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花末一向懦弱哪会用这种口气同两人说话。
“这几年来,你们帮我那美人儿大姐,递过多少次我和太子之间的消息。又拿了我多少东西,本小姐不与你们计较。”当然,花上邪也只是说说,她自己也根本不知道,但瞧着两人的脸色铁青,估摸着这两人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过分。
春晓比春梅要冷静几分,她看着性情大变的花末,只是冷笑了两声。
春梅则是鄙视的瞥了一眼花上邪,嘲笑道:“你当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我告诉你!你是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你这个废物!”
“啪。”
春梅的脸颊瞬间红了一片,但花上邪却依旧坐在她的位置上,风轻云淡的喝着杯中的茶水。
“你!”春晓吃惊的看着花上邪,她也有几分灵力,但是方才完全没有察觉到花上邪的动作。
花上邪也懒得继续和两人废话,她闪身到两人身后,轻松的点了二人的穴道,同时往两人口中喂了颗药丸,之后便解了穴道。
药丸入口即化,春晓和春梅吞下药丸后,惊恐的看着花末。脸还是那张脸,但这身手,性格却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你给我们吃了什么!”春梅喊道。
“嘘,小点声。这还用说吗,自然是毒药。”花上邪慢悠悠的从春梅怀中拿回了茶罐,笑嘻嘻的朝着两人开口。
“你!”春梅把手指伸进嘴里,拼命的想要把刚才吃的东西吐出来。
“别扣了,没用的,这药是我亲自做的,入口即化,味道还不错吧。”
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疼痛朝两人袭来,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撕裂一般,本来还有几丝怀疑的春晓直接跪倒在花上邪面前。
“花……小姐。”刚刚开口说一个字,疼痛又严重了几分。
花上邪欣赏了一会儿,又觉着二人的声音有些大,便又给两人口中丢了半颗解药,两人的情况这才慢慢好转,脸色稍稍缓了过来。
只是一颗药丸,两人都觉着仿佛去阎王殿走了一遭。春梅吓的脸色铁青,浑身发软,瘫在地下不知所措,春晓则是立马重新跪在花上邪面前,朝着花上邪磕了两个头。
“花小姐有什么事情吩咐便是,何苦这样折磨我们姐妹。”
花上邪轻轻挑起春晓的下巴,笑眯眯的冲她开口:“你应该感激我才是,想想你们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我没把你们折磨死,都已经是仁慈了。”
“那都是花大小姐吩咐的,和我们没关系!”春梅这下反应了过来,她爬到花上邪脚边,一句句数落着花启涵的不是。
“哦?这花启涵,都吩咐你们什么,要你们对我做什么?”
春梅毫不犹豫的把这几年花启涵对花末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花末被花晴和花启涵绑到百花谷的事情。
花启涵从小便欺负花末,她不仅偷偷昧下了花末的所有房钱,还曾经把她丢进猪圈生活,教她去路边学乞丐,还曾教她错误的修行方式,差点害她神志癫疯。也是她,把她和太子的事情说了出去,只不过明明是太子先和花末试好,到了花启涵的口中便是她花末缠着太子不放,不知廉耻。
“行了。”
花上邪打断了春梅,再听下去她就要被花末以前的无能气疯了。
“三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能把解药给我们吗?”春梅又朝着花末磕了个头。
“难不成,你们以为我就是为了听这些,惩治你们,才特地浪费毒药的?”花上邪反问。
“三小姐还有什么吩咐。”春晓问道。
“还是你乖,放心,这毒药下次发作是在一月后,你们在这一月内,给我办点事,一月后,我自会把剩下半颗解药给你们。可别想着出去找别人看,我这药无人能解,若是被我知道了……”
春晓和春梅点了点头。
晚上,花上邪入了梅界进行修炼,梅界灵力充沛。在这修炼速度是外界的好几倍。
墨岚把梅界稍微收拾了收拾,把碧螺春放入以前的位置。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杀了那两人。”
“现在不比以前,哪能那么招摇。再说,我留着还有用呢。”花上邪运转魂力,闭目养神。
“怎么?你也想像现在修真世家的小姐一样,身边养两个丫鬟?”
“你不就是我的丫鬟吗?”
墨岚刚刚给花上邪准备好了沐浴用的天灵水。
“花!上邪!”墨岚哑着嗓子低声说了句。
“嘿嘿,我不找,万一媚儿回来,看着我身边有别的女人,会闹得。”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墨岚刚给花上邪准备好了洗澡水,那个妖艳美丽的女人会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花上邪的屋内,吵着闹着要和花上邪一起洗,最后被她丢了出去。
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若是她知道你回来了,定会和你闹脾气的。”
墨岚低下头笑了笑。会闹得,而且一定是哭着闹。
“那可真可怕。”花上邪也笑道。
两人相继沉默了一阵后,墨岚转了话题:“若是不准备留下,那两个丫鬟便有些碍事了,那毒药是你的独家配方,稍有不慎,就会被查出。”
“在生命受到威胁时,那两人毫不犹豫的背叛了主子,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会用。而且,你看看现在这药田。”
墨岚看着面前这一片枯萎的药田,明白了点什么。
“这药田都枯萎了,毒药倒是还有以前剩下的,至于解药那些是最后的了,我想做也没材料啊。”
“真是坏心眼。”
瞧着花上邪进了房间准备沐浴,墨岚嘟囔了一句。
这晚,花上邪在盛着天灵水的浴桶中睡了过去。
梦中,是沧溟之海。
沧溟之海与其说是海,却更像是一处黑暗的空间。在里面能呼吸,能行走,也能勉强视物。只是四周充满了怨灵,有鬼族的,人族的,魔族的。
她曾经是第一个活着走出沧溟之海的人类,但在梦中,在沧冥之海中行走的人却不是她。
男人走在她的前面,一步一步,走的极慢,四周的怨灵朝他涌入,他却跟没看见一般,就这么继续慢慢向前走着。
怨灵已经冲入了男人的身体,一只接着一只,怨气一股接着一股,此时男人就像是一个怨气的载体,他的体内充满怨灵,浑身的灵力皆被怨灵吞食,周身怨气冲天,仿佛下一秒便要破体而出。
一只怨灵入体已经及其危险的事情,但这男人却好像根本没想着避开怨灵的袭击,任由怨灵占据他的身体,怨气在他体内放肆。
“喂!”
花上邪忍不住在他背后喊道。
男人脚下一顿,像是听到了花上邪的声音。他未转头,是只轻轻侧过脸。
他一头青丝有些狼狈的披散在身后,一身白袍也早已被鲜血浸透,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变黑。没等花上邪看清他的面容,又一群怨灵朝他袭来,男人终于倒在了地下。
怨灵们前仆后继,迫不及待的朝着男人的身体一拥而上。
“咳咳……”
花上邪呛了一口水,在浴桶中醒了过来。
天灵水以前便是在沧溟之海中偶然发现的泉眼,在天灵水中做的梦…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她站起身,收拾了片刻,便出了梅界。
第二天一早,春晓和春梅准时的出现在她的园中,两人带来了不少种类的早点,还按着花上邪的要求买了好几套衣裳。
伺候完花上邪早餐过后,两人又给花上邪收拾了收拾院子。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给花上邪沏茶,倒水,春晓还在一边汇报着近期花启涵的情况。
看来两人昨晚商量过了啊,真是尽责……只是这沏茶的本事不如墨岚,真是糟蹋这江家的碧螺春了。还有这花启涵的情况她也没啥兴趣……
“花小姐。”
瞧着江淮忽然出现,春梅和春晓吓了一跳,花上邪朝着二人示意,两人知趣的离开了院子。
女子身着一身白色罗裙,身外套着一件红色的外纱。左手端着茶杯,右手随意的搭在石桌上,一双杏眼淡然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轻笑,朝着他轻声开口。
“江前辈。”
她说。
碧螺春的香气扑面而来,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这四十年来,江淮从来不喝碧螺春,众人皆知。
“明日便是训灵大赛了。”江淮回了神,径直走到花末身边坐下。
“我知道。”
“今年,会把一只雷豹放入黑森林,先抓住雷豹的人获胜。若是无人抓住,便无人获胜。”
江淮耐心的给花上邪讲解起训灵大赛的事宜,女子在一边三三两两的听着,茶杯轻轻的放在桌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茶杯的侧面,来回转动着茶杯。
左撇子。
江淮看着女子下意识的小动作,心下又怀疑了几分。
“江前辈这算是作弊吗?”
听着江淮讲完,花上邪饶有兴趣的朝着江淮笑了笑。还记得在刚刚入战家学习的时候,考试时,江淮便经常偷偷把答案告诉花上邪,带着她作弊。
“你若不想参加,可以不去。”
江淮忽然说道。
“那怎么能行。”花上邪愣了愣神,“好容易能修炼了,我自然也想好好努力。给大家证明,我不再是花家的废物了。”
这家伙,又在试探她了。
天元一百七十二年,那年花上邪刚和江淮一起入了战家求学。
“江淮,你这是作弊啊。江叔叔若是知道他未来的继承人在战家作弊,噗噗噗。”花上邪一边肆无忌惮的抄着江淮的试卷,一边嘲讽他。
“你若是不想抄,可以不抄。”
对于花上邪的嘲讽,江淮一直这么回答。
于是,等到战家家主回来的时候,坐在两人身后的颜家大少爷颜楼君总会站起身,大声的喊一句:“老师,这二人作弊!”
现如今,江淮对着花末,习惯的说了这句话。
男子身着青色的外袍,仅剩下的一只右眼直直的盯着花末,像是要望穿她的灵魂。
“对我,你又何必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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