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这话一出口,别说族长,就连陆称烁父女俩也震惊了。
老太太竟然看上陆宛南了?
要知道陆风瑜虽然本身很差劲,但是他的身份是实实在在摆在那的,财主老爷家的长子嫡孙,老太太的心肝肉。
可以说,若是能嫁给陆风瑜,别的不说,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是有的。
就冲这一点,陆风瑜想要娶妻,其实一点都不难、
所以老太太什么挑来挑去,竟然看上了宛南?
难道宛南可能具备神农血脉的事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族长若有所思的瞪了陆称烁一眼。
陆称烁:“......”
陆雅心里倒是痛快,她一想到陆宛南会嫁给大少爷,就觉得是贱女配恶夫,般配的很。
常言道,女怕嫁错郎嘛,陆宛南就该嫁给陆风瑜,然后一辈子翻不了身,多好。
那个家丁看了看天色,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他犹豫了一下,心想看老太太的样子,像是挺着急的,若是今日不将族长请回去,老太太肯定要不高兴。
于是他又上前一步,对族长说:“还请族长随我回去,与老太太见面一叙。”
族长摇头:“不了,天黑了,明日赶早吧。”
家丁为难的看着他:“族长,我们老太太说了,这事必须今日谈......”
族长一揪胡子,不高兴的瞪他:“什么必须今日谈?又不是投胎赶得这么急做什么?”
家丁嘴角一抽,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老人家最忌讳听这些话了,若是叫老太太听到族长讽刺她赶着去投胎,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
家丁算是怕了这个族长了。
“那我,明日再上门拜访。”家丁擦了擦汗,带着个人走了。
当着人家堂伯的面,直接跟族长商议亲事,陆称烁此时已经很麻木了,无所谓,他就当从没有过这么个侄女。
另一个家丁将饭盒递给院子里的俞九,也随着那两人离去。
族长见到了俞九,忙喊住他:“小哥,劳烦,帮忙再喊一下陈大夫,就说患者到了。”
俞九闻言,看了他身后的父女俩一眼,顿时有些警惕,几步走上前,站在门口,“嘭”一下,突然把院门给关上了。
族长:“......”
俞九在里面说:“族长,我们少爷的院门,闲杂人等不能进,委屈你在门外稍等片刻,我去喊陈大夫。”
族长无奈回道:“好吧,那劳烦小哥快点。”
三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站在陆风瑜的门口,连向来骄纵的陆雅都一声不敢吭,生怕多说一句,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夜叉剁掉了手。
陈大夫久久未有出现,陆雅等的有些不耐烦,陆称烁瞪她一眼,警告她安静。
便又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忽然有个少女的声音响起:“咦?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三人转头一看,见是陆宛南。
她走过来,问族长:“族长,天色将晚,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族长指了指陆雅,说:“带她来找陈大夫。”
宛南了然,见院门紧闭,心知陈大夫脾气古怪,未必乐意给陆雅医治,但又不能让族长一直站在这里陪着等。
毕竟族长年纪也大了,折腾不起。
宛南走到院门口,对族长说:“陈大夫想来是在忙,族长你们再等等,我进去催一下。”
陆雅冷哼一声,嘟囔道:“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小心变成残废被丢出来。”
宛南没理她,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大夫刚好提着个药箱,满脸不情愿的走出来。
俞九跟在他身后,见到宛南,还很高兴的打招呼:“宛南你来啦。”
宛南点头:“大少爷不在?”
俞九指了指楼上:“屋里呢。”
陈大夫一见宛南过来了,神情一喜,拉住宛南立马转身往屋里走。
“小碗过来啦,那快快快,快开饭,再不吃可就要凉了。”
宛南赶紧拉住他:“陈大夫,族长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了,你行行好,快出去看看吧。”
陈大夫一脸茫然的问:“族长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他转头瞪俞九,生气的问:“族长来了,你小子怎么不说?”
俞九:“......”
真是冤枉!
陈大夫带着俞九出去了,路上还吵吵闹闹个没完。
宛南拿着个茶袋,四处看看,见没人,便立即往楼上跑。
陆风瑜最近总是犯困,他怀疑是夜藤的关系。
自从宛南在院门口种了一株夜藤后,陈大夫便将夜藤的叶子晒干磨成粉,调制成香包挂在他的帐顶,他的睡眠便日渐好转。
最近更是每日昏昏欲睡,刚才楼下那么吵闹,他硬是没有醒。
宛南走到他的房间门口,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趴在门上细听,无声无息的,什么也听不见。
她于是满面羞涩的敲门,心里还在琢磨着,一会儿瑜哥出来了,要怎么说才能将手里的茶包送给他。
总不能还跟上次一样直接丢他怀里吧。
上次这么做是她心虚,过了这两天,那股尴尬劲过去了,宛南就觉得上次的做法有些欠妥当。
她觉得自己应该给瑜哥道歉,背着他找俞七打探隐私,这是她的不该。
一番好意送他茶袋,结果手一滑直接往人脸上甩,这是无礼。
这次得好好道歉,争取得到瑜哥的谅解,顺便将第二包茶袋送给他,如果可能的话,还可以问问瑜哥这两天的身体状况,头疼的症状有没有缓解,脸上的疮疤有没有结痂等等。
按理说,瑜哥体内的毒素沉积已久,光喝这两天肯定是不够的,她总共分了十袋,每袋装的量可以泡两壶,等这十袋都喝完了,瑜哥的脸应该就差不多能得到缓解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敲着门,好一会儿,门内都没有反应。
宛南愣了一下,随即惊了。
她突然想起来,瑜哥这种病症发作起来,是很要命的。
她记得前世刚和瑜哥成亲不久,有一次瑜哥突然病发,头痛的在地上打滚,连嘴唇都咬破了,脸色铁青,眼眶通红,随后被活活疼晕过去,足足睡了一日一夜都没有醒过来。
中间甚至呼吸微弱到近乎没有。
这次该不会也发病了吧?
宛南惊恐的想。
她刚刚来就没有见到俞七,随身伺候的人不在,俞九又是小孩心性,负责收集信息的,想来不会关注到这个。
陈大夫,陈大夫有病,不能指望。
(https://www.yqwxw.cc/html/135/135642/508654240.html)
www.yqwxw.cc。m.yqw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