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芙梅看着慕容逸何远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头,不知何故,心底竟有丝丝失落之感。
“丫头,最是无情帝王家,宫墙之内,数不完的薄命红颜,道不尽的阴谋诡计,你好自为之吧!”
红亦山忧心红芙梅对慕容逸何用情至深,不得不出言提醒。
“芙梅明白,二叔,我们一同去看看父亲吧。这般时辰,想必已经醒了。”
“不去。他的生死,与我无关,十多年前,我同他早已恩断义绝。”
“那你今日何必救他,见他中毒,那般急切地唤我喂他药丸,已然将对他的兄弟之情尽数表露,人生短暂,望二叔切莫再自欺欺人了。”
红芙梅说完便先行离去,红亦山愣神片刻,亦走在红芙梅身后。
待二人来到红远山房门口,房内站立的众人,将红远山所卧之榻团团围住,言语间尽是询问病情、忧心关切之词。
“父亲,身体可曾好些了?”红芙梅一边说着,一边步入房内。
红熙儿听到红芙梅的声音,缓缓退至一旁,为红芙梅让出位置。
而后说道:“听闻姐姐识医,快替父亲瞧瞧身体是否已无碍。”
“梅儿同老二留下,其余人先退下吧。”红远山用极其虚弱的语气对着众人说道。
“老爷,还是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慕容淑华不愿离去,对红远山恳求道。
“不必!”红远山一时激动,竟开始咳嗽起来,久久不曾停下。
“母亲,有姐姐在,不必忧心,听从父亲的吩咐便是了。”红熙儿说完便上前扶着慕容淑华离去。
众人见慕容淑华迈出房门后,也跟着一同离去了。
“二弟,听闻我这条老命,是你救回来的,为兄深感惭愧,你离家前,时常与你争论,你离家后,不曾过问你的行踪。
作为兄长,未尽其责,羞愧难当,如今我们都老了,不如握手言和,给晚辈们打个样也是极好的。二弟,你意下如何?”
红远山对着红亦山说道,神色中透着几分期许。
“若不是你冥顽不灵,我才懒得与你争论。往昔种种,便叫他随风去吧,日后不提便是。”
红远山见红亦山松了口,心中欢喜了几分,便对着红芙梅说道:“梅儿,今日你便在此做个见证,日后,我与你二叔再争论不休,你可出言喝止。”
“父亲说笑了,小辈岂可对长辈无礼,你的嘱托,女儿实难从命。”
“那便改为出言提醒,这般便不违礼数,梅儿,你看如何?”红远山见红芙梅不答应,便匆匆改了说辞。
“既然父亲这般坚持,女儿只得听命行事,父亲,不知我们红府可曾得罪何人,为何有人行刺与你?”
“我早年征战沙场,杀敌无数,有寻仇之人不足为奇,着实不知是何人刺杀于我。”
红远山说着说着,语气渐渐变得微弱起来,神色间已是困意浓浓,到底是中毒后醒来,身体略微羸弱。
“父亲,你好些休养,我与二叔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红芙梅说完便将红远山的被褥盖好,而后与红亦山一同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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