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空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虽然没到晚饭时间,不过李想国在空间已经饥肠辘辘。
所以干脆也直接吃了一点才感觉好了一些。
要干的活儿太多,当然不可能是一天两天能完活儿的。
而且,除了果树苗木,基本上需要的也就是家禽家畜这些,外加各种农用工具。
嗯,他真的不好意思说什么设备、机械。
书评区动辄刷什么DNA里面都刻着种田的民族,实际上这年代也还是处在把人当成牛马的初级阶段。
一切动力,都靠窝头……
现代农业设施设备,山沟沟里的老农们,连做梦都梦不到那是啥。
同期,美洲出台农产品贸易发展的援助法,欧洲欧共体建立,进而推出共同农业政策。
就连东亚和东南亚也在科伦坡计划中得到援助,同样也在发展。
全世界都在补贴农业,提高农业人口收入。
自战后一直到七十年代,世界农业都在迅速发展。
但是这个时候,我们却在公社化,放卫星和吃大锅饭以及运动……
继续放大工农业剪刀差,用几亿农民的口粮来扶持工业。
商业?除了国营,剩下的基本都是资本主义尾巴。
割掉以后……
连资本主义的尾气也追不上了。
总不会你想着去跟非洲、或者瑙鲁去做比较来找自豪吧?
哦,这个年代跟瑙鲁比,那也算自取其辱……
这个时候的瑙鲁,卖鸟粪石富得流油,直到七十年代时候富裕程度甚至堪比发达国家。
甚至还想着在澳洲建楼,举国搬迁来着。
一直到九十年代鸟粪石挖光了,才变成彻底的穷逼。
同样差不多的,还有这个时期的南非,你确认想要再辱一下?
就这么着吧,我真没找到可比较的样本。
或许同期的中南美以及北非,才可以满足你们那可怜的虚荣心。
毕竟,中必赢,不是吗?
当然就算这少得可怜的农用工具,价格还是不菲的。
又或者不止贵,还非常笨重。
最起码,李想国都不知道那种大磨盘或者碾盘自己怎么搞才能收到空间里面。
实在太重,自己根本搬不动啊。
更不用说那些使用风力、水力的东西,倒是拆开能搬到空间,但是在空间又完全没用。
至少对于现在的空间里面,是完全没用的。
自己能依靠的只能是人力或者是畜力。
至于现代化的农业机械,别说没有,就算有他也用不起。
毕竟不管是汽油、柴油都是管制物品,是他根本买不到的东西。
另外就是一些自己想到的生活物资,也是等着有钱了,空了再慢慢置办。
想来,那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看到这个时间,也不适合再去空间忙活。
他也直接去买了两捆纳鞋底的麻绳。
再买了拇指根粗的麻绳。
回到院子,提着锯子,去找了根鸡蛋粗细的竹子锯下来。
锯下来一根差不多一米半长的竹棍,外加一根差不多半米长的短棍。
去把那些压得平整呈现片状的扫帚苗全都整理了一下,然后全都收起来。
把那根粗麻绳扎在腰上,另一端绳头上绑在一根棍子的中间。
拿过来三根压平整的扫帚苗靠在竹竿上,用腰上麻绳绕了一圈,两脚蹬着棍子,转动扫帚苗和竹竿,让它们被压紧。
随后就拿着麻绳紧挨着麻绳,在竹竿和扫帚苗上缠了几圈,随后打上死结。
再把脚上的棍子松开,往下挪动一段距离,重复操作。
一连扎了六七道绳子,这才完工。
手上也多出来一把,像松鼠尾巴一样的扫把。
照样把另一根短竹竿也扎好,李想国这才把绳子解开,拆掉棍子收了起来。
两把扫把扎完,李想国才看到刚才没注意,左手上有个水泡也被扎破了。
再到厢房,发现王玉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又是屋里屋外忙活着。
还去隔壁搬一盆衣服什么的拿到水池边上清洗,洗完的衣服也在她家廊下晾了一大排。
他都有些怀疑,这人不冷吗?
他更感叹,要说还是易绝户这老婆娶得好。
有闲工夫去照顾人家的孩子,不去自己领养一个两个,这人还真是贱啊!
想了下,去后边儿,从空间拿出来一包香水梨清洗干净,然后装在果盘里端到了厢房取出八仙桌放在上面。
习惯性地拿个小碗装了一碗,刚想端着出门。
他拍拍脑门儿,默默地把碗里的梨倒回果盘里。
自己还是别跟易中海家里走得太近了。
这一家心术不正的绝户,自己迟早都得跟他们闹翻。
何必往前凑,搞不好还让他们多出什么非分之想来,多生出许多事端来。
还得是住在这禽兽四合院,真连东西都省了。
李想国拿出来的是小香水梨,个头儿跟沙果大小差不多。
比起大香水梨那种甚至能长到半斤重的个头儿比起来,算得上是弟中弟。
但是小香水梨的果肉更加细腻,软糯,香味也更加浓郁。
毕竟刚刚入冬,没经过几次上冻,这梨子的果肉虽然已经开始变得柔软,但是果皮还是呈现着明黄色。
上面零散地分布着一些褐色的斑点。
放在桌子上。
一股清香在屋子里弥漫开。
拿一颗咬进嘴里,酸甜可口,果肉软糯,还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除了果核附近,洁白的果肉里几乎看不到一般梨里面的硬颗粒(石细胞)。
就像东北的冻梨一样,香水梨也是一种适合后熟的品种。
反复经历上冻解冻,果皮的颜色一点点从黄色变成褐色甚至近乎黑色的时候。
香水梨就剩下一张果皮包着近乎完全液化的果肉,内里只有一颗小小的果核。
比起什么红烧肉入口即化。
鱼肉入口即化。
……入口即化。
更离谱的,京中有善口技者,铁棍入口即化。
……
那时候的香水梨才是真·入口即化,甚至直接当成果汁来喝都没问题。
李想国取出马灯,拿了根钢针在灯火上消毒以后,把两只手上剩下的水泡全都挑了。
看看手心,叹息一声。
可惜这年头儿也没什么防水的创可贴,不过这地方也不好贴创可贴。
那还是可惜没有塑胶手套吧。
毕竟就算有橡胶手套,想来不是那种医用手套,也会是那种厚厚的黑胶皮手套。
也不怎么适合自己用。
挑破的水泡碰到水可是真疼,可自己又没聋老太太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命……
这两天,他也打算休息两天,暂时不去空间里面继续种东西了。
还是等水泡结痂以后再说。
这两天,还是折腾点儿不太费手的事儿去。
这样想着,他也拿出书,坐在桌子边上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