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
萧彻住处。
“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一个看守的侍卫瞧见萧彻大包小包的行李拿着,拦住了他,问道。
“劳烦你跟皇叔说一声,萧彻知错,萧彻自行报仇,不必留我在这了。”萧彻一脸坚定。
侍卫想了下然后说道:“那好吧,那先容属下派人禀报皇上一声,皇上同意了,您才能离开这!”
萧彻想了想,把行李都丢在了地上。
有点重,让走了他再背上吧。
禀报的人很快就入了皇宫,到了御书房外。
“皇上,彻殿下那边来人了。”全福道。
萧昱瑾还有些惊讶,毕竟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主动让人来传话过,今个儿怎么来了?
“让他进来。”萧昱瑾道。
侍卫走进来,行礼,说道:“皇上,殿下他说他知错,他要离开去找赵王报仇,您看……要放殿下走吗?”
萧昱瑾沉思了一番,然后道:“全福,传朕旨意,封萧彻为广平王,即刻前往广平国!”
广平国就在赵郡旁边,这也算方便了萧彻。
“喏!”全福。
先皇大皇子嫡长子萧彻尚在人世,且被皇帝封王。
这一消息,瞬间席卷了京兆,逐渐向外蔓延出去。
萧彻本来打算一人一马带着些行李就赶紧去找萧昱权的,没想到萧昱瑾突然下了这样一道圣旨,然后他就是坐着马车被人护送着去往广平国了。
萧彻没想到皇叔一点也不计较,还给他封王,他实在惭愧。
而萧昱瑾想的是,刚好把他送走,省的惦记晚晚。
此时。
赵郡。
朝廷虽然下了通缉令,但是赵郡是萧昱权的地盘,他的人都在这,这里自然不会有人敢拿他去换赏银的,也没那个胆子。
赵王府。
“权儿,趁着京兆兵力松懈,咱们干脆集结十万人攻上京兆一举拿下皇位!”裕太妃眼里划过一丝狠意,说道。
萧昱权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可!十万人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到达京兆的!况且,等咱们刚出赵郡不久,萧昱瑾那边就会收到消息召回一部分大军了,一举拿下皇位不现实,咱们还得等,然后想个更好的法子!”
“还等?我已经等太多年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太后?皇后和梁氏没福气,还没当上太后就没了,可我还活着!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当上太后!”裕太妃不悦道。
“母妃!这事急不得!您没瞧见吗?这两次全失败了!”萧昱权皱了眉。
“那还不是因为你找了些废物合作!咱自己怎么就做不成了?非得找那些没用的东西?”裕太妃说起这个就来气。
“打下齐明没那么快,母妃您就放心吧,我会在此期间想到一个好办法的,您就不要再多言了。”萧昱权的声音都冷了些。
裕太妃见状也不再说了,儿子都这么大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省的下了儿子的面子,对她也不是件好事。
萧昱权拄着拐回到书房,盯着书案上的砚台发呆,想个什么法子好呢……
约摸半个月后,萧彻到了广平国。
广平国的郡守候在城门亲自接的萧彻。
“哎哟,王爷到了?快请进快请进!酒席已经备下,就等王爷到了!”郡守身材中等,看起来面色有些蜡黄,瞧起来身体不太好的模样,但瞧见萧彻时脸上堆满了笑容。
萧彻刚掀开马车的帘子就有一个人凑了上来,萧彻吓了一跳。
郡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都是下官的不是,吓着王爷了!”
“无碍,无碍。”萧彻假咳了几声,然后道。
“王爷,里面请吧!”郡守笑脸盈盈地伸出手。
“啊,好。”萧彻突然拘谨起来,放下帘子,随着车夫驾着马车进城了。
等到了郡守府,萧彻下了马车,看着面前的府邸,沉默了。
这……
是郡守府吗?
这么……节俭的吗?
其实萧彻还是委婉了,郡守府甚至可以用破败来形容,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都秃了皮了,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王爷莫见怪,旧是旧了些,宴席绝对上的都是好菜!一定把王爷伺候好了!”郡守站在萧彻身边,搓了搓手。
“不必大费周章,简单些就好。”萧彻连忙说道。
可别弄得太盛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搜刮的呢!
进了郡守府,萧彻反而眼前一亮,这府里还种了好些菜,这让他想起了娘……皇婶,皇婶也喜欢在宫里头种菜,然后菜长好了就做给他们吃,那段日子可真让人怀念啊,没想到一过就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郡守及时捕捉到了萧彻脸上的怀念之色,见缝插针就问道:“王爷可喜欢寒舍的环境?”
“这里挺好的。”萧彻回了句。
然后就听郡守松了口气,然后趁机说道:“王爷,王府还在修缮当中,所以就委屈王爷在寒舍小居一段时间了!王爷不嫌弃就好!”
“啊……啊?”萧彻本来只是附和应了声,结果一想不对。
怪不得问他喜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呢!原来是这样!
“下官也知道属实是委屈了您,可王府也确实还没修缮好,下官也不能让您先去住客栈吧?所以只能先委屈委屈您,暂居下官的府邸了!”郡守一脸不好意思,小眼睛还时不时瞥两眼萧彻,观察着萧彻的脸色。
“无碍,住这挺好的。”萧彻赶紧说道。
他只是没听清楚,不是嫌弃这,再说了,这比他在京兆时住的地方大多了,他嫌弃什么?这个赖郡守怎么这么敏感?
赖郡守又松了口气,然后领着萧彻往里去。
宴席之上,赖郡守一直话里话外都提到京兆,萧彻实在是没忍住,说道:“赖郡守若是想问什么便问吧!若是本王定知无不言!”
赖郡守露出一个笑容,小心地问道:“王爷,皇上可有提起过下官?”
萧彻摇了摇头,然后就发现赖郡守的眼神都黯淡了。
“你这是……”萧彻不明所以。
“奥,下官只是在想,看来还是下官不够努力,不能让皇上想起下官来啊!”赖郡守感慨了句,然后又道,“王爷,您知道吗,下官今年其实才二十有七。”
“多少?”萧彻惊了,觉得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