,先吃些糕点垫垫”。
姜柔笑了笑,柔声夸赞道“轻言心细如发,我是最贴心不过的,快快坐下歇歇,莫要累着”,宁希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附和道“阿柔身边你是最贴心不过的”。
听着两人的夸赞,轻言面上染上笑意,坐在姜柔身边心想她家主子怎么这样好。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话倒也不无聊,姜柔看着花园赞叹道“百花齐放的盛景也就在春日里能看到了”。
宁希看着隐蔽的角落,脑海里突然想起在现代时看的小说,于是朝着二人道“此处偏僻,倒像是话本子中坏人密谋的地方”。
谁料她的话音刚落,几道声音传来,三人怕对视一眼,身子朝隐蔽处避了避,然后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看到了两女一男站在不远处拉拉扯扯。
一个女子身型柔弱粉衣被一高大的黑衣男子抱在怀中,和他们对立站着的是一个黄衣女子面容悲痛。
黑衣男子一脸厌恶的朝着黄衣女子道“罗如素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翩翩已经步步退让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害她还不够多吗”,闻言粉衣女子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埋在男子怀中。
黄衣女子似乎被他的话打击到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在你心中竟然是这样的人,那当初你为何要答应娶我”,说着说着黄衣女子奔溃怒吼。
黑衣男子面露不耐,似乎黄衣女子不可理喻一般,朝着她道“当初若非你们家携恩逼迫,我怎么可能会娶你”,说完牵着粉衣女子离开,徒留黄衣女子一人愣在原地。
她呆呆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才迈着僵硬的步伐离开原地,等她走后三人重新回到亭子内,听到这么糟心的事都没说话。
回到宴席上姜柔再次我看到了那个黄衣女子,询问季老夫人才得知她是楚家的嫡媳,听到这姜柔暗暗挑眉,竟是她吗。
宁希刚躺到床上便沉沉睡去,睡梦中她看着一幕幕画面在她眼前呈现,画面里的“她”过着同她完全不同的生活。
画面中“宁希”也在山脚救了一个人,那个人却不是姜柔而是一个男人,男人的面容宁希再熟悉不过了,竟是她今日在花园中见到的那个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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