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凤临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的幔帐,静默了一会儿,脑中倒回想起自己为了向隆科多吉赔礼后,两人聊着聊着,自己竟喝醉了,凤临懊恼般拉扯了拉胸前的青丝,嘟囔了一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心大了。”
凤临自行穿戴好衣裙,在走至耳旁后素手接过巾帕,擦拭干净脸庞,……坐余镜子前,眼目微阖,顺滑柔亮的青丝在丫鬟灵巧的手指中飞速完美的绾起,美丽的飞天鬏,在用一只颜色鲜红的彼岸花簪流苏插余发间,凤临也在这时睁开了双眼,望着镜子中毫无情绪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身后垂下的青丝,随着微风轻轻舞动,显得女子更加迷人诱惑。
凤临用完早膳后,独自一人来到书房内,坐余桌案前,摊开上等的宣纸,手持毫笔,灵神思考了一会儿,执起毛笔轻缓适当的在砚台上沾染上浓密顺滑的上等墨水,后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般舞动勾画着优美精致的线条,不一会儿一个精致优雅大气的玉冠映跃在宣纸上,凤临放下毛笔,拿起纸张,轻轻呵出一口气吸在宣纸上,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画,心想这个就给东方吧,中午的阳光带着暖色的光芒透射进书房,为认真作画中的人渡上一层暖色。
……落一望向天空,太阳已经落下,转回视线看着凤临还在作画,心里闪过好奇,她这都画了一下午了,在画什么,这么投入,但也只是好奇了一会儿,就离开书房去了,厨房端了几盘点心后提着食盒消失在厨房,转眼就到了书房内,凤临察觉动静,抬眼看去时就见男子在桌上摆上了几盘点心,在倒了一杯香茶,闻着空中飘散着丝丝茶香和点心的味道,突然感觉自己饿了感觉,起身,缓缓走向摆满了各自点心的地方。
锐利的眼神染上迷人心醉的温柔,递上一杯香茶给凤临,磁性低哑的声音慌慌道:“在忙什么,自己都忘要用晚膳。”
凤临看向其中一盘的粉色糕点,白皙纤细的手指拣起一块糕点,放入嘴边,轻咬了一小口,糕点入口即化,清甜的味道中的桃花的气息像是扑面而来,眼睛微眯了下,看向落一,勾了下唇角,声音中带着随意道:“这个是个秘密。”
落一看着对面女子淡笑的容颜,和话语中调皮,他希望他的主上能够一直保持下去,“就不能透露点信息给属下吗。”
“不能,给这个糕点的味道不错。”
落一看着对方纤细的手指间的粉色糕点,小巧精致,如一片粉嫩的桃花,也衬的女子的手指更加白嫩,墨黑的眼睛闪过莫名的光芒,接过女子递来的糕点,细细品尝,仿佛还能闻见女子身上的清香。
两人静静的饮茶,吃着点心,偶尔聊上几句,显得两人一副岁月静好,温馨在两人身上缓缓流淌……
夜晚降临,温度也在急续下降,也是临安国这么多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晚风袭来,带着丝丝冰凉的雪水,凤临站在长长的回廊间,望着灰暗的大地,时不时的飘来点点雪水到凤临的脸庞上,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身上感受到丝丝温暖和舒适,语气中带着悠远的气息道:“人啊倒了一定的时间段时就总爱回忆过往的一些事。”
嗯,主上在哪个世界过得不好吗。”
“不,挺好的。”
落一在黑暗中看向凤临一眼后转回自己的视线,静默了一会儿后,在开口淡淡道:“那就好。”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听着雪水的击打声,凤临开口道:“落一,这次过后你就自由了,至于暗阁,商业你也继续管理管理下去。”
落一在这寂静的夜里清晰的听见女子独特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里,像是在交代着遗嘱般,他心不由的慌了,转身看向黑暗的凤临,压着心中的急切,道:“主上,你不要这里了吗。”
“我累了,落一努力修炼吧。”说完人也跟着不疾不徐的离开回廊。
落一看着凤临孤寂落寞的身影,愣在原地,久久不动,心声中不断回响着,主上要离开了,离开他了,他不想,离开主上的身边,不想……
回到寝殿内,躺在床榻上的凤临,睁着眼睛,她承认刚才急急忙忙的离开,是害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落一的问题。
外面的风和雪水还在吹和下,凤临心绪不安的起身,坐在室外的凳子上,从空间里拿出一坛桃花酒和一只杯子,一杯一杯的喝着,眼神透着丝丝雾气,看不清她此刻的情绪,这时落一回到凤临的寝殿,想去看看凤临,没想到他进入寝殿中时,就看见凤临坐在灰暗的寝殿中喝着犹如闷酒,心口一痛,这让他想到清暮年死后,凤临就想此刻这样长长独自坐在那里就是一夜,落一走至凤临的身边,伸手夺下凤临手中的酒杯,声音低哑道:“主上,不要在喝酒了,好吗。”
凤临抬起头看向男子在微弱的光辉下,菱角分明的轮廓,高大去不粗犷的身材,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子然独立间散发的傲视天地的强势的人又多了丝感伤。喃喃开口道:“好,不喝了,那我唱歌给你听,怎么样。”
落一看着那双露出雾气蒙蒙的眼睛,说着乖巧的话,缓缓开口道:“好。”
“你的泪沾湿了大海,我真的好无奈。过去的承诺不能够实现,还要多等几百年。让爱永远在心中。乱世中所有也倶灭沉没。不能忘记的承诺,还有你的轮廓。……无情的时间吞噬了誓言,爱恨划破了长夜。……
落一听着女子带着苦涩,无奈的旋律,悲伤的歌词,心阵阵抽痛起来,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修长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擦拭掉凤临流出的泪水,手轻轻拥抱住凤临,泪水更是无声的滑落,为怀中的人儿哭泣般,声音暗哑道:”临临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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