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九看了会手机，时间刚过十一点半。
她伸了下懒腰，打了个呵欠，觉得有点困了。
把卷子收起来放回包上，关了台灯，便去睡觉了。
临睡前，她透过床帘缝隙看到珊珊床上隐约透着灯光。本来她想去问一下，不过她确实困了，一沾到枕头不出片刻，她便睡着了。
一拖，便拖到了第二天早上。
杨珊珊由于昨晚玩游戏兴奋过头，一直玩到深夜三点，她还没睡觉。
所以，今早她起来时，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济，尤其是那双熊猫眼格外突兀。
“哇，珊珊，你昨晚做贼去了。”顾辞九瞥了她一眼。
“啊……哦。”杨珊珊刷完牙，还是止不住地困。干脆找了个位置坐好。刚坐下，她眼皮子就不断往下合。耳边传来九九的声音，她动作迟钝地抬头看着她，“九九，你洗漱好了啊，那我们回教室吧。”
她身子摇摇晃晃地，仿佛失去了平衡感，却还固执地起身。
顾辞九于心不忍，叹了口气，扶住她：“你昨晚到底干了啥！困成这副模样！”
杨珊珊不答，缓下了步子，嘴角噙着笑意：“秘密。”
走出宿舍大门，顾辞九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放弃盘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的问题：“你去到教室睡会吧，我会帮你看着于贱贱。”
杨珊珊点点头，她好像感觉不到脚的存在了，连走路都是轻飘飘地，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下回，她再也不要熬夜了。
顾辞九好不容易拖着沉重的杨珊珊到教室门口。
迎面撞来就是正和陆时吃完早餐回来的魏止，一早便看到狼狈的她们，魏止丢了手中的餐巾纸，连忙跑过来，好笑道：“你们两搞什么？一大早就这副狼狈样。”
顾辞九放开杨珊珊，指着她，喘着粗气：“你问她！”
在陆时和魏止地帮忙下，成功地将杨珊珊弄回座位上，杨珊珊便趴在桌上，睡得比猪还香。
“昨晚你带她去做贼了？”
魏止特别好奇，杨珊珊昨晚到底干了啥？
顾辞九呼了呼气，喝了口水，缓和了下来，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刚刚帮了她忙，她真想把这多嘴的魏幼稚丢出去。
“你闭嘴！”
“那不然她会是这副死样子？”魏止说这话到颇有种指责她的意思。
“我哪知道。”顾辞九嚷嚷，她要是知道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况且，魏幼稚凭什么怪她？她就算是珊珊的好朋友，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能注意到她动向。
想到这，顾辞九气得几乎要全身发抖。
她是人，不是神，会累会饿会困！
偏偏魏止还没发现顾辞九其实有些生气了。
陆时淡淡看了她一眼，察觉到她也有些生气，制止了还想在问的魏止，他看了眼魏止：“先让她好好睡会吧。”
顾辞九心思一转，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扒了扒掉下来的刘海，只是内心还有些烦躁，语态也缓和了下来：“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冷静、千万要冷静，她跟这种直肠子直脑筋的魏幼稚生什么气！
“那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魏止，也感觉到顾辞九的语气没有往日的友好，小心翼翼问道：“顾辞九，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没有。”她只是心情不大好。
尽管她一再强调自己没有生气，克制着心中怒火，但脸色跟语气还是很容易一眼看得出来，魏止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大家都这么熟了，所以我以为这玩笑你不会太过计较。你要是计较了，我也可以跟你道歉的。”
“算了……”顾辞九深吸一口气，觉得已经好了不少，也就没必要跟魏幼稚计较太多：“你不用跟我道歉。”
好在早读时，于贱贱因为偷懒没能到教室。
杨珊珊也睡了一场饱饱的觉。
醒来后，精神饱满，整个人和之前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九九啊，于贱贱今早有没有过来。”
她问道。
顾辞九将书本放好，等待下课，瞥了她一眼：“你觉得他来了，你会睡到现在吗？”
杨珊珊摸头干笑两声，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她轻轻拍了拍不懂事的肚子：“肚子饿了，等会下课我们去买点早餐吧。”
顾辞九停了下来，这才想起来，她跟珊珊一样，也没有吃早餐，难怪她觉得肚子到现在都还有点饿。
“嗯，好。”
下课后，顾辞九便和珊珊去了校门外买早餐，两人各买了一份包子，一边吃一边往操场走去。
顾辞九咬了口包子，侧头看着珊珊：“你昨晚几点才睡的。”
杨珊珊：“三点啊，今早起来感觉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还以为我自己差点要得道成仙了。”
想到早上的状况，杨珊珊还是觉得有些后怕，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你呀，下回记得安排好时间。”顾辞九只是很轻的语气指责了他一下。
她不用把话说得太明白，珊珊自然也会懂她说的意思。
话音刚落。
操场上响起了青春的bgm，代表着马上就要做早操了。
操场上的学生也越来越多，随着bgm到高潮部分，每个班级都几乎已经找到自己的班群，站好等待。
人群中，顾辞九并不算矮，她却被分到了女生组的领头人。
为此，她之前郁闷了好几天。
作为领头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就意味着她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可以交头接耳，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
甚至，在做早操时，她还不能有错误。
因为她的一个错误，就会导致她那个组的人都会跟着她犯错。
就会在几千人面前，颜面尽失。
还会受到校长的指责。
不过，幸好陆时就在她旁边。
她有时候忘记了动作，就会盯着陆时，看他接下来的动作。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怕会在全级面前颜面尽失。
再说了，她特别相信陆时。
一想到这，顾辞九忽然扭头看向一旁的陆时。可惜，陆时一直侧头跟他身后的魏止聊天，就连排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赵佳也会过来跟他唠嗑。
所以，她只能看着微微挂着浅笑的半张侧脸。
尽管如此，她依旧觉得陆时的侧颜也足够帅气、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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