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打闹着,黄宓来到了练兵场,集中起所有人说道:
“近日国丧,大家说话留意,大行皇后已去,也不必谈论其功过,免的被皇上听到,惹到皇上的伤心处,听到什么也不必四处宣扬,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小心祸从口出。”
黄宓不疼不痒、不明不白的说了几句,听的大家似懂非懂,但黄珺听懂了,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是怎么了,前阵被甯晟放假回家冷静,在房内呆了好几天才出来,然后整个人似乎都不对了。
甯皛知道黄宓的行为后,眼神暗了几分,她就是想让黄家父子闹,她现在不但要看从泫身上盛开的花朵,还要看她父皇身上盛开的花朵,那将是何其美丽的。
黄珺因为要巡逻,所以,黄宓先回来了,以前回来后,甯皛总会甜甜的出来打招呼,但今天没有,问仆人甯皛去哪里了,仆人说应该在院子里,没看她出去。黄宓也没多想,向他的花园走去。
黄宓工作完回家后,有到花园里坐坐的习惯,黄宓是军人出身,在战场上拼杀多年,甯晟念他有功,且已上了年龄,不适合再在战场上拼杀,便把他从战场上换下来,安排了个卫将军,统领禁军,可是,黄宓回来后,看到朝堂上的那些人勾心斗角,虽然甯晟是个明君,朝堂上并没有乌烟瘴气,但还是心疼那些在前方拼杀的将士,他们在前面抛头颅撒热血的,这帮龟孙子却在后方明争暗斗,所以,回到家后,都会到花园里来静静,排除一下纷扰,别乱了心境。
黄宓回来后,大家都知道他有这习惯,所以,花园里没人,留给他一人安静。
但今天,他刚进花园,没走两步就听到花园深处传来呼痛声,几步走去却见是甯皛,头破血流,身旁躺着个小臂粗的树枝:
“这、这是怎么了?”
甯皛有气无力,还有些迷糊的说:
“父亲回来啦,想修整下树,没想到树枝掉下来砸了头。”
黄宓直啧嘴:
“你这孩子,修整树叫花匠来就好,你金枝玉叶的,怎么能干这等粗活。”
甯皛一副悲痛的样子:
“母后去世,心中一直烦闷,想找点事情排解下,没想到这么笨手笨脚的,让父亲见笑了。”
黄宓急的直甩手: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我去叫人。”
说着便向外走。
但被甯皛叫住了:
“父亲请留步,不知我在这里躺了多久,身体有些寒凉、僵硬,能不能烦请父亲扶我回去?”
黄宓看甯皛脸色确实不好,受了伤又在这潮湿的地上躺着,的确对身体不好,想着把她扶出花园就可以叫人来了,便俯身上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感觉到甯皛身上确实冰凉。
甯皛依着黄宓站了起来,羞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有劳父亲了。”
黄宓看她这样,不由的喉头蠕动了下,心想:
果然是个尤物,难怪儿子这么迷恋她,身为一国公主,却是这等勾人的仪态,真是有伤国体啊。
这么想着,腾起的燥热便下去了,扶着她一点一点向外走去。
甯皛本想引诱黄宓,给身上撒了不少媚粉,却见黄宓不为所动。
眼看眼快走到花园门口了,甯皛身体一歪,哎呦了声,似乎踒了脚,但又忍着脚疼尽可能不去依靠黄宓。
黄宓看了看问道:
“脚踒了吗?”
甯皛咬牙强忍着疼痛,点点头。
黄宓俯身去看,不想甯皛突然抬手,冲他的脸撒出一把药粉,黄宓急忙躲避,但为时已晚,看着没有了娇弱神情的甯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甯皛嘲讽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要、去、杀、父、皇!还请父亲不要碍事呦。”
黄宓吃惊的想喊人,可是身体已经渐渐变的软弱无力。
甯皛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脸上露出阴狠的神情:
“我啊,最喜欢花了,不过,”指指花园里的花“这些都太柔弱,不好看,我喜欢鲜血绽放出的花朵,那才是最美丽的!你不能妨碍那些美丽花朵的盛开哦。”
黄宓只想通知黄珺、通知甯晟,告诉他们甯皛美丽外表下的凶残,可是,自己根本没劲,别说走路了,连眼皮都慢慢的睁不开了。
黄珺回来,看到父亲不在,问仆人,说是去了花园,可去花园寻找并无踪迹,开始担心了,满院子寻找黄宓。
甯皛从屋里出来,不解的问道:
“珺,何事这么慌乱的?”
随着甯皛的靠近,黄珺又想要她了,但,现在他必须克制,父亲不见了,可是比叶蓁死了都着急的事情:
“父亲早都回来了,却不见他踪影。”
甯皛指指花园:
“妾身见父亲去了花园,珺没去看看吗?”
黄珺手不受控的将甯皛搂进怀里:
“去看了啊,没有人,这才担心。”
正说间,一个仆人慌慌张张的从后门处跑来,拿着一个玉佩,说是在后门捡的,黄珺拿起玉佩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个名堂,玉佩并不是什么好玉,似乎不是有钱人家,一旁的甯皛却发出一声惊呼,忙问道:
“皛儿认识这个玉佩?”
甯皛颤抖着手指着那个玉佩,惊慌失措的说:
“这、这是、这是泫姑娘的玉佩。”
黄珺大惊:
“那个傻子抓的父亲?”
这时一个仆从说黄宓回来没多久,他看到一辆没标识的马车从后门经过,以为只是路过的马车,并未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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