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红芙梅尚未从沉睡中醒来,府内便传来失窃的消息。
整个红府变得人心惶惶,惴惴不安,人人草木皆兵,唯恐深陷其中,被人当做偷盗之人。
“阿让,你速去打听打听,府中丢失了哪些物件,沁儿,过来替我更衣。”
“诺。”阿让和沁儿异口同声地回应道,随后便各自依照红芙梅的吩咐行事。
红芙梅见阿让离去后,便小声对着沁儿说道:“沁儿,昨夜可是你惊扰了府中的侍卫?”
“回小姐的话,不是沁儿,昨夜从小姐房中出来后,沁儿便照着地图,去到书房。
不曾想刚入书房,便看到一个黑衣人,正在移动书柜。
那人见沁儿闯入,顾不上将书柜移回原位,跳窗而去。
沁儿追出数里之远,还是让那人逃脱了。
不过那人左肩中了沁儿一剑,数月内不会再出现在红府了。”
沁儿一边说着,一边为红芙梅披上外裳。
此时的红芙梅还未束发,如墨一般的长发垂于胸前,极是温婉素雅。
“沁儿,先蛰伏数日,夜间切莫出行了。待风声过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红芙梅说完便坐于铜镜前,不再言语,沁儿开始着手替红芙梅梳妆。
待早膳准备妥当,红亦山匆匆而来,一边走着一边对红芙梅说道:“丫头,你可曾知晓?
昨夜红府闯入了江洋大盗,书房的窗子都其砸破了呢!”
“那二叔可曾听闻,府中丢失了哪些贵重物件。
与芙梅说道说道,瞧瞧芙梅对这些稀罕物件,可有丝毫记忆。”
红芙梅说完将一个酱豆糯米团子,夹到红亦山碗中,而后开始食用早膳。
“未曾听闻丢失何物,许是还未盘查出来。
不过听府中的侍女说,你父亲听闻书房失窃,极是慌乱,直接从榻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
“磕破了脑袋?如今父亲伤势如何?二叔为何不去瞧瞧?”
到底是血缘之亲,红芙梅听闻红远山受伤,神色忽而变得些许凝重了。
“我与你父亲水火不容,丫头并非不知晓,只怕我愿意替他治伤,他亦不会领情。”
红亦山幽幽地说着,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将只剩一半的糯米团子一口吞入腹中。
“二叔,早膳过后咱们一同过去瞧瞧,就这么定下了,沁儿,快快替二叔盛一碗雪耳莲子羹。”
红芙梅未待红亦山答应,便推辞之言堵住了,二叔与父亲之间不过是口角功夫,并无深仇大恨。
“那我只是过去将其嘲笑一番,并非过去替他看伤,你医术尚可,自行替他医治便是了。”
红芙梅见红亦山已然答应,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
顿觉十分无奈,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言,专心致志地享用早膳了。
待红芙梅如同拽着孩童一般,拽着红亦山来到红远山房中。
只见房中窗户紧闭,密不透风。
榻上的红远山盖着极厚重的被褥,似有发抖之状,近而观之,唇色呈墨紫色。
“丫头,快将此药丸让你父亲服下,他被人下毒了,危在旦夕。”
红亦山说完便将衣袖中的紫金药瓶取出,倒了一粒药丸递予红芙梅,而后大步行至窗前,将窗户打开。
红芙梅接过红亦山手中的药丸,便立即将药丸塞入红远山口中。
恰巧被从门外端着药盏,匆匆而来的慕容淑华瞧见。
“你喂老爷吃了何物?莫不是要谋害老爷?你为何如此狠心?
他乃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能害他呀……”
慕容淑华指着红芙梅一阵数落,竟忘记自己手中端着药盏了。
“闭嘴!休得胡言乱语!无知妇人,方才你离去之时为何屏退众人,害我兄长遭人下毒,险些丧命!
若非丫头拉我过来,瞧见兄长危在旦夕,及时喂他服下解毒之药,后果不堪设想。”
红亦山对着慕容淑华大声厉声道,眉宇间竟有几分将帅之后的威严。
“老爷被人下毒了?老爷,你没事儿吧?”
慕容淑华听闻红亦山的说辞,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然知晓。
明白自己险些铸下大错后,便不再多言辩解,伏在红远山身上哀嚎大哭起来。
红芙梅见红远山唇色恢复寻常,知其已无大碍。
于是,吩咐侍卫严加把守后,便和红亦山一同回梅兰苑,商量对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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