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寿宴之后,红芙梅接连数日,夜探书房,皆无半分收获,内心甚为失落。
日间便时常带着小锄子、小剪子,侍弄花草,于花丛草木中来回穿梭,身形若隐若现。
“梅儿小姐,你是不是又将阿让的剪子,带去修剪枝叶了?阿让和你说过好些次了,做女红的剪子不能拿来剪花枝,为何你总是忘却呢?”
阿让一边说着一边从屋内走出,神色略显无奈,“女红是姑娘家必备的手艺,梅儿小姐的绣工本就差强人意,理应多加研习才是……”
红芙梅方听到阿让的声音,便轻轻挪动脚步,将自己隐藏于繁茂的花丛之中。无奈却被满地的残枝出卖,阿让不多时便来到她的身旁。
二人相视一笑,于百花中追逐打闹,很是欢乐,直至红熙儿在管儿引领下,来到身旁,二人方才停止打闹。
“梅儿姐姐,父亲唤我与你,一同去弘山云韵寺礼佛,父亲与母亲半个时辰前,已乘马车出发,我因梳妆耽误了许久,此时方至梅兰苑寻你。”
红熙儿一身淡粉色长裙,娇小可人,惹人怜爱。声音好似梧桐树上的雀儿,婉转动听。
“去弘山礼佛,为何乔叔没有派人告知于我?”红芙梅与红熙儿相见不过数面,并无丝毫姐妹之谊。
“是我让乔叔不必来的,梅儿姐姐回府之后,恰逢母亲寿宴,府中事物繁多,熙儿未曾到过梅兰苑,探望梅儿姐姐,是以此次前来,邀梅儿姐姐同行。”
未等红芙梅回应,红熙儿便拉着她的手,向苑外而去。红芙梅本欲将红熙儿的手甩开,抬头瞧见其额间的汗珠,便暗暗收回了掌力。
“阿让,带上芸季和连碧,我们一同去弘山,管儿,你和韵昔在梅兰苑打理,务必照料好这些花木。”红芙梅转头对着阿让和管儿说道。
“诺。”二人各自去做自己的差事,红芙梅随着红熙儿缓缓前行。
待所需之物准备妥当,红芙梅和红熙儿各自带上自己的贴身侍女,同乘一辆马车,芸季同红熙儿的另外三个侍女,乘坐另一辆略小的马车。
当红府的马车踏入弘山之后,车内渐渐颠簸起来,激烈之时,竟将阿让晃到红芙梅身旁。“阿让,为何马车如此晃动?”
未等阿让作答,红熙儿便抢先说道:“弘山颇为险峻,悬崖峭壁众多,若非云韵寺卦术灵验,源远流长,也不会香客众多,香火旺盛。”
红熙儿见车内三人静静聆听,便接着说道:“若说灵验的寺庙,骆山的香梓寺与云韵寺齐名,骆山比弘山还近少许,不知父亲为何舍近求远。”
马车颠簸了两个时辰,终于到达云韵寺,红芙梅自小习武,却也略有不适,车内的其他人早已疲惫不堪,刚入寺中便寻找能够小憩的地方。
红芙梅与红熙儿被告知,昨日寺里已为二人准备好两间厢房,便各自带上侍女,朝不同的厢房而去。
“各位施主,请先行用些素斋,再休息片刻,晚些时候再到庙里上香。”一僧人将馒头和粥送到红芙梅房内便转身离开。
因路途劳累,红芙梅同阿让和芸季用过素斋后,便沉沉睡去了。
云韵寺内香火重重,烟雾缭绕,只是香客甚少,不似往日那般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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