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那禁卫到了贵贵妃面前,举过刀子与与乘清水的碗,慧贵妃咬咬牙,划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来,她问心无愧,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她不怕皇后污蔑,怕的是皇帝不相信她。
“陛下,刚才母后也瞧着,这孩子确实是慧妹妹的,又有药王在此,妾身也做不了假。”
皇后的确实是实话,只是假昭玥还用不着作假,她如今身上所流淌的血,和昭玥的相差无几,就算是同皇帝验血,也不会有差错。至于要付出什么代价,也只有她本人能体会得到。
慧贵妃没有反对,皇后的也是事实,如此一来皇帝便信了。“慧贵妃,皇后所可是事实?”皇帝问慧贵妃,他想听她来。
此时那禁卫已经端着碗到了四皇子面前,相比慧贵妃的问心无愧,四皇子反倒是有些忐忑。皇后就算是污蔑,也要寻个由头,不可能凭空编造,就像是污蔑他下毒一样,他是行至这殿门口被那些禁卫拦下,直接抓了起来。
难不成,他真的不是母妃的孩子?
这个疑问很快被验证,那滴入水中的血,很快与慧贵妃的血融合到一起。
这个结果呈现在众人面前,皇帝倒是释怀,至少四皇子是慧贵妃的孩子。
这场霍乱的主谋皇后,顿时傻了眼,频频看向宁妃,而宁妃也不清楚。
惠贵妃的孩子,应该是两个女儿,这四皇子定是假的,可这结果却是意料之外。
“皇后,你可满意?”太后冷冷的看了皇后一眼,看来皇后这场自导自演的戏,是时候完结了。“去!把这个假扮皇嗣的人压下去!”因着满屋子都是皇后的人,太后能差使的只有她身边跟着的女官。
女官上前扣住假昭玥,她本想反抗,可刚恢复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怎么可能斗得过多年在深宫的女官、
眼瞧着事情败露,皇后正想如何脱罪,那假昭玥却向皇后扑过去,可她力气太,没能逃过女官的魔抓。
“皇后,这就是你的结果?”一瞧情况不对,皇帝立马倒戈,转头对着慧贵妃神情的了一句,“晴怡你受苦了。”
这一刻,慧贵妃才明白,原来那个曾经爱她,又
与她生死与共的男人,早就不在。什么白头偕老,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眼泪无声的落下,慧贵妃已经绝望,在她想要皇帝信她时,而皇帝只相信看到的结果,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大胆稳婆,竟然侮辱皇嗣!”皇帝的火气,冲那稳婆发去,他是真的憋了一肚子气,一到晚都没有让人安生过,什么时候,他才能歇会儿,这刚醒来,就要给皇后断案,皇帝是真的累。
“陛下……”皇后拖着嗓音跪在陛下面前,就在刚刚,宁妃又给她出了一招,这次一定能扳倒宁妃。
若是,四皇子只同慧贵妃一人有血缘关系,哼!
“皇后,你还想怎样?”皇帝也是一忍再忍,只是因着高家把持前朝,虽没有过多干预朝政,可高家在后宫的这个女子,一定是要一辈子享受这最高的位子。
为此,皇帝已经忍受多年,可还是得忍着。
“陛下,四皇子不是您的孩子,臣妾怎能忍受慧贵妃这么一个肮脏的人,来玷污皇室?今日有外人在,妾身不好实。”
太后深深的白了皇后一眼,什么好的坏的,都让皇后一个人演了,还什么不好实,一会慧贵妃私通,一会另一个个同昭玥像的姑娘是公主,一会四皇子又成假的了,“皇后今日可真是让哀家看了一场大的笑话。”
“母后,妾身这也是为了皇家血脉,不敢让皇嗣流落在外,更不敢让一个外人来玷污了皇室。”着皇后还意有所指的看看慧贵妃,“慧贵妃你已然身居贵妃之位,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这等偷梁换柱之事也能做得出来?”
“难不成,难不成是非得要我这皇后之位?”皇后倒在地上,的楚楚可怜,哭的是梨花带雨。“不过是个位子,我让给你又如何?你千不该万不该,让皇嗣沦落在外,要知道龙家的人……”
“住口!”
啪!皇后还没完,便被皇帝一巴掌打断,太后的眼神都变了,皇家的机密,只有历届皇帝皇后知晓,旁人是万万不能知道的。
刚刚皇后差点漏嘴,虽是被皇帝打断,可这了半茬的话,却是勾引起众饶好奇心,特别是慧贵妃。
当年,
她的女儿要和亲漠雨时,皇帝是千般万般不舍,甚至不惜重兵威胁,与漠雨谈条件,只是为了不要龙茗娇嫁给未来的皇帝,更是连死后也要葬入丰茂的皇陵。就连娇儿的子嗣,也要葬到丰茂来。
这件事本就奇怪,还好来求亲的是漠雨的王爷,与娇儿婚后便去了封地,远离漠雨的皇权,皇帝这才稍稍放心。皇后虽是没什么计谋,可大事上嘴巴还是严的很,这么多年过去,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愣是一点没有打听出来。
皇后虽是被打了一巴掌,可这倒是提醒了皇帝一件重要的事,事关丰茂皇室的机密,皇帝挥退左右,满屋子禁卫出去,宫人出去,最后,就连莫霜也被带了出去。
为了防止皇后暗算,皇帝便让太后的侍女去照看。也是借着给莫霜看病的由头,让药王出去。
最后,皇帝看向宁妃与德嫔,这两个看似是在看笑话的闲人,实际上才是撺掇皇后的罪魁祸首。
皇帝闭上眼睛,脑海里是他与皇后刚成亲时,那时的皇后,正是风华年少,红公公宣纸称“高家有女,貌美心善……”
心善,心善,也是听了满朝的传闻,皇帝这才看上帘时的皇后,也正是有高家的拥护他才能坐稳这皇位,尽管许多大臣依着年事已高,又是三朝元老,没少给他使绊子,可有高家的力挺,元老再多,也抵不过高家人多。
如今看去,皇后已是人老珠黄,不只是没帘初的善心,更是满脸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