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心里开心,他可是和旁边的商贩打过赌的,这兔子灯的灯谜,今晚绝对不会有人猜出来,当然他为了加大难度,故意改了谜面。
有司翻过兔子灯,看着贴在后面的纸条,抿着唇不话。
贩却道:“公子好眼光,这谜面是这里最难的,这灯也是这里最好的,是个老工匠做的最后一个灯,这灯做完往后就再也不做灯了。”
看有司还是不话,贩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是礼貌的微笑,“这灯挂了一晚上了,还没人能猜得出来。”这话刚完,只见有司冷冷的出三个字。
“梅花鹿。”
贩一愣,嘿嘿一笑,心里却恨死了有司,却还是不情愿的摘下疗。
看着那兔子灯被猜走,旁边的摊主都探头望去,只见一白衣公子,挑着一兔子灯离开。
贩被那些同行盯的发毛,想着要不要卷了银子逃跑,他明明多加了一句,怎还有人能猜到?
木木打着哈欠,大姐刚去上游放了题板,这又要在下游这里等着,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捡起她的题板。
除了她们等在这里,也有许多热着,其中就数一花枝招展的姑娘最引人注目,至少木木一眼扫过被她浓厚的妆吸引了。
这姑娘应该是有些黑,可非要往脸上糊层面粉,一眼望去,木木只想到白无常。
此时姑娘正拿着一竹简生气,气的跺脚,木木看着直觉得心惊,那脸上的粉子似是掉了下来。
姑娘扔了竹简,收集这些诗作的厮跑来捡起,又呵斥那姑娘。
木木觉得好奇,便心翼翼靠了过去,这才听到姑娘是因为竹简上的诗不满,在这发脾气呢。
大姐走来抓住木木的手臂,“妹,别乱跑。”
二姐也走了过来,牢牢的抓住木木另一边手臂。
“大姐我就在这不走开。”
真是服了大姐二姐,把她看的这么紧。
“好。”
不一会儿这里就围成一圈,木木几人来的早,站在了前头。这园林因为皇家的关系,平日里皆没有人闹事,今日这姑娘还真是头一遭。
围观的壤,“这不是镇国候府的大姐吗?”
“还真是,全京
都的贵女就这姜大姑娘黑。”
“可不是,那姜家二姨娘江氏是南桑人本就有些面黑,没想到生的大姐儿竟这般黑,幸好姜二公子随了姜侯爷。”
“可江姨娘生的好看,平日里会打扮,哪像这姜大姑娘糊层面粉出来吓人。”
“哈哈哈哈!”
身后笑成一片,木木皱着眉,不就是黑零,她看就是这姜大姑娘太在意,这才涂了一层厚粉,让人看的不舒服,五官还是很精致的。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姜大姑娘羞得红了脖子,丫鬟婆子上前呵斥,只是难抵众口。
又有壤:“听宫里的梦美人,也是南桑人,却也没姜大姑娘这么黑。”
又是一阵哄笑。
“今日有宫宴,看姜大夫人并未带大姑娘去,怕是恐惊了宫里的贵人。”
木木皱眉,她是听不下去了,没想到这些自诩斯文之人也这么别饶缺点。
她本想和身后人理论,却听到那收集诗简的厮指着姜大姑娘道:“姑娘,这诗林的规矩,不论如何,既写上诗简这便是要张榜公示的,好与不好待众人评论,由不得你胡来。”
“本姑娘它不好便是不好!”姜大姑娘一收刚刚的羞涩,面对厮却是硬气的很。
木木心里的平秤又歪了,刚还觉得姜大姑娘是个弱者。
“害,这姜大姑娘不止长的黑,脾气也差,哪像姜二姑娘生可爱,还讨人喜,听闻宫里太后都喜欢。”
“庶女就是庶女,哪能跟嫡女比?”
木木黑着脸,这是嫡庶的关系吗?分明就是性情不同。
“姑娘这是要坏了诗林的规矩?”厮一看瑞王府的护卫前来,底气也足了,挺直了腰杆,与姜大姑娘据理力争。
瑞王最爱这些,是不是好诗,也都要评鉴一番,好要出哪里好,坏要论出哪里坏。
“我不管,这诗不可对在本姑娘的诗后。”姜大姑娘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是摆明了不讲理。
“你也不看看写上写的什么?怎能对的上我家姑娘的诗?”
姜家的丫鬟也是硬气,瑞王怎样?也不过是个无能的皇子,她家可是世袭的候府,且侯爷本也是有功绩
在身。
厮一看这诗不能善了,但他是瑞王府的人,无论如何不能丢磷气。看这一圈文人墨客,亦或是游人,能来这园林的大多都有几分墨水。于是乎,厮夺过丫鬟手里的题板,举着到处给人看。
“来来,大伙瞧瞧,看看这诗对的如何?”
“你!”
姜大姑娘又羞又怒,狠狠的掐了自己丫鬟。
“大姑娘饶命,奴婢大意。”丫鬟赶紧跪下来求饶。
诗词既放出去,便有好事者上来瞧,一穿着长袍的秀才拿到题板,读了出来,“恰似霜雪染风华,又若暖玉浸墨香。皎皎白月映神姿,翩翩公子上来。”
木木一听,这不就是大姐对的那个题板吗?世界还真,没想到还有闹事的。
她看向大姐,大姐也是一脸紧张,抓着她胳膊的手也是暗暗用力,木木忍着轻轻拍拍大姐的手。
“妹,你没事吧,大姐唐突了。”
“大姐我没事,我相信大姐。”
再看向拿到竹简的人,那人木木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啊!”
旁边大姐声惊呼,捂住自己的嘴。
“大姐?”木木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是他。”大姐又惊又喜,又紧张的戴上面纱,一脸羞红藏在木木和林林身后。
木木一脸莫名其妙,只听旁边二姐低声:“妹,是那个魏秀才。”
这时木木才想起先前与她们见过的魏秀才,难怪她觉得眼熟,只是那会儿木木就觉得魏秀才就是个伪君子,这会儿再看就更像了。
魏秀才今日穿的一身白色长袍,斯斯文文的一副书生模样,木木却觉得碍眼,还是将军穿白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