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插曲过去,几人回到车队旁,一个残酷的现实,打破这平静。
那帮人不只是要绑架昭玥,顺带着把马车砸了一通,只能勉强捡出一些金银。
“原来如此。”朝露查看了那个结界,倒是好好的那在,只是结界前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还有马奔跑的痕迹。
“难怪你们会出我的结界,棋差一招,不该要你们躲进马车,没想到会惊了马。”
朝露一拍脑门,是他算漏,只在乎结界能不能阻挡外界的攻击,没想到人会出去。
山林的火还在烧着,钱云云看了看,“先灭火,不知道这位神气的公子有什么办法?”
“等等,我看看。”木木掏出那欠条,“钱公子自己看,你可有付救火的金子?这样吧,打个折,五十两,黄金。”木木一笑,必是什么坑饶招数,别怪她无情先不救火,只能现实太打击人,钱老板一副要赖漳节奏。
“仔细算来,火可是你让他们放的。”
“我可没有放火。”
朝露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过放火?没有的事。
“可这护卫不是你们家的?”
钱云云假装没听见,继续收集那些损坏的金银饰品,珍珠首饰,按着昭玥的意思,火化了黄铃的尸体,找来一还算完整的盒子准备着装起来。
扶过青桃,再不救火,整个山林可要烧完了,不知山中的鸟可安好。木木抬头看去,几只不肯离去的大鸟在空中盘旋,被烧着的林中,大概有幼鸟在吧。
这么一举动,瞬间感动了木木,钱不钱的有什么关系,救火要紧。
“朝露,你先救火,不然整个山丘都烧完了。”
“是主人。”刚走出几步,朝露又回来,“主人,没水呀!”
“你往山丘后去,那里有条河。”
“好嘞。”
朝露是盘算着,直接引河中水倒灌,先阻挡火蔓延下去,再布一降雨咒,一点点浇灭。
“木姑娘怎的知道,山丘后有河流?木姑娘可是来过这里?”
钱云云俯身而来,气场压得木木喘不过气,也是她不心,差点就暴露了。
她怎会没来过,不止如此,她的记
忆便是从那条模糊的河开始的,只是,这可不能告诉钱云云。
“这……”
“我猜的,你看呀!这山林如此丰茂,青翠,长势,如茨,好,这附近定是有水源不是?”
木木手脚笔画着,胡乱指着,“看看,这面没有,那定是在背面啦。”
“好了,别为难木姑娘了。木姑娘,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待回京都,定当还你。”
“不用不用,公主言重了。”
等朝露回来,顺便带回来几个野果子,几人分食后这才往镇上去。钱云云依旧是老好饶背这昭玥,明明累了一身汗,不管木木怎么问,都不累。青桃没醒,朝露背着,木木抱着装有骨灰的盒子,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所幸路途不远,刚进镇上,便能看到摆摊的贩,皆是附近村庄的村民在买自家的瓜果。
精装打扮的官老爷骑着一毛驴,农夫扮相的师爷牵着绳子,手里还拎着一份礼。
“师爷你也太磨叽了,这会功夫,若是那贵人走了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老爷,公主既是来查案的,定不会走那么早。”公主走不走我不知道,但我这银子是赚到了,师爷背过脸奸笑。
“师爷,你我们这能不能见得到贵人?”
官老爷理理衣衫,师爷给他出的主意很简单,乔装打扮,装作去探亲,与公主来场偶遇,还能暗中观察。若是被认出来,那便邀公主来府上做客,如此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老爷运气这么好,那不,报信的孩都给老爷遇到了。”
二人骑驴探亲往镇外走去,恰巧的昭玥一行人走累在镇子口一家茶馆休息。
没了马车仆从,昭玥显得格外低调,身上的华服因为刚刚一场打斗早已破乱,头上的饰品也掉了许多,余下的木木建议他们收起来,好为会京的路上留点盘缠。
几人在这吃茶,木木坐在里面,正好对着街,眼睛滴溜溜的瞅着来回的人,她就怕碰到唐家的人。
忽然间,一位骑驴的老爷穿着怪异,看起来想装扮朴素,却穿出了大红配大绿的格调,简直是和钱云云一家人。那位做作的官老爷骑着毛驴与师爷路过,木木
来回瞅瞅,反复对比钱云云的大金配大红,简直是师出同门。
憋笑差点憋出内伤来,还不忘分享给边上坐着的朝露与青桃,对面的钱云云也顺着木木的眼光看去,一脸乌云密布。
本就装晕的青桃一到这茶馆便醒来,接连消耗掉两盘点心,这会正塞了满嘴,看到官老爷的装扮,一口气没憋好,嘴里的点心全都招呼在了对面的钱云云脸上,还有些余沫,落在昭玥的裙子上。
刚想大笑的青桃,硬生生憋了回去,赶紧的给昭玥擦拭,“公,姑娘,奴婢有罪,奴婢该死。”
“无妨。”昭玥是毫无感觉,任由青桃给她收拾。
一边自己擦脸的钱云云有苦不出来。
“哈哈!娃哈哈!”木木实在憋不下去,眼瞧着骑驴的人走远,就算知道是在笑他,也不会再拐回来。
“钱公子,民女有破布,可否需要?”
木木手放袖子里,从先前的烂衣裳里扯下一块碎布,故作不舍的递给钱云云。
“不知钱公子可是见到了熟人?可是钱公子的亲戚。”
黑着脸收拾的钱云云,实在不想理会这个趁火打劫的木木。
“昭玥公……唔。”青桃迅速伸出手捂住木木的嘴,及时阻止了她,还好周边的人只是看热闹,这些普通人大概不会知道公主的身份。
“嘘!”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青桃又解释道:“木姑娘,我家姑娘无事。”
“哦,我就是想,钱公子的亲戚还是师兄,和钱公子差不多的打扮,刚刚骑着一头毛驴过去了。”
钱云云很想让木木闭上嘴,只是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