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抵琴将周围打斗痕迹以及自己的气息给消除后,继续向山上行进。
很快,钟抵琴找到了那户被蛇咬的人家。那户人家有残存的修炼之法,所以命大,中毒后挺了一段时间。
见到那户人家后,钟抵琴说自己家也有人被鸡冠蛇咬,借此来打听那神秘药师的消息。
那户人家也是好心,将那神秘药师的去向告诉了钟抵琴。那户人家主人告知钟抵琴药师去向时,钟抵琴用灵魂扫了一遍那户人家的房屋,他在一个木柜上发现了一个装丹药的木盒,那上面有白宁的气息,而从盒子里的丹药残渣来看,那就是大战时钟御城给自己的解毒丹!
“那位药师五天前向东方去了,他直接走进了山林,虽然速度不快,但是你也多半追不上了……他一身白衣,长得挺好看,祝你好运吧……”那户人家的主人说道。
钟抵琴道谢后,快速向东方赶去。
半路上钟抵琴猛地想起什么,打开地图。自此向东方走过四百余里,能够到达一处名为参草镇的地方,那是熵墙山脉地区药材的汇聚地,许多药师喜欢到那里去寻找未被预定的药材,那么少神秘药师多半去了那里。
“天助我也,从那户人家的描述来看,那多半不是白伯伯,但能够拿出那木盒,就绝对与白伯伯有过交集!”
钟抵琴用最快速度向东方跑了一天一夜,总算到达了参草镇,只是在路上钟抵琴没有遇见任何人。
“常人步行的话,到达此处大概是八天,修魂者,若是没有达到灵洪,其速度也不会太快,而他走来,就算路上找一下灵药,多半也就需要十来天。我在此处等待七天,若是不能等到,那就直接离开!”钟抵琴如此说道,按照这七个月的情况来看,白宁的消息还是十分稀少,所以钟抵琴赌最近不会有白宁的消息,但是钟抵琴还是有些害怕,所以只留了七天。
钟抵琴在进入参草镇后,钟抵琴在参草镇出入的道路上布上了能够监察的灵阵,希望能够借此来掌握那神秘药师的动向。钟抵琴还向参草镇中的几位商户询问,想打听到那神秘药师的消息。但是钟抵琴将周边的几十名商户问了个遍,他们都说没有遇见过那样一个人。
钟抵琴还向周围的居民询问,但也都说没有见过。
……
时间,渐渐流逝。
已经六天过去,钟抵琴还是没有遇见那位神秘药师。
第七天。
“真的就遇不见他了么?!”钟抵琴三天前就濒临突破,但是因为害怕错过那位药师,所以强行将自己的修为压制住。
第七天下午,终于,一位颇为俊朗的白衣青年走进参草镇,钟抵琴通过布下的灵阵看到了他。
“总算来了……”钟抵琴兴奋地说道,第一时间就从客栈中冲了过去。
“你认识白宁?”钟抵琴第一时间就问道。
“不,我不认识,请你走开。”白衣青年一手挡住了钟抵琴,准备离开。
“无天深狱!”钟抵琴瞬间将魂中阵展开,漆黑巨嘴将钟抵琴与青年吞入,阻止他离开。
“我可以发誓,我不会对你还有白伯伯不利,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钟抵琴晃着青年的身体,说道。
“你先发魂血誓!”青年见到钟抵琴情绪如此激动,说出此话作为缓兵之计。不知何时,他手中已然出现一柄雪白的扇子,那柄扇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其内部有着莫大的能量在暗自涌动,显然不凡。
“我钟抵琴以魂血为誓,不会伤害眼前之人以及白宁!”钟抵琴灵魂之种的投影出现在外界,灵魂之种内部变化,一滴赤红色的液体出现,一块块道则碎片虚无中浮现,飞向灵魂之种内的那滴赤红色液体。直到道则碎片停止飞入。至此,魂血誓完成。
“你是钟抵琴?!”青年吃惊地说道,“钟凌之子钟抵琴?!”
“对,是我,快,快告诉我白伯伯在哪?!”
“你……你真的还活着,师父若是知晓,一定会很高兴的!!只是……”
“只是什么?”钟抵琴摇着青年的肩膀,急不可耐地问道。
“只是我也不知道师父的动向……他在九个月前,就与我们没了联系……”
而后,青年细说当时的情况。
青年名叫白常昕,名字为白宁收养后所取。九个月前,他与白宁一家将在白溪崖游历,但是当时突然冲出两个人对白宁动手,白宁将两人打退后,发现钟抵琴一家的命牌尽数碎裂,于是急忙将白常昕三人送入自己的住所,而后自己一个人去探查情况。
但是由于白宁妻子苏何玲生日将近,白常昕出门为其买礼物,回去时,白常昕发现进入其住所的凭证失效,自己向白宁一家传音也没有效果。
“你……你说的是真的?”钟抵大口喘着气,不敢相信眼前青年的话。
“你是师父的亲人,我何必骗你呢。”
“还是……晚了么……”钟抵琴听完他的话,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瘫在地面上,灵魂化为泪珠,一滴一滴地自傀儡眼中落下……
“没了,什么都没了……”
钟抵琴在钟御城与钟凌死后,之所以会走出禹霞的遗迹,会走入兀峰学院,都是为了能够找到白宁,希望白宁不会再受害,也希望白宁能够在暗中出手,至少杀掉夏扬隆,不让自己家的产业落到一个小人手中。并且抛去那已是仇人的钟家,白宁一家是钟抵琴仅剩的几名亲人了,而从青年的话中来看,白宁多半已经遇害。
瞬间杳无音讯,与当初的钟抵琴家何其相似……
撑着钟抵琴精神的那根支柱,此刻崩碎……
……
“好好好,抵琴,你爹不给你买,伯伯给你买,看,糖葫芦!你和妹妹一人一根!”
……
“小心,你们两个,别碰那个丹炉,很烫的!”那是钟抵琴八九岁时,他与白宁的女儿白依依准备去看白宁的炼丹炉,就在钟抵琴跌倒快要碰到丹炉时,白宁将其拉了回来。
“知道了,伯伯!”
……
钟抵琴识海中,那些小时候与白宁一家玩耍的记忆,渐渐灰暗,似是变成了一柄柄利刃,要将钟抵琴本就不再坚韧的心绪一点点切下……
“不用担心,师父他一定会没事的……师父他那么厉害,说不定只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青年见钟抵琴这副模样,忍不住安慰道。
“你知道什么……连你师祖,还有你的师伯,两人一起被人害死了……都死了!!连他们两个人都没能活下来,你觉得……你师父能吗……”钟抵琴下意识地控制傀儡,狠狠地砸着地,“都没了……”
“也……也就是说……”白常昕颤抖着问道,泪水已经湿润了他的眼眶。
“对……”
……
漆黑巨嘴内的空间,钟抵琴捶打着地面的声音渐渐无力,只留下钟抵琴和白常昕眼泪滴落之声……
那压抑而又清晰的声音在漆黑巨嘴内久久回荡,难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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