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似一汪清泉,冰冰凉凉很是舒服,可是想要浇灭身体上的火热,这点还远远不够!韩之露主动伸手将罗裕才的手掌放在自己火热的脸颊上重重的摩挲着。
“救我,我求求你,求求你,快点救救我!以后,我回到京城,让我爹重重的赏你……”
韩之露感觉自己像是离开水的鱼儿,她是京城里的大户千金,高高在上的尚书小姐,这样不堪求饶的事情不是她这个身份该做的事,她不能,她不屑。可是她此刻的灵魂就像被那些炽热逼得脱离了身体一般,做出了她这辈子最不想做的事情。
哼!罗裕才只觉得韩之露是真的疯了,他当然不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再贞烈的女人,也还不是被自己降伏了。罗裕才只是坦然微笑,可那双泛着绿光的眸子却表明他此刻真实的内心想法。
“小丫头,你求我呀!”
“我求求你,救我,或者现在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以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头晕眼花,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像是被谁烧了一把火,五脏六腑都快要被烤焦了,韩之露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可这并不能让她越发溃散的神识恢复正常。她双手紧握成拳头,锐利的指甲戳破她手掌的皮肤发出来的刺痛让她略微清醒了些,她忍受身体的不正常,用着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姿态跪倒在眼前男人的面前,苦苦的哀求他,只为了放过自己。
“哦,这可怎么办是好!”罗裕才一脸的看好戏在听见韩之露的哀求之后故意露出为难之意来:“我这个人就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东西,你越是这样不服,我就越喜欢你。你说,这可让我怎么办才好!”
韩之露气得想吐血,可她能怎么办。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出现?若是被罗裕才欺辱了,日后她又有什么颜面出现在他的面前。韩之露想着那张深深刻在她心头上的那张脸,这一刻她放下了最后的尊严,双膝盖咚的一声,跪倒在罗裕才的面前,一边磕头求饶,一边嘴里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似乎那个名字有着神奇的力量,让她不畏惧眼前人,也让她忘记眼前这不堪入目的一切。
罗裕才不是软心肠的人,而韩之露千求万求也求不来心中盼望的人,更求不了罗裕才会大发慈悲的放了她。
在这幽深冷寂的夜路里,马车依旧不急不缓的向前行使着,相比与外界的清冷而马车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被迫看了一出戏的封潇潇这才敢微微睁眼,韩之露蜷缩靠在马车的车壁上,她脸色惨白,墨发凌乱不堪的洒在地面上,双眼无神的睁着看着车顶,眼角上还留有残泪。身无一物遮挡,可她浑然不觉尴尬,羞怯,就好像被人生生的夺取了灵魂。
她在逃避!
可逃避得了只是待她醒来认清了事情,到时候又是怎样一番情景?一个被人欺凌失去了清白之躯的如花少女,有的青灯古佛,有的不堪面对现实,选择了轻生,就算有幸还能嫁与他人,又怎能抵抗得了周围人群的流言蜚语?那她又如何能够面对以后的人生之路呢!
无暇关顾其他,自己的危险还尚未解除。封潇潇将眼眸中的怜悯隐去再次转动眼眸,看向了罗裕才,相比韩之露,罗裕才身上的衣衫一件未脱,只是微微有些不整洁。见封潇潇在看他,笑得无比袒然和满足满足,伸手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完毕,而对于**的韩之露,他全盘无视!更别提用衣裳帮她遮住寸缕!
“我的功夫怎么样?可还入眼?”
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若不是中了软骨散,封潇潇更想直接一刀了结他这种人渣,心中冷哼了一声,避开这个话题。
“公子说过,只要选中没下药的酒就可以放人,现在可以兑现了!”
罗裕才轻笑,伸手从酒壶到出一杯酒水细细的品尝起来。
“我的确说过,可姑娘你也中毒了不是吗,若是本少爷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全身乏力,要不然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又怎么会呆在马车内看完一场活春宫。她的运气不好,其实你的运气并不比她好得了多少,接下来,我们的游戏才会更加的有趣!”
罗裕才说完这话便不再搭理封潇潇了,而封潇潇心中听完他的话更是懊恼气氛。自从莫名成了沈星辰之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总是出人意料,让她手足无措。可面对这种种,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抵抗着。是自己不够聪明,是自己不够强大,在这种生存环境里,强者才能把握自己的方向,就如同现在的罗裕才。
守株待兔!这种方式并不属于沈星辰的生存环境!封潇潇也绝对不会将希望投在罗裕才的身上。
封潇潇双眸微闭,稳住心中的不安情绪,沈星辰的身体并没有内功,想要借助内功消化软骨散的目的并不能达成。身体虽然乏力,可并不是完全不能动。封潇潇口中用力,舌尖上传来的刺痛以及铁腥味让她始终保持着清晰的头脑!
马车依旧向不急不缓的前行使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宽阔的青石路上。马车平稳,街道两旁的烛火忽明忽暗,透过马车明黄色的窗幔传来打在脸上,人们的欢笑声也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中年车夫将手中的缰绳往回一撅,口中长吁一声,马车停在伶人阁的门前。
“公子,伶人阁到了!”
马夫出声之际,已经伸手撩开帘幔,罗裕才低低嗯的一声,笑盈盈的看了一眼封潇潇一眼:“来,本公子扶你!”
封潇潇想要拒绝,可无力的身体却是让她无法倔强。见封潇潇无言,罗裕才满意的笑笑,起身下车,在马夫的帮忙之下,封潇潇也已经站在地面上。罗裕才身量较为高大,因为无力还要站立着,封潇潇不得不将身体倚靠在罗裕才的胸前,罗裕才低头看着胸口处的女人的秀发,伸出粗大的手掌抚在封潇潇的柳腰之上轻轻摩挲着,十足的挑逗之趣。
封潇潇忍住胸腔处的翻滚之意,将目光投在伶人阁上。
街道人影稀疏,两旁正经的双家已经陆陆续续的关了们,而这伶人阁此刻却是热闹非凡,人还未进去,丝竹管弦,人影缭乱,时时还从楼中传来声声娇笑声。
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出里面是何等的靡靡景象。
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封潇潇感叹一声!
罗裕才扶着封潇潇正欲前行,却是被大惊失色的马夫叫住了。
“少,少爷,那马车中的人……”
罗裕才转头,皱着的眉头表示出了内心的不耐烦。马夫弯腰弓背,双眼盯着自己粘毛灰尘的靴子,一动不动。
“找个地方,扔了!”
罗裕才面不改色的吩咐完,已经转身拉着封潇潇进了伶人阁,而那诚惶诚恐的马夫在罗裕才的身影完全消失于眼前才敢抬头。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那黄色的帘幔,这样的戏码他见得不少,虽然心有不忍,可自己只是一个马夫,只能听从主人的安排,只盼着上天能够饶恕他吧!马夫长叹一口气,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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