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头一皱,看着眼前的一帮人,为首的是刚醒来没多久的德嫔,哭的脸上一团花,这会儿肩膀还是一抖一抖的。
旁边扶着德嫔的,正是远嫁漠雨国的二公主龙茗娇的母妃宁妃,宁妃正优雅的站着,脸上也是一脸无奈。
身后跟着的都是一些宫女,还有红公公也在。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皇帝在等她们解释,皇后则是一脸严肃的瞪着德嫔,不是说好了呆在自己宫中不出来?怎么又搅和?若是引来了太后可怎么办?
“陛下,是臣妾,醒来看到舞儿一身的伤,实在心疼,还请陛下秉公处理,切莫袒护!”
德嫔左看看右看看,还是得她先出声的好,免得皇帝先说话,连个解释的份都没,她这可是闯进来的呀。
不过,她说话也没解释出来个啥。
昭玥心里乐了,不过面上还是一脸严肃,德嫔这是欲盖弥彰,显然是来帮皇后定她的罪,要么就是来看她被罚没有,这意图可真明显。
德嫔是宫里少有的美人,属于哪种妖娆形,七公主龙茗舞完全继承了德嫔的美貌,又自幼习舞,更是一舞动天下。
“陛下,都是奴才的错,没能拦住德嫔娘娘。”
红公公倒是先跪下求饶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总之,先认错就对了。
皇帝扶着额头,显然不想处理这乱糟糟的事,摆摆手让红公公起来。
这都哪跟哪?不是说昭玥因气愤陷害七公主吗?这会怎么都来了,他还没问问昭玥是不是她做了,不过是不是都无妨,反正他都会设她无罪。
“陛下,臣妾的舞儿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说着,德嫔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本是丑态百出,可德嫔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媚态,换成别人是糗大了,到德嫔这便是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只是这招,怕是只对皇帝管用,其他女人看了都是不爽。
“昭玥你可知罪?”
皇帝一脸严肃,轻咳几声,示意昭玥先认罪,这一群女人真是吵死了,显然这事不处理,皇后是不放他走了。
“昭玥不知犯了何罪?”
可昭玥不这么认为呀,这种莫须有的
罪名,她干嘛要背。
“你还不知罪?陷害皇姐这可是重罪!你若不罚,日后其他兄妹都学了去,岂不是六亲不认?”
“父皇,昭玥刚刚入宫,真不知父皇说的是那个皇姐?昭玥又怎样陷害?”
身后的德嫔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还好宁妃扶着她,又帮她顺气。
这明知故问呀,明显的是七公主出了事,不然德嫔能哭成这样?
空气一时凝固,一屋子人瞬间静了。
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九九,红公公正琢磨着,说来昭玥公主确实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可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怪不怪她是另一回事。
众人各怀鬼胎,这会一小太监战战克克的走进来,到红公公旁边,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
红公公脸色立马变得严肃,不好,太后要来了。
等小太监撤出去,红公公赶紧上前,跟圣上小声禀告,听了风声的太后要过来了。
太后过来便是要护昭玥公主的,不过这事是对是错,昭玥不能受罚,嗯,差不多就是这个理。
“咳咳,这件事就这样吧,昭玥你回自己寝殿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知道自个做错了什么,什么时候出来!”
皇帝在皇后旁边的软榻上坐下来,红公公立马奉上热茶。
“都散了,德嫔还是回去照顾舞儿吧!太医都说了无大碍,休息半月便好。”
“陛下,可舞儿脸上的伤……”
“是谁?要罚哀家的宝贝孙女?”
太后扶着宫女的手走进来,德嫔宁妃赶紧让开行李,皇后起身恭迎,把软榻让给了太后坐。
太后已经白了半边头发,多年保养也挡不住时间的摧残,看上去是个温和的老太太,但事关宝贝孙女昭玥,就变成了严厉的魔鬼,谁敢说昭玥不是,那就是和太后过不去。
“母后,没有的事,在问昭玥这几天玩的怎样。”
皇帝打着恍惚,企图骗过这个在宫墙里混了一辈子,从皇后坐在太后位子的女人。
“可哀家听说,是德嫔称昭玥陷害舞儿?可有这事?”
太后看着皇帝,想在她眼皮子底下罚昭玥,哼,没门,陷害怎么啦,就算
真是昭玥做的,那定是事出有因。
“没有的事,母后定是听错了,不知那个嘴碎的,红公公给朕好好查查,查出来可要严惩!”
“德嫔?”
太后看向那个哭花了脸,这会正呆着的德嫔。
太后这一声,真是吓了德嫔一跳,险些摔到,幸好旁边宁妃扶了一把。
“回,回太后,这……”
“哀家听到的,可是你说的?”
“是,是。”
德嫔紧张的不行,旁边宁妃还死死扣着她的胳膊。
宁妃心里气呀,这会低着头尽量减少存在感,她今天最错的一步棋便是跟着这个白痴跑这一趟,这德嫔真是出了名的空有外表,没长脑子。
“宫中人皆知,昭玥外出祈福,已有三日,哀家想不明白,她是怎么陷害舞儿的?以哀家看就是舞儿不小心。”
“是,是。”
德嫔唯唯诺诺,宁妃突然掐了德嫔一下。
啊!
“不是。”
太后死死盯着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哼!想陷害她的昭玥,真是不知死活。
“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是,不是。”
“?”太后还是直直的瞪着德嫔,把这个受到惊吓的女人吓了一身冷汗。
皇帝在旁边静静的观战,轻泯了一口茶好让自己保持冷静,太后都来了,他在这也没啥用了,后宫这些个糟心事,真是不想理,只要他的昭玥不受委屈,怎么收尾都行吧,看来得找个由头离开这。
皇后现在一边不知所措。
昭玥也是一脸看戏,本就是子虚乌有,看你德嫔怎么编排。
“哀家给你个辩白的机会,说说昭玥是如何在城外陷害身在城内的舞儿的?”
“这……”德嫔傻眼了,这根本不能说呀。说的清楚了,太后定会以“你怎么清楚?定是栽赃!”说的不清楚,太后便是“即说不清楚那就是没有的事。”
总之左右不讨好。
鹄轶说
求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