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卫们扮作来自幽州的外商,要途径猛虎山,听得猛虎山有山匪作乱后到了村庄请镖局的人。
“什么!三百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和那群山匪去抢啊!”
听到镖头道出要三百两银子才肯派人护送,已经扮作商人的府卫头领忍不住骂道。
镖头见状,笑意不减,道:“几位从幽州来,是有所不知啊,这猛虎寨的山匪有好几万人,连官府也剿灭不了,几位来的时候应该能看得到祁良府外驻扎的军队吧,那就是朝廷派来的。
来的还是位将军,叶槿谢叶将军,可你猜怎么着,第一仗就败走了,这三百两真不贵,我看几位拉这么多货物,也是干大买卖的人,若是叫山匪洗劫一空,就得不偿失了。俗话说得好,舍不着鞋子,套不着狼。”
“我看你们和山匪就是一伙儿的!”
听此,镖头大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意思显而易见。
“我回去考虑考虑。”
看到眼前人神情犹豫,镖头也不着急。
午饭过后,镖头得知了早上走了的幽州商人去请了军队的人护送,哭笑不得。
“这群不知死活的幽州商人,还真以为叶槿谢的人百战不胜了。”
镖头不屑道。
“头儿,我看那几位幽州商人也是有几分姿色,想来会是那几位喜欢的。”
底下人的话提醒了镖头。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且那几个幽州商人肤白消瘦的,不太像是常年经商之人。”
想到此处,镖头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头儿,那肯定是幽州那边不知道哪个大商人家的公子哥跑出来了,不满家里,要自证实力,他们去的还是云州,好像还要折去崇州,又带了这么多货物,除了大商人家底,还有哪些人有这实力?”
底下人分析得头头是道,将镖头心中的顾虑给打消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赶快派人去和上面那几位通通风。”
“是。”
底下人领命离去。
而此时军营主帐内,叶槿谢吩咐完事宜,转而看到陆玄钰正在案上落笔,便问:“世子殿下在做什么?”
“写字。”
陆玄钰头也不抬回应。
出于好奇,叶槿谢凑上前,待看清纸上的字后,微微皱眉:“这不是官员名单吗?”
“嗯。”
“世子殿下写这个做什么?”
“清理门户。”
“嗯?”
叶槿谢有些惊讶。
“难道叶将军就没想过为什么区区五万多山匪,朝廷的军队居然剿灭不了吗?”
“交战时,我发现山匪的行动并非胡乱而来,且山匪似乎对我们的行动有所了解。”
这一点叶槿谢早就察觉了,只是一直在怀疑阶段,没有证据,也不好说,现在陆玄钰问出来了,她便也顺着说了。
“所以啊,这次剿灭山匪可是个肥差,干好了,赏赐少不了。”
陆玄钰说的很是隐晦,但结合陆玄钰所写的官员名单,叶槿谢自然猜测出来了。
“需要我做什么?”
“叶将军就负责保护好我就好了,顺带剿灭山匪。”
陆玄钰微微一笑,停下笔,将写好的纸折叠起来。
“世子殿下打算如何做?”
“能怎么做,要是对付他们能靠武力的话,我早就让人杀了他们了,这不是得证据。
也得亏是我,若是换做旁人,指不定折子就扣在不知道哪位手上了,就算上的是陛下亲启的密折,也保不准被拦截诬陷,陛下左右为难。”
陆玄钰此刻有些洋洋得意,叶槿谢却不觉什么,认为陆玄钰的话不无道理。
陆玄钰是陛下亲近之人,背靠国师,那些文官再如何也整不了。
“可光凭陛下信任,他们死不承认,又当如何?”
“那就人赃俱获好了,叶将军应该不知道吧,青州的刺史有断袖之癖。”
“啊?”
陆玄钰的话语着实惊到叶槿谢。
“世子殿下如何得知?”
叶槿谢很是疑惑,此前她也派人调查过青州的刺史和知府,不见得有断袖之癖啊。
“他是上官世家的人,自道品行端正,公正无私,两袖清风,会对外称自己有断袖之癖?”
“倒也是,只是即便如此,如何能证明他们与山匪勾结,难道又要送人去?”
闻言,陆玄钰面上笑意更甚,道:“不用我们送,他们自己会送的。”
联想到山匪好男色,方才陆玄钰的府卫扮作的商队已经出发,叶槿谢也明白了。
不过深思下,叶槿谢仍有顾虑:“若是我们有所行动,他们听到了风声,杀人灭口如何是好?”
“这些叶将军就不必忧虑了,在我看来,叶将军该忧虑的是怎么利用好身边的卧底吧。”
计策多一人知晓便多一分风险,陆玄钰便不打算和叶槿谢深入探讨。
“卧底,世子殿下是知晓什么?”
叶槿谢神情微变,她知道自己身边有心怀不轨之人,但她没想到陆玄钰也知道。
不过叶槿谢不知道陆玄钰是否是随口开玩笑。
“你的亲卫,陪你出生入死的那两个,叶将军舍得处理吗?”
陆玄钰拿起毛笔,用笔头戳了戳叶槿谢的肩头,笑道。
“世子殿下安插了人手在我身边。”
叶槿谢脸色不大好了,她知道自己身边会有很多心怀不轨之人,但没想到还有陆玄钰的人。
“当然有了,叶将军可是个香饽饽,我也想要呢,叶将军要不要猜猜是谁?”
听此,叶槿谢有些恼怒,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最终叹了口气:“罢了,我早便猜测到眼下这番情况。”
越是接近权力,身边的危险便越多,心眼也越多。
“哎呀,叶将军真不猜猜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顺着陆玄钰的提示,叶槿谢试探性猜测了几个人,但被陆玄钰一一否决。
叶槿谢将亲近之人全猜了遍,陆玄钰全部否决,叶槿谢开始怀疑陆玄钰是故意逗她的。
“世子殿下若是觉得无聊,军营里的倒缺说书解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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