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知道就好。”
华澈的这种做法,让他想起了在无界的那一千年,那里的人也是每晚用那样的手环控制她的灵力,将她独自一人锁在空荡荡的狱中。
即使已经过去了很久,她仍然忘不了那些人对她的侮辱,其实那些都不算什么,真正压倒她的是母皇那双带泪的眼眸。
“朕不会放你走的!”华澈的眼中是他从未有过的坚定,对凤冉势在必得的决心让凤冉感到心惊。
无尘也是这样的,如果她恢复不了,难道又要经历那段不愿被提及的时光了吗?
真的很不甘心。凤冉眼中的恨深深刺痛了华澈,他转身,想忽视那抹浓浓的恨意,可心里的痛提醒着他,她不爱他,甚至厌恶他,放她走吗?
“冉冉,嫁衣已经做好了,等会儿就会有人送过来,明天你会是最美的新娘,也是朕唯一想要寻找的新娘。”华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实则只有自己知道藏在心底的那份苦涩。
“华澈!你会后悔的!”凤冉朝着他大吼道。
华澈没有理会,毅然离开,他害怕如果自己再不走,他会做出什么让她讨厌的事,虽然现在她也厌恶着他。
不过很快就好了,华澈这样安慰着自己,那股痛苦才好受些。
华澈走后,嫁衣很快就送到了凤鸾宫,凤冉面无表情的看着丫鬟们不停的忙碌着,原本有些单调的宫殿瞬间焕然一新。
整个凤鸾宫被大红色覆盖着,而凤冉眼中丝毫不见喜色,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夜晚悄然降临,这一夜,凤冉依旧被锁在宫殿中。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眼中毫无焦距,双目空洞无物,像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也是这样的夜晚,不过那个时候的她看不到任何色彩,她的眼前只有黑暗。
耳边回荡着白日里无尘恶魔般的话语,“眼睛很漂亮,但是只能属于本尊。”于是她那双美丽的金眸被他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挖出。
或许是她表情太过狰狞和痛苦,无尘有几丝同情,随后转为又冷漠。
“莫染说这双眼睛不是属于你的,拿了别人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还给别人吗?”
“哈哈哈哈……是啊,那不是我的。”许是绝望到了极点,她竟然大笑起来,语中满是恨意。
血水滑过她绝美的脸颊,原本因折磨而显得苍白的脸蛋多了两道血色,为她的美增添了几许妖艳。
“呵,果然,像你这样歹毒的人就该待在这种地方。”
“你知道那是谁的眼睛吗?”凤冉没有因他说自己歹毒而反驳,反而冷静的问道。
“莫染说是凤婉的,怎么?难道还会是别人的?”无尘施舍般回答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凌冽,通身的寒意似乎怎样也散发不完,原本就冰冷的大殿此时更加让人觉得身在酷寒中,连无尘的眼中也有几丝心惊。
凤婉,呵呵。
再后来,无尘不知怎么就疯狂的喜欢上她,他那霸道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让她原本到了可以离开的时间硬生生增加了几年。
无论她怎么逃走,总会被抓回来关在华丽的宫殿中,恶魔般的声音每天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冉冉,不要想着离开我,无论你逃走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那以后无尘真的变了很多,他的自称也从“本尊”改成了“我”,当然只有在她面前时。不过恶魔本性不变。
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条漂亮的水晶般透明的锁链,在他离开宫殿时,就会把她锁在房间里。
晚上时就会回来,不过她厌恨他,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各种伤害他,无论是身体上,语言上,还是心灵上。只要她能想到就毫不犹豫的做。
这时他就会静静地站在宫门外,目光复杂,悔恨和痛苦交织着,满目深情的凝视着她。
有一次,他没有回来,不知在忙什么,漆黑的夜里,伴随着枷锁滑动的声音,她已经看不见任何事物了,只能靠自己摸索着。
既然走不了,那便留下吧,不过留下的只能是她的尸体。只是这样母皇该有多失望。
锋利的花瓶碎片一刀刀的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滑过,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连眉头都没有邹一下。
想到这里,那段毫无知觉的时光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上演,凤冉面无表情,像是灵魂死去了般。
她机械的走到一个金贵的花瓶前,推倒,然后捡起碎片,机械的在手腕上滑过。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流淌着,她的双眸突然变得暗红,周身丝丝黑色的气息缠绕着她,不过这并没有使她感到难受。
此时的凤冉像个入了魔的天使,她一声白衣,却被黑气缠绕,那张原本就带有几许妖气的脸此时忽明忽暗,带着属于魔特有的神秘气息,更是让人想要沉醉。
等华澈赶来的时候,凤冉的行为已经被值夜的侍卫发现,她平躺在床上,如果不是她睁大着双眼,很难让人相信她是活着的。
华澈在一旁一脸心疼的轻声哄着她,“冉冉乖啊,过了明天,就不会再逼你了。”
华澈的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放她走吧。”可是心中又有太多的不舍。
今日,本该热闹非凡的凤鸾宫却安静得让人感到可怕,地上丫鬟们战战兢兢的跪着,不敢抬头看那位正在盛怒中的帝王。
一地被剪碎的嫁衣极为刺眼,深深的刺痛了华澈的心。
想起昨晚凤冉的失常,华澈像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他深吸一口气,朝外走去,“放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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